两支剑夹击一支剑,凶猛异常,两个人是叔侄使用的是一种功夫,施展出来的是同一套剑术,‘御獣诀’。
相互之间肩一动,脚一移,甚至连眼神的流转,对方都知道下一招是什么。
双方配合默契,你的剑下劈,我的剑平刺,防住同伴下劈剑露出的身体空门。你挂剑,我挑剑,封住对方剑的进路。你带剑,我扫剑,一攻一守变化莫测。
对方的剑招并不复杂,但是,每一剑都很有效,突显出一个快字。‘快’是剑招的精髓,‘快’是剑势的灵魂,快能生变,万千变化。
叔侄两人一攻一守看似很严密,在换招时还是会有瞬间的空隙。
在叔叔手中剑下劈,侄儿的剑快速平刺,林江疾撤两步躲过。下劈的剑已用老,平刺的剑抢出,林江急速垫步而上,林江的剑尖抖出三朵剑花迎上平刺的剑。
极快的叮当两声,林江的剑震开对方的剑,排空而入。侄儿急退,叔叔用老的剑从下方向上撩,直奔林江小腹掩护侄儿。
林江脚一点地手腕一拧带走侄儿左臂一块肉,人已经极快的前冲拔起,手中剑斜劈对方向上撩握剑的手。
叔叔匆忙向后跃,侄儿忍着疼痛挥剑而上,撒出一片剑花封堵对方。
叔叔也停住后撤,持剑冲上,三把剑再一次搅在一起,暴起连珠的响声。
在三支剑碰撞声中,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三叔回头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拼杀的三个人。
在嚎叫声中三个人加重了剑上的力道,一声崩裂,两个人连退两步,对方借势向后飘落。
发出嚎叫之人不是拼杀的三个人,而是在另一侧对敌的人。
那个曾经抱着膀立剑于胸很潇洒的人,现在更潇洒,懒懒散散的躺在地上摆出一个‘大’字。除了前胸血是活的在往外流。人已经没有了生气。
宝玉剑柄尾部裹金,荷花护手的宝剑,和吞金错银的蟒皮剑鞘各分东西。这么贵重的物品,已经被主人舍弃。
正是;人无贫富皆有死,残枝落花空留香。
杀人者是一位五十多岁中年人,他的身上也有一处伤,伤在腿部,看走路有点两腿受力不匀。中年人把还在滴血的剑在死者衣服干净处正反一抹,走回三叔身边。
站在一边观敌瞭阵的三叔,看到六弟和侄儿两个人战一个人。竟然处在下风。这么高的武功自己却不知道来者是谁。
三叔心里琢磨。自己恐怕也很难在对方手里讨到便宜,他现在已经后悔太大意,没让大哥和二哥来。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说熊话,已经没有时间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抽出手中剑准备下场。
一直站在过道观看的老婆婆这时开口说话;“三当家的,你先省一省,老婆子先来会一会这位高手。既然是因为小辈唱曲舞剑引起的,总不能跟没事人一样。”
老婆婆说话时楼梯传来响声,响了五下。三叔刚想回话,眼睛余光看见楼梯口人影一闪,进来两个人。
三叔眉毛拧成一个疙瘩,二十个台阶的楼梯只响了五下,一个人在楼梯上借力两下。一个人是借力三下。桐君坞来的人也只有自己能做到,三叔的心往下沉。
两个人刚一站定,其中一个人问;“是谁说话这么么狂,想会高手,先从我这个无名小卒开始。”
看到说话人手里的兵刃。杜鹃低声脱口而出“玉面柴勇”?
玉面柴勇抬眼望去,看见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两个人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玉面柴勇就是漂亮女孩口中发出的。
他淡淡的说;“是不才,小姐是谁?”
杜鹃虽然是失口,声音却很低,没想到对方听到了。见到对方问话只得回道;“俺说是张王李赵,你也不认识,俺们是来醉八仙酒楼喝酒的食客。”
玉面柴勇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两把剑,又看了两个人一眼,慢慢地说;“喝酒好,但不要喝血酒,旁边的老婆婆是你们一起的吧?”
杜鹃转头看了看老婆婆,细声细气的说;“这位老婆婆不是一起的,老人家不喜欢喝酒。”杜鹃又转回头看了看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的人接着说;“俺哥是酒鬼,什么酒都喝,就是不喝血酒。”
玉面柴勇的脸上有了笑摸样“那就好,你们可以继续喝。”
玉面柴勇和杜鹃说话的时间里,王子严走到林江身边,帮着把左臂的伤口涂上药,撕下一块前襟把伤口包扎起来。嘴里关切的说;“伙计,怎么这样不小心。”
林江来回弯了弯包扎好的手臂,笑了笑嘴里说道;“不碍事”
林江说完回头看着仁铭关心的问;“你的伤厉害不,自己涂点药。”
仁铭脸色还没有转过来,脸上流着冷汗,两只眼望着三丈远地上的尸体,眼神有点发呆,连林江的问话都没有听见。
王子严转过头看了看,嘴里缓缓地说;“有装饰剑的功夫,多练练剑术不比啥都强,剑再好看也得招式上说话。”
林江走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仁铭的臂膀,仁铭打了一个激灵,林江同情的看着对方,拿出刀枪药为对方附上。仁铭扯下右边已经被剑划坏的前襟,自己将伤口勒住。
其实仁铭的伤并不重,只是肉皮被划破一道口子,他主要是有点惊吓,自己刚刚死里逃生,又见朋友死于非命。
仁铭虽然经常惹点小麻烦,都是在洛阳一带,那里发生什么事都是在掌控之中。洛阳周边江湖人没有不知道林家是仁铭的朋友,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