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在手无它顾,不求钱财不图官,生死两茫茫,无暇回头看,掉头只作风吹水,喷血只为染红衫,生死何欢。---小不点---
面对一个这样的对手,谁会不心惊胆颤,谁又会不脚底生寒。
大和尚是人生父母养的,不是吃生米长大的,长的是血肉之躯,不是千年不坏的金刚之体。尽管少了右臂已经是残缺的身体,但是,大和尚还是很吝啬,他舍不得那副臭皮囊。
看到小不点朝他走来,他不得不后退,退到同门兄弟身边,颜面和生命两相比较,他分得清哪个重要。
小不点停住脚步轻蔑的说;“你让少林蒙羞,一个空字辈的大和尚在对手面前不敢迎战,贪生怕死之人不要来趟江湖的浑水,在下放你一条生路,权当你没来过,你走吧。”
对方的话虽然说的很平淡,可是传到大和尚的耳朵里,却比别人掘了祖坟还难受,他恨不得把对方舌头剁成肉泥喂狗吃,可是,他依然什么也没做,站在那里。
大和尚脸色红红的,恬不知耻的回道;“小杂种,不用逞口舌之利,佛爷们是来杀人的,不是送来让你杀的。佛爷只要结果,不追求过程。”
小不点嬉笑着说;“好啊,这话我爱听,在下已经决定把头颅送给佛爷了,佛爷为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取?”
大和尚狠狠地回道;“佛爷们不急,早一时晚一时并不重要。”
小不点笑嘻嘻的看着大和尚讥讽道;“大和尚说话不老实,明明心里急得要命却说不急。这种话也只能骗骗自己,恐怕大和尚现在已是脚尖朝前腿肚子朝后了,只要在下一动,大和尚比谁都逃得快。”
大和尚被揭开伤疤越加恼怒,口无遮拦的骂道;“小兔崽子,给脸往腚上抓,你这个有娘养无爹教育的野种,佛爷今天不把你收了空为和尚。”
环顾了四周的十一个人,小不点悻悻的说;“就凭你们,别做清秋大梦了,大和尚你也省点说大话的力气,用在真刀真枪上,别让你二大爷不过瘾。”
一个和尚愤愤的说;“大师兄,和小兔崽子费什么话,围起来把他们剁了不就结了。”
小不点转头看过去,一脸不屑的说;“喳,喳,你这个和尚真英雄,在下好生佩服。和尚的斗笠哪去了,怎么让光光的头在太阳下晒着?肩膀上裹着的布里是不是掉下来的肉。在下只希望你们不是吃狗食长大的,只会叫唤不会咬人。”
被人如此奚落,和尚还是第一回,若在平时早已举着剑冲了过去,肩上撕心裂肺的疼痛提醒着他,和尚只能怒目而视。
大和尚下定了决心尽快结束杀戮,他吩咐说;“这伙人除了小杂种还有点战斗力,其他人基本快废了。”
大师兄在小不点身后道;“大和尚说的有理,我们都已是废人了,大和尚敢不敢和我这个废人单打独斗?”
大和尚假装没听见,对着脖子上有伤疤人接着说;“师弟,你们三人围住他,别再让他偷袭,等我们杀了对手一起在灭了他”。
大和尚好像觉得不对,扭头向北望去,神情很是诧异。
小不点嘲笑着问;“大和尚是在找人吧,不用找了,比你们早一步去了西南大道。他没有骑马,你们要是快点,兴许能赶上他。”
大和尚看着对手大马金刀的样子,肺都气炸了。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实的,九师弟一定被他害了,否则人不会到现在还不过来。
大和尚嘴里慢慢的挤出三个字“围住,杀。”
十一比六的大对决开始了,刀光剑影满天飞,这里不是讲理的地方,没有以多欺少,持强凌弱的公正道理可言。这里是命如草芥的杀戮战场,是靠刀剑说话的屠宰场。
血肉横飞无暇包扎,同门倒下也无人回顾一眼。双方人已没有理智,变得疯狂,所有的人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死对手。
少林弟子虽然死了几人,但人数仍然占优,除了轻功好的人被小不点伤了右肩功力大打折扣,其余人伤势很轻。武当弟子人数本就少,经过第一轮拼杀已是伤痕累累,大师兄等三人轻伤,另外两人受伤较重,已影响到功力的发挥。
与小不点对敌的是老和尚的两个弟子,脖子上有伤疤人和师弟,就是被小不点最先攻击的人。曾经偷袭对手不果而肩膀受伤人不在其列,被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替换了。
刀疤脸是个中年人,长着一双鹰眼,脸上的沧桑告诉对手他的江湖经历不一般。弓腰驼背和他的一双眼睛,让人会联想到高原上食肉的秃鹫。手中的少林棍已被磨得黝黑铮亮,看得出这个和尚已在少林棍上淫浸了多少年。
老和尚的两个弟子和对手先后交过手,师兄亲眼目睹了师傅的不幸,师弟刚刚经历了命悬一线,教训深刻到他们不敢贸然向前。刀疤脸虽未亲手过招,可是,对眼前的对手并不陌生,大和尚丢失的一条胳膊,同门刚刚险未成为另一个大和尚,从攻击武当弟子到现在仅仅是一顿饭的功夫,同门已有四人惨遭毒手,所有这些都让他选择了更加谨慎。
三个人只是围着对手转,不断地移形换位,没有人敢率先发难。旁边的杀戮以开始,他们只盼望大和尚等人快些结束,回头大家共同对付这个煞神。三人的做法无可指责,面对如此可怕的屠夫如果谁还能胆大的说出‘我不怕他’这人不是吃错了药,就是应该去看专治神经的郎中。
使剑人的手攥得更紧,拿棍人的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