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任玉所说的话里,十有九真,掺合了一假。( ,也是任玉在桂花村里生活了一年多,慢慢总结出来的。说实话,刚从何四婶那里得了话,知道了任二叔任二婶吞了前身任玉娘的亲娘嫁妆时,任玉不可谓不气的。
可事实上,任玉并没有前身亲娘的嫁妆单子,更不知道具体有哪些东西?
有时候,事情便是这样,要想真打赢了关司,证据绝对少不了。而且,古代的衙门,是能少进,还是少进吧。总之,到衙门里去求了解决的法子,一般事情没下来,家财空空如也才叫真的。
若不然,何苦村里人宁可忍些小事,让宗族出面,也不乐意到衙门里求了公道呢。
老话曾说过: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任玉一则前面刚在村里与任二叔一家闹过了,二则也是拿回了五亩地,所以,见好就好这个理,任玉还是晓的。更何况,那五亩地契,任玉是补回来了的。这前身任玉娘的亲娘嫁妆一事,就是任玉一直捏而不发的后手。
在任玉看来,伤人之心未曾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所以,在任二叔一家子对前身任玉娘表现出来的贪婪时,任玉一直在心里就防范着。事实证明,任玉的防范,完全是值得的。
“舅舅家的亲人虽然不在了,可村里的长辈们都还在呢。我娘的嫁妆,村里稍稍年长些的长辈们,那都是见过的。二叔二婶,我和石头成婚时,可没什么值钱的家当。除了两身衣裳外,那衣柜里可是空空如也。”任玉瞧着院子外面的村民们,就是针对着任二叔夫妻,又是说了话道。
此话一出后,院门口果然传来了桂花村的村民们一些惊呼声。毕竟,任玉娘的亲娘做为一房的长媳,嫁过来的一些好手饰之类的东西,自然是显摆给村民们瞧过眼的。
“任二大侄女一说,倒真是长见识了……”
“这一说,玉娘成亲时,还真没见着她娘当年的值钱嫁妆……”
“指不定真给人吞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
村民们在外面指指点点,何村长却是瞧着地契后,对任族长是点了头,道:“地契是真的。”当然,这地契本来就是何村长出面从衙门补回来的,哪能不是真的。何村长的心里,可谓一清二楚。
任族长听着何村长的话,就是直叹道:“这事情闹的,可真是任氏的大笑话……”任族长那模样,整一个叫忧心忧神着。
“狗屁不通……”在众人议论时,从院门的村民里,任大石是挤了出来,他一小跑到了任二婶身边,对着任玉就是骂道:“你装什么好人?把事情全推到我爹娘头上?你在我家吃时住时,可没花一分钱。现在装起了大尾巴狼,就怨上我家……”
“爹娘,明明你们讲过,说是大伯父大伯母生病花了汤药费,欠着咱们家的银钱,凭啥大伯父大伯母去了,大堂姐当女儿的就不还了?”任大石非常不乐意的大吼出此话道。
在任大石说着这翻话时,在人群里的任春花是暗暗低了头,眼底有了几缕笑意。
“抓贼抓脏,抓奸拿双。别没凭没据,就说了糊话。堂弟的意思,就是听了几句风言风雨,倒是真要往我和石头的头上,赖出了一笔帐来?这可真是我长这么大,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任玉越是说话,越是眼神冷了起来。
任玉不得不说,任二叔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皮的货色。
要真欠了什么狗屁的汤药费,以任二叔一家子的德行,还能留到了现在?在任玉看来,不过是一场天灾之下,任二叔一家子想吞下了她这点小家业罢了。其它的,都是借口,而且,任族长来,怕也是任二叔一家子请来的帮手。
任玉不傻,相反,她很清楚,她的勉强半个盟友,算是何村长。毕竟,她手中的地契,是何村长补回来的。
“哼……”任玉这会儿,还真是冷笑了起来。对于任二叔一家子,在任玉看来,真心是一坨恶心的“翔”。
“你……”嘴里气急,任大石的脾气是上来了,毕竟,他在家里一直被他娘任二婶**着。就是他的两个姐姐任春花和任夏花也是忍着**着让着。这会儿任玉一激话,任大石可怒了。任大石握紧了拳头,有些冲动的样子。
可挡了任二婶和任大石前面,护着了任玉的人是赵石头。
赵石头瞧着任大石怒火的样子,就是伸了两手,拦着的模样,道:“你没道理,还想动手打媳妇,亏媳妇一直对你全家好。你全家都不是好人,良心大大的坏……你全家就像黑乌鸦,谁见谁讨厌,嘴巴臭,心肝黑……”
赵石头一本正紧的骂了话,骂得任大石是跳脚的模样。
任大石年纪不大,本是小年青。让赵石头这一刺激,他还真是动手了。任大石是道:“你这个傻子,你居然骂我全家……”边说话,任大石就是捏着拳头想揍了赵石头。
不得不提一句,在桂花村生活的日子里,赵石头最恨的,就是被人骂了“傻子”。毕竟,这外人骂了傻子时,附带上的那等轻蔑目光,赵石头是恨得牙痒痒了。
任大石踩中了赵石头的痛处,赵石头见着任大石想揍他,他当然不会傻站着给人揍。所以,本着任玉曾经教过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赵石头直接就在任大石的拳头,没砸到了他的身上时,干脆利落的一脚扫出,接着,踢中了任大石的腿弯子处。然后,众人耳里听见“噗通”一声,任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