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恶子,可有半点父子孝道,此话倒是怪起本王来?哼……”这个壮年男子的声音,是一直在赵石头的背后讲着。 [带上的讨厌之意,让赵石头心里觉得难受,他总想看一看这说话之人倒底是谁?可赵石头的身体却是动弹不了,让他徒之无可奈何。
“儿子不过讲了掏心窝子的话,父王若不喜,尽可当儿子之言全是胡说。”赵石头发现他的嘴张开后,又是硬声硬气的讲明了此话道。可说着这些话时,赵石头发现他的心里堵得慌,完全没有一分半毫的开心劲头。
这个地方,还有与他说话的人,让赵石头总觉得不舒服。赵石头想念他的家,他想念心疼欢喜他的媳妇,还有总对他笑的女儿汤圆和儿子四斤了。
此时此刻,赵石头讨厌周围说不清楚的一切,总像一场恶梦一样。让赵石头活在这等环境里,就是浑身冷得跟寒气入体一样。
等等,恶梦吗?
赵石头?槿淮笪颍??嬖诿卫锫穑?p> “你这孽子,你要气死本王……赵允壤,你莫真以为你是本王的嫡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总有一日,本王拼得圣上怪罪,也定要请旨废了你这世子之位……”怒而大吼的声音,还在身后传来。
赵石头发现他的嘴又动了,是回道:“儿子随父王之意,这世子之位父王若夺得走,尽管夺去便是……”
赵石头讨厌这等恶梦,他想大吼:快快醒来,快快醒来……
可赵石头发现,他的喉咙像是突然给堵塞了一样,就是呐喊不出来声音。赵石头急了起来,急得满头大汗。
“媳妇,媳妇……”啊啊几声大喊后,赵石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朦胧的月光映在了屋内,赵石头见着耳边传来了媳妇的声音,问道:“石头,是做了恶梦吗?”
听着媳妇的问话,赵石头咽了咽嘴里的唾沫,好一下回忆了梦里的一切,方是回道:“嗯,做了一个恶梦,媳妇和娃娃们突然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想着梦里一直奔跑着的黑暗洞中通道,想着梦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的讨厌场景,赵石头是背后冷汗直下。
“没事了,没事了……”任玉对赵石头说着话,还是边下了榻,接着,点燃了自家的油灯。然后,灯光映照屋内一片温暖的桔黄色。任玉掀开了卧室的帘子,过了堂屋,去了厨房里拿了白天洗净的帕子和舀了半盆的清水,回了卧室之内。
“给,擦擦脸,看你满头的大汗。”任玉把帕子放了盆里,然后,是拧了干,这才递给了赵石头。待赵石头是擦了脸后,任玉是拿起了帕子,又是在水盆里搓了几把,更是再度拧干,道:“我给你擦擦背,你的身上,怕让汗水都打湿了吧?”
赵石头这时候还有些沉浸在了恶梦之中,应了任玉的话,待任玉给他擦着背上的汗水时,他还是在呢喃着梦里的一些话语。
“赵允壤,赵允壤,这是谁的名字?我的吗?”赵石头总觉得梦里那个人,好像真是他一样。可他就是忆不起来,那个人的所有一切。而且,梦里的一切,还是好迷糊,让赵石头是思不出来一个头绪。
任玉擦干净了赵石头身上的汗水,就是把帕子放回了水盆里。然后,从卧室的旧衣柜里是拿出了干净的衣裳,打断了赵石头的思绪,道:“赶紧换了衣裳,别一身湿衣穿着,容易着凉了。”
梦里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赵石头突然不在意了,因为,梦里的一切让赵石头觉得都是冰凉的一片,没有半分的温暖。而现在,媳妇正在关心他呢,赵石头高兴的应了话,还是快速得换了干净的衣裳。
任玉瞧着赵石头是缓过来的样子,心里也是踏实了两分。毕竟,恶梦一般容易吓着人,有些胆子小的人,更容易被恶梦给迷障了。现在赵石头瞧着完全没问题的样子,任玉也是高兴。
灯油燃着,不时的爆出了灯花的“啪啪”响声。任玉捏了捏赵石头的手,感觉着赵石头的手心厚实着,就笑道:“没旁的事情吗?还敢睡觉不?”
“媳妇,不问我梦到啥吗?”赵石头反问了话道。任玉摇了摇头,回道:“梦里都是假的事情,你可能是白天遇上了流民打劫,心里记挂着这事情,这不晚上就是做了怪梦。瞧往日里,你可不是一觉就睡到了天亮嘛。”
梦归梦,若是不在意,自然转眼便忘记了。任玉可不想吓唬了赵石头,她是巴不得赵石头忘记了恶梦,是好好歇息。毕竟,晚上的睡眠质量,可是关系着白天的精神气。
“指不定真像媳妇话里的意思,定然是白天遇上了心眼坏的流民……”赵石头想不通做恶梦的原由,自然也是把梦境的由头,推到了拦路准备抢劫他的流民头上。
“既然没事了,那咱们继续睡觉吧。明天,咱们还得去二叔家看望一下。”任玉是讲了话道。赵石头点了头,又是瞧着那燃着的油灯,道:“媳妇,你睡榻里面,我睡榻外面吧……我去把油灯吹灭了,别浪费灯油。”
“成,依你的话。”任玉笑着应了赵石头的意思。赵石头忙是下了榻,就是走到了小柜前,对着油灯一吹。
“扑”的一声后,灯光灭了,屋内又是暗了下来。
赵石头是摸着小柜,慢慢的走回了榻前,然后,是顺着榻躺了上去。刚躺上去后,赵石头就是触到了身边的媳妇。这时候,屋里虽然暗暗的,赵石头的心却是踏踏实实。
“睡吧。”感觉到赵石头躺了身边后,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