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十月,秋收的时节到来了。任玉这时候,能帮忙上的家务活,就更加的少了。她的肚子揣着娃娃,更是让见着的人,都吓了一跳。何四婶更是赶紧的招呼着任玉,去镇上让大夫瞧一瞧到底怎么回事?
用何四婶的话,是道:“玉娘,婶儿是过来人,依婶儿的话,那肚子里的孩子太大了,可不好生啊。你现在月份巧着才八个月,得收些嘴,不能再馋了。”
何四婶没讲出来的一些后怕,任玉能猜测出来两分。毕竟,这个朝代可不像着任玉前一世,有什么剖腹产之类的助产之法。在这个时代里,生产就是女子的一道门坎,这生育之恩为什么伟大?
因为在这个时代里,女人生产就是拿命在赌。女人在生产之时,本身就是把半只脚踩在了阎王殿的门内,等着命运的降临。
任玉心中也是有些担心,所以,她是拉上了赵石头,夫妻二人坐着杨二叔的牛车,再一次去了集市。
去了药铺子,大夫诊过了脉相。
“小娘子,你是怀了双胎。”大夫诊过脉后,说了此话时,脸上有些担心的神色,道:“生双胎的话,小娘子得适当的多活动活动。到时候,小娘子得费些力气。”
说着这话后,大夫还是开了一个药方子,是道:“若是小娘子想安稳些,老夫开个方子,小娘子在怀了九个月时,就可以催产。这双胎之相,是坐不稳十个月,九个月的孩子,能出生了。”
听着大夫的话,任玉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知道了肚子里是两个孩子,任玉一面欣喜,一面又是担心。毕竟,生了两个孩子,比生一个孩子,那怕是生育那道门坎时,得加一个倍儿了。
最主要是,任玉是头胎。
任玉听何四婶,还有村里生育过的妇人讲过,生了头胎的孩子,总会难一些。后面再生了孩子,倒是顺产顺随。
不过,任玉心中的忧虑,并没有讲了出来。毕竟,她不想赵石头担心。更何况,大夫都说了,九个月能催产,那么,任玉就不会真揣着肚子里的孩子,继续的养下去。
不是任玉心狠,而是任玉很清楚,九个月的孩子,身体的器官已经发育完全了。这时候生产,个头总小些。若是再多添了一月,任玉觉得那是增加了风险。
“谢谢大夫,烦你开了方子,再是告诉一下这需要注意的地方。”任玉对大夫谢了话,自然还是寻问了哪些地方,更需要在意了。
大夫只是笑了笑,道:“生完孩子后,小娘子做月子时,不妨听听长辈们的意见。到时候小娘子奶水好,孩子个头涨得必然快。”大夫是老坐堂了,这等孕妇的事情,还是非常清楚的。毕竟,这古代里,能读书学医的人,基本上就是男子。
若论起来,从古至今,真正在医学界闯出了名头的女子,那可谓是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了。
这不,任玉问了生产小孩子之事,可不还得问了老中医嘛。
坐堂的大夫开了方子,更是仔细交待了注意的地方后,任玉是付了诊金,然后,才是与赵石头告辞离开了。
有了镇上之行,回了桂花村后,任玉还去寻了何四婶。
“婶儿,我去看了大夫,大夫讲明了,我肚子里是揣了两个娃娃。”任玉讲明了话,就是说了她的请求,道:“还得婶儿帮忙,我到时候生完孩子,又得坐了月子。二叔家得忙春花堂妹的婚事,我哪敢打扰。旁的没什么长辈了,就求到了婶儿的跟前。想请婶儿给我讲一讲,这里面有哪些得注意的地方?”
任玉可清楚,东方的传统里,生完孩子后,总会坐足了四十天的月子。这坐月子,在任玉的前一世里,东方有“坐月子”的习俗,西方却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忌讳。
任玉不知道是不是前一世里,东西方人的体质不同。不过,任玉可听说过,坐月子若是养得好,就是有些小毛病,也能完全养好。可若是坐月子出了麻烦,那么,必然留下了一辈子病痛,那是治得没地方治。
任玉是宁可信其有,毕竟,这几千下来的习俗,自然会有它的道理。想来,这坐月子就是辛苦了四十天,却是换来了一辈子的幸福嘛。
何四婶听着任玉的寻问,却是大方的给任玉讲明了注意的地方,道:“玉娘,你要生了前,婶儿和你一起托产婆把时间留档子出来。另外,你得备了产婆的喜钱,还有生孩子的红鸡蛋。”
话至此,何四婶还是想了想,道:“至于你坐月子的事情,草儿嫁远了,到时候婶儿给你帮一把手。你需要记住的,便是不能见了风,不能碰了冷的东西,甭管洗头沐浴,都忌讳着。总之,得好好待了屋里,多吃些补身的好东西。”
何四婶乐得帮忙,任玉自然是高兴的。
这不,对于请了产婆的事情,任玉还是提前与何四婶商量了,更是封了喜钱在红纸里,等着生产那日里,让赵石头见着了孩子后,直接给产婆就成。
秋十月,任玉知道怀了双胎,秋收也是到了季节。
桂花村上上下下的农户,家家都是忙碌了起来。这一回,任玉说什么也不同意赵石头一个人忙碌了。任玉打着为肚子里的孩子好,总算是让赵石头妥协了一步,请了两个短工帮忙。
请两个短工帮忙,不包了吃食,只是给了每天工钱三十文。
当然,任玉也清楚,平日里请短工,二十文一天才是正常的价钱。可这时候是农忙,任玉出了高价钱,也是顾人方便了许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