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阻止儿子?”母亲对儿子的“万全之心”是永远自私而又无可厚非的。
“尘儿从未出生就注定了不是安于平凡的孩子。他敢抢人回来,就说明儿媳的人选已经无法撼动。他的脾气,你比谁都清楚,有谁能阻止的了?”斋南槿虽表面上不若妻子一般宠爱备至,但内心里对长子的骄纵早就超越了一切。
“那你怎么还能如此若无其事?”想想儿子为了一名女子,竟不惜挑起两国多年不起的战事,宏月华就捏了一把冷汗。
“怕什么?怎么现在不是在说儿媳是否因权势选了儿子的事么?”斋南槿心下一笑,好好一个讨论“儿媳不畏权势”的话题,生生被妻子扯到“祸国殃民”、“国家大事”上去了。
“可是,忘忧那么强盛……”其实醇国国力也不弱,只是要看是谁来掌国。
“不用悲观,皇兄早就该有些压力了。”斋南槿是醇国先帝幼子,才干远远超越其兄长,只是他那时年幼……
“可万一他逼迫咱们儿子娶他女儿不成,派尘儿去抗敌军怎么办?”宏月华自不是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到丈夫安慰几句就安心了的主儿,她的顾虑是很容易会发生的事。
“路都是自己走的,当年那么凶险,他都能活着被生下来。今日何必为此担忧?更何况,他爹娘还在,天塌不下来!”斋南槿恢复了槿王一直以来的傲视一切,他的儿子能有此大风大浪的际遇原本就是他想要的。
‘成大事的人,原就不该惧怕任何事。惹了事还能如此淡然,是我斋南槿的好儿子!’斋南槿心中大大的嘉奖斋暗尘一番,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倒不知是不是真的成得了一番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