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秩弧
一句戏言,却成了真。又至初秋,只是不是第一、第二个,已然是此去三秋了。朋来和那个“鬼医”依旧三不五时便来一次,可是向来爱笑的姒寒雨待到这个初秋第一天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并不是因为她不知道人心薄凉,三年的光阴可以改变极大。也不是她嗔怒休原,竟真的三年里一次、一字、一信也未叫人给她送来过。
几天前,想要拜托“母亲”放她出去玩儿一玩儿。无意间在二老的窗下听到了一些,让她后悔来过、后悔听见、又痛心万分的事。
“伯年,就告诉女儿吧!她已经不小了,谁家的闺女十八了还不嫁人?早就成了两个孩子的娘亲了。”敏慧虽平时和姒寒雨斗嘴习惯了,可归根结底她还是姒寒雨的亲娘。女儿三年里,不说失魂落魄,也早已不似往昔那般活泼明媚的性子了。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怎么能不心疼姒寒雨日渐“寒下去”的性情。
“不嫁便不嫁!我们都养了女儿十八年了,以我的身家,难道还养不起她八十年?”姒寒雨闻言在心底大声呐喊,‘老爹,我爱你!’这个父亲倒是与她现代的父亲性格如出一辙,皆是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去疼爱着她。
“你说得轻巧,女儿现在年纪尚小不懂事。你也陪她一起闹?我们终有一天会老、会死的,到时候谁来陪她?”这番话一入耳,姒寒雨不禁为她这个“娘”的远见感动了一小下儿,可接下来,敏氏讲的话又让姒寒雨大大地滴汗,“我看那个朋来没什么不好的,就差没上天摘云彩给女儿做衣裳了。”姒寒雨后来想一想,其实敏氏讲得也不无道理。朋来的确对她百依百顺,而且并不介意她“不以结婚为前提”的和他做朋友。
在姒寒雨还是“隋意”的时候,她曾以为在现实中不会有像朋来这种让人“心疼”的无私付出的人。她认为,那些“存在”的都是无良导演编出来骗无知少女的。可现在她明白了,这样的“傻瓜”虽然是濒临灭绝的“物种”,但终究还是有的。
“商贾之家时有动荡,万一哪日他赔个倾家荡产。那时,我们死了,又该如何是好?”姒伯年才不放心把女儿交给一个做买卖的生意人,商人素来是尔虞我诈的,他的女儿去了那样的人家多劳心!
“帝王之家就不让人担惊受怕了?”敏慧急了,一个没留神,声调略高了些。‘又关人家皇帝家什么事?这二老真逗。’姒寒雨幸福地笑着双亲爱女心切,竟无端端扯到人家身上去了。
“敏慧!”在姒寒雨的印象里,她的双亲一向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如果是她的爹爹有连名带姓的叫出母亲的名讳时,只能说明,姒伯年生气了。
“你当初还不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连当朝的国舅和贤相都可以舍弃不要!那个休原能嘛?他能舍掉帝位,不要**,只疼我们女儿一人么?”唇边的浓浓笑意瞬间冷却、凝固、消失了。“休原”、“帝位”?敏氏的语气那么笃定,显然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如若不是听到这些话,姒寒雨大概永远不会把皇室与休原联系在一起。
姒寒雨深呼吸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大叫出来,‘哼!原来我姒寒雨还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儿。这个容貌不是绝对出众的爹爹,竟有过那么显赫的地位?’姒寒雨的思绪片刻之间大型运转了一番,‘若老爹是国舅?也就是说,她的姐姐或是妹妹是当朝的皇后,亦或至少是个显贵的妃子。不然,皇帝**佳丽三千,国舅也多不胜数,怎就是他当上了丞相?’在听到“国舅”这一词的第一转念,姒寒雨便想到自己可能与休原有血缘上的“亲属关系”。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她爹爹不可能连自己的亲外甥也认不出。转了一大圈,‘休原,你骗我骗得很顺心如意吧?’
这是唯一的结论,在古代没有什么事是无缘无故的。正如,她的样貌毫不出众,人家皇室中人是何缘由竟看上了她?在姒寒雨看来,这个“钟情”是有“水分”的,只能解释为她父亲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也便不难解释,人家为什么一面说要娶她,另一面又态度冷冰冰的了。
负雪不及心上寒,抽了一口凉气。姒寒雨终于还是全不后悔,不后悔这次的“意外收获”。
“**?即便女儿当不成皇后,也将是独冠**的唯一一人。”姒伯年轻笑一声,他姒伯年的女儿怎会受半点儿委屈。打从女儿从妻子的腹中被接生出来,成为他姒伯年的女儿那一刻起,这个事实便是注定了的。
“为了夫人,我可以不要权势。但,我女儿看中的,不论是人是物,他都只能是我女儿一个人的。”看不见姒伯年的神情,姒寒雨都能感觉到那震慑人心的霸气。与这个男人相处了近二十年,她竟一点儿点儿没发现,他是这么有城府的男人。
面对这样的姒伯年,姒寒雨既觉得庆幸又深感凄凉。庆幸的是,她是姒伯年疼之唯恐不及的独生女儿;凄凉的莫过于,她的幸福,要靠权势来笼络。
这样的幸福,还能是幸福么?
“夫君觉得,那样得来的男人,咱们女儿会嫁吗?”她的女儿被她和夫君宠溺多年“专横”惯了,不是主动送上门的,女儿都懒得动一动眼皮。敏慧不懂丈夫如此智慧,怎么就未了解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