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和京白的声音渐远,一个身影迅速从同归楼顶飘了下来,单膝跪地,“主子,药拿来了,您快些服下吧。”来人是那日说要跟着楚宫遥的其中之一,名为天邪。魔宫中人都是些无牵无挂的孤儿或惨遭灭门的人,舍弃人名甘化恶鬼,所以魔宫人皆以鬼为名。
天邪看着楚宫遥有些艰难的坐起身,却不敢去扶。他了解楚宫遥的性子,若是去扶了便是承认他虚弱到连自理都不能。他自是不敢做这些徒惹主子厌恶的事。
“药来。”嗓音低沉,愈是虚弱,那嗓音愈发轻魅了些。
天邪忙递了过去。雪白的指尖端住白玉瓶,一雪白一玉白很是相得益彰。白玉瓶一个翻卷,一枚药丸滚落在掌心。
精致的喉结动了动,已是将药吞了下去。天邪恭敬的接过白玉瓶,低头回道:“主子要查的人野衾去跟了,刚传讯过来,那人正是四皇女祁泠。”
楚宫遥皱眉,“野衾确定?真是皇……女?”
“野衾一路跟进皇宫,却是听到宫人和侍卫喊那人‘四皇女’。野衾也怕有误,跟着那人一路回了宫殿,正是四皇女所住的麒凤宫,麒凤宫的宫婢对那人很是恭敬,称她——‘四殿下’。”
“很好,你退下吧。你们的主子已经知道你们的存在了,无须太过遮掩。”一早他们随他回来,楚宫遥就告诉过他们,江梦亦是他们的主子,也要尽心侍奉。
“是,主子。属下告退。”天邪走后,屋内只剩楚宫遥。平静逝去,他一脸复杂难辨,又好像思及什么趣事,眉头舒展开来。
另一头,江梦唤过京白问询莫生的行踪,京白只是摇头示意琮主还未有消息。江梦突然想起那冰冷的触感,便吩咐京白道:“去寻个又牢靠嘴风又紧的大夫来,我有些事要问。”
“主子,可是身子不爽利?若是寻大夫,何不唤酒泉来?酒泉比起民间大夫,医术更好些。”
京白话毕,江梦早就眉头紧锁,“怎么,我才说着你们服的不是我。现在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吗?”江梦越说越怒,“原想着你比小碧要稳重许多,怎么,现在已经稳重到我支使不动你了吗?”
“嘣咚”一声,京白双膝跪地,头猛地嗑向地上,“京白万不敢忤逆主子,请主子恕罪!”
正上楼来的小碧见状,正要上前,却被回来复命的簋儿一把拉住。簋儿冲小碧摇了摇头,现在万不能上去相劝。如果这么做了,岂不是将主子孤立了起来,只怕主子更加恼怒京白。若害得京白被遣回了暗门,京白也就没有活路了。
“我看你们很敢!罢了,你们若觉得我这个主子无关紧要,尽管回了琮门。我身边留下簋儿便行了。”
“京白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主子别赶京白走。”
江梦抱臂站在原地,京白每磕一次头都是用了重力,不多时京白头上已是血红一片。江梦见状阻止道:“好了,看在你们琮主的面子上我便饶了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主子,奴婢这就去寻大夫过来,请主子稍等。”京白站起来的时候一阵摇晃。
“罢了,让小碧去吧,你去把头包一包。”
给一棒子再给一颗枣,京白已经是感激不尽,她不敢忤逆江梦的意思,忙说道:“多谢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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