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华瞪大了眸子,她的身子在水中瑟瑟发抖着,这样的她,这样一丝不挂的她展现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她该羞愤而死吗,她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要掉出来似的。
文庸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背过身去,抽噎着说:“我,我不知道……”
凌梦华的身子在瑟瑟发抖着,冷静了片刻,随即抓起旁边的轻纱瞬间披在身上,如诡异的风一般来到文庸的旁边,文庸紧张之中并未发现凌梦华早已起身过来,他不知如何解释,正想告辞逃开,刚想开口,脖子就被人狠狠地掐住,他这才注意到凌梦华已站在自己身旁,凌梦华手上的劲却来越大,仿佛是铁了心要掐死他。
僵持了好久,文庸的嘴角突然邪邪的上扬着,凌梦华见状朝着他喊道:“死到临头了,你笑什么?”
文庸艰难地说:“你若真想杀我,为何迟迟犹豫不决,以你的功力,一掌掐断我的脖子应该不是问题。”
凌梦华缩了缩瞳孔,露出危险的眼神,忽而又突然一笑,松了松紧掐着文庸的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我杀不杀你,还由不得你来做决定,本将军留你还有用途,暂且饶你一命,若是他日听闻有人扬言说我是女儿身,那么你文庸九死难辞其罪。”
文庸满脸皆是诧异之色,以他对凌梦华的了解,就算不怕他走露风声。可是自己毕竟是看了她的身子,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为何没有杀自己?猜不透。
文庸不可置信的向前走着,他每走一步都做好了受死的准备,每走一步他的心就颤一下,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平安的走到了门外,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懂,他不懂阎凌消失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懂凌梦华为什么是女儿身?他更不懂她变得不想她,若是以前的凌梦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为什么现在她竟然心慈手软了?带着这么多的疑问,他静静的离开了。
文庸走后,凌梦华瑟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她蹲在地上,紧紧地搂着自己窄小的肩膀,自问自答:“凌梦华啊,他看了你的身体,为什么不杀了他。你怎么能不杀了他呢?”“可是我下不了手啊。”“你怎么能下不了手呢,你这样怎么完成自己的千秋霸业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自对自说:“心是热的,怎能无情。不管将来如何,现在我活的很快乐。”
文庸躲在暗处听到了刘军师和手下的对话,得知凌梦华要外出了,他偷偷的跟在后面,又害怕凌梦华发现,只得躲在百米远的地方紧跟其后,本以为凌梦华是因为什么军中要务,可是七晕八拐之后来到的竟是一个偏僻的小院,凌梦华走了进去,文庸紧跟其后,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馒头的素香。
文勇躲在门外伸着头往里面看,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绝色女子正在给一群饿的发昏的孤儿发馒头,凌梦华站在她旁边,不停地帮她拿馒头递给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她的脸满是幸福的表情,微微的笑着,这样的她,文庸第一次见,他快速的揉了揉眼睛,轻轻地问自己:“这真的是凌梦华吗?”
自从上次不小心看到凌梦华和一个白衣姑娘在一起,文庸就开始暗暗地调查这个人,功夫不负有心人,明问暗访,终于知道原来雪岐原名小草入军前也是孤儿,之所以女扮男装从军只是为了要口饭吃,找到这个消息后,他急忙通知了阎宇卿,告诉了他雪岐的身份。
雪岐问凌梦华:“你曾说,心系天下者不得存有仁慈之心,为何你现在变了?”
凌梦华看着她:“那你喜欢哪样的我。”雪岐毫不犹豫杜回答:“当然是现在的你啊。”
听到这句话二人都不语,凌梦华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都是战争害苦了这些孩子们,我无能平天下、恩四海,也就只能做一些这样力所能及的事情了,至少对他们有略微的帮助,这样我便是好受一些了。”
学岐一直看着她,脱口而出:“你真的变了好多。”
一听到这句话,凌梦华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阎宇卿对着自己笑的样子,突然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笑了,雪岐见她这样,以为是生了病,想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被凌梦华伸手挡住了。
收到文庸的信,阎宇卿也十分疑惑,这个叫学岐的女子,自己从没听说过,凌梦华与自己相处的一段时间里也从未提及过,而这个人和凌梦华的关系又非同一般,到底是谁呢?
正当阎宇卿思考着,魏颖儿端了杯茶走了进来,阎宇卿忙帮着她接下手上的茶盘,看着她心疼地说:“你身子柔弱,这些事情让底下的人做就好了,干嘛亲自动手。”
她娇声细语:“这是我亲手泡的茶,别人怎么做得来呢?一杯茶要放多少茶叶,兑多少茶水,要蕴上几个时辰,才能将茶的浓度发挥到最高,他们哪里知道呢?我是马马虎虎,况且我亲手做得茶不是更好吗?皇上整日为国事劳神,我泡上两杯茶又算得了什么呢?”
阎宇卿看着她的小脸忽然笑了:“朕就说一句关心你的话,你看你长篇大论说了这么多,可真是让朕受教了。”
魏颖儿:“皇上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如果您非要这么说,我可真是承担不起。”
两人正在房间里欢声笑语,突然门被猛烈地推开了,儒雅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打破了一切好气氛,大呼小叫道:“外面已兵临城下,你为何迟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