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欣然的伤口时,龙天霸手有点颤抖,她血流的有点多,在白皙的大腿上,划出的伤痕翻卷起来,红白相间显出恐怖凄美的颜色,就如雪地上乍然开放的梅花。
尽管前身和龙天霸是夫妻,但是穿越以来两人始终没有夫妻之实,更没有夫妻间的感情,欣然明知道龙天霸对他的心意,对他的感情始终有份顾忌。
现在看见他帮自己清理伤口,羞臊得满脸通红。但是老公已经受伤,她本人处理起来极不方便,只能叫龙天霸处理,感觉伤口接触空气好久,对方都没有行动,站在那里不动,她翘起毛皮被子往外一看,竟然是对方看到伤口在发呆。
控制住一切情绪,颤抖的语气问了一句:“大哥,我的伤口很严重吗?”
两人对话吸引了在大床上昏睡的皓琦,欠起身问了一句:“大哥,我老婆的伤怎么样?”
听到皓琦的声音,龙天霸似乎才惊醒过来,急忙遮掩刚才的举动:“我在研究她的伤口怎么处理,还好,没有伤到主动脉。”
龙天霸手上的颤动,通过肌肤传到了欣然的脑海,她似乎感觉对方的手掌是一团火焰,透过偶尔接触的地方传遍了四肢百骸。欣然心中一阵惶恐,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良久,欣然的伤口总算处理完毕,龙天霸一身的汗水,又把自己身上的小伤口处理完,身体尽管疲倦。来到院子里看善后事宜。
他走到门外,看到阳光已经升起,清晨的迷雾逐渐已经散去。
屋外的狼藉已经基本清理完毕,在阳光的照耀下。慕容机正费力地把野猪尸体拖拽回厨房,堆积在一起。
慕容机看到龙天霸出来,兴奋地拖回一只野猪:“大哥,活的死的加起来,足足有二十多头野猪,今年冬天可以过一个肥年了。不过白天猎回来的野猪王踪影不见了,真奇怪……。”
“什么!怎么会不见了?”龙天霸不再听慕容机的废话,脸上出现焦急的神色,三步两步趔趄着踏进厨房,果真在昨天晚上放置野猪王的地方。空空如也。仅留下一点点血痕。
恍惚间。天空上似乎有极端蔑视的眼光往下俯瞰,空气中留下一丝嘲笑,附近的空气冷意中伴随恐惧。也不知道野猪王尸体被拖拽走了;还是被众野猪分而食之了。
龙天霸很希望是前者。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很有可能就是后者。
也许野性世界有它们的规则,王者生前生后,乃至尸体都至高无上,都应该由它们野猪家族承袭,才能孕育出历代强者,外人想要染指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昨天晚上才会发生野猪围攻事件。
他心中一片凉意,似乎门外凛冽的寒风正穿透全身!他为野猪之王感到悲哀、也感到欣慰。
生前能震慑群小,死后依然能叫无数野猪为之拼命,王者自有其尊严。即使死无葬身之地又如何?它留下了一份警示——血债血偿!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大黑熊仗义相救,凭他们几人绝对是螳臂挡车,成为野猪口中的食物。
王者果真太可怕了,心中震撼的同时又是一阵后怕,今后吃一堑长一智,千万别招惹森林中的顶级强者。
联想到人的世界,在几个人中他是当仁不让的荒岛主宰者,谁想要挑战他的权威,就要受到惩罚。
那么当初欣然提出想要离婚,损害了他的名誉和地位,他把怒火无情地发泄出来,导致老二重伤频死,当时的心态和野猪王的心态何其相似。
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有思想,不会盲目行事。如果他再一意孤行,和畜生有什么两样?到最后的结局也一样是灰飞烟灭。
纵观历史上的独裁者哪一个能落下好结局,何况他们荒岛上几个人的世界,警钟再一次的起,龙天霸骇然惊醒!
他看到远处还有几只野猪没收拾回来,想费力去帮助慕容机,被老三拉住了:“大哥,你受伤了,行走都不便,快进屋去躺着。你再这样就是打我脸了,叫我无地自容了……。”尽管满身心的疲惫,语气却万分真诚。
龙天霸“嗯”了一声,缓慢地挪到屋中,看到欣然和皓琦已经进入了沉睡,他也躺在二弟身边,睡了过去。
欣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焦糊的味道进入鼻翼,一个软软的东西正拱到她的怀中。悠然醒来,发现孩子饿了,一声未哭,正找她吃奶,柔软的头发正顶在她的胸口。
这时,大腿上的疼痛感袭来,她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抬起头来看屋里的情景,龙天霸和皓琦在大床上睡着了,慕容机一个人在屋里灶前忙碌。
听到声音,慕容机脸上黑灰一片抬起头来,在炉灶前不断添加木材,石锅里的肉不知道为什么,正发出焦糊的难闻的气味。
她想爬起来看看,只把身体抬起来一点就疼痛难忍。她看见斜斜的残阳照耀进来,感觉已经到了晚上,微小的声音好似不是从她口腔里发出来的:“老三,你锅里一定水少了,肉都糊了,先别烧火了。”
慕容机答应一声,又一阵手忙脚乱,声响和浓烟同时传来,欣然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连带孩子被呛得大哭不止。
大床上龙天霸和皓琦都醒来,看到屋中的浓烟和糊味,龙天霸起来把门打开,浓重的烟雾窜出屋门,外面的冷空气吹了进来,屋里的烟气和味道才消散开了。
皓琦挣扎着站起来,看见石锅里黑乎乎一片,煮肉的水已经没了。
餐桌上,慕容机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