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邪魅的声音蓦地慢条斯理的响起,笑意中偏偏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唉,真是一群废物啊,本座让你们去偷个金龙鞭,没想到带着几十万大军竟然都能败了,这样的废物,你倒是说说,本座留着还有什么用,嗯?”
隐魁惊惧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努力的镇定道:
“启禀主神,那闻仲委实太厉害了,狼王又一意孤行,最终死在闻仲手里,到如今,信女势单力薄,硬取绝非上策,只求主神再给信女一段时间。到时候,信女一定将金龙鞭带回来奉给您。”
那年轻男子虚幻的身影在空气中轻飘飘的,隐隐约约的摇晃着,连面容都看不清楚,只听得邪魅的声音轻嗤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
“呵,赤淼那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就死吧,你倒是说说,这次你想怎么把金龙鞭取回来?”
隐魁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镇定的道:
“启禀主神,小女子打算借着此次去朝歌归顺的机会,一步步慢慢的接近闻仲,一旦他有所松懈,信女一定抓住时机拿回金——啊——!”
隐魁一席话尚未说完,整个人冷不防被一股弥漫着黑雾的邪恶气息重重击飞,“啪”的一声撞在帐篷内的桌子上!
她挣扎着吐出一口淤血,跪趴过来再次乖乖的低下头来,连连求饶道:“信女驽钝,信女该死,不过,信女对主神的忠心天地可鉴,还请主神息怒,饶过信女这一回吧……”
那个年轻男子继续柔和的笑着道:“哦?这么说,你此次自作主张,去投奔殷商那个没用的小皇帝,全都是一片忠心,是为了本座?”
隐魁重重扣了一个头,胆战心惊的道:“主神明鉴,信女所作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主神您。”
那男子轻笑一声,魅惑的声音蓦地扬起道:“哦?是么?难道不是看上那闻仲小儿了?”
隐魁的心脏重重的抖了一下!她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大哆嗦,结巴着道:“信女……信女不敢,信女接近那人,完全是为了帮您取回金龙鞭,让您早日回归神体,除此之外,绝对不敢再有别的想法。”
那男子低低的“哼”了一声道,柔和的声音道:
“也罢,本座就再相信你这一次,隐魁,你记好了,这金龙鞭乃是本座回归本体的最后一样东西,这次你若再失败了,呵呵,那本座就会像踩死一只蝼蚁那样,慢慢慢慢的弄死你的~懂了么?”
明明是柔和的笑意,却夹杂着狞厉的不可忽视的满满恶意,隐魁吓得连连点头:
“信女不敢,信女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主神的使命。”
那男子点了点头,虚幻的身形轻轻的晃了两晃,便飘飘悠悠的消失在了空气中,隐魁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惊魄未定的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
第二天早上辰时,大军整装待发,闻仲骑着墨麒麟走在数万大军的最前方,他今日穿着一身轻便的银色铠甲,将整个人衬得肃杀且冷厉,又恢复到了那个高高在上、冷厉漠然的闻太师的样子。
白玉阙搂着白小珏骑在一匹白色的温顺母马上,这母马还是副将李尚专门为她准备的。
面对着李尚一副拜见太师夫人一般毕恭毕敬的神情,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白玉阙还是略略的不自在了一下。
隐魁带着夷族数百随从,拉着十几辆进纳的财物,跟在队伍的最中间。
白玉阙望着正襟危坐在墨麒麟之上,身子挺拔如巍巍玉山的闻仲,想起二人昨晚的“亲亲”,登时心里泛起浓浓的甜意,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白小珏听到了,好奇的转过小脑袋道:“姐姐,你为什么一直笑啊?”
白玉阙抽了抽嘴角,绕过这个十分有损自己形象的问题,指着前方闻仲的身影,对着白小珏问道:“小珏,你看那个人帅不帅?”
白小珏黑漆漆的眼珠子乌溜溜的转向闻仲,清脆的说道:“闻太师当然长得很好看啊,小珏听轩辕坟的好多姐姐背后里都这么说呢。”
白玉阙登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她喜气洋洋的重重亲了口白小珏的白嫩小脸蛋,夸奖道:“乖小珏,你可真聪明!”
白小珏摸了摸被白玉阙亲到的脸颊,心里也甜滋滋的,他莫名其妙的看了白玉阙一眼,见自己的姐姐只是望着闻太师的背影傻傻的笑,也就乖乖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的转过身子,继续靠在白玉阙怀里了。
一个月之后,大军终于浩浩荡荡的逼近了朝歌。
这一日傍晚时分,距离朝歌城还有几十公里的山林之中,闻仲着李尚下令全军在此地扎营,好好休整一晚,明日再正式进城。
连赶了一个月的路,全体将士们皆已经疲惫不堪,不过,一想到明日就能回到家中了,众人反而一个个兴致高昂了起来。
吃完晚饭之后,众位将士们便围着火堆坐了下来,一边兴奋的谈论着这一场惊世绝俗的闪电战役,一边憧憬着明日回到家中的幸福小生活,远处的角落里,有低低的哼唱声传来:“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不知是谁第一个跟着唱了起来,紧接着,跟着唱的人越来越多,歌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昂嘹亮!
听着这样热血澎湃豪迈无匹的歌声,隐魁心神一动,便目光闪闪的望着不远处,和众位将士们一样盘腿坐在地上,却丝毫无损于他俊美强大气势的闻太师,目光中的敬慕之色越来越重……
她实在有些疑惑,这样一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