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棍脸『色』极其难看地变了又变。看着一边装辜的尘风,气急败坏地指着尘风说道:“尘风,尘风,你,你。你这次还真是闯大祸了。要是皇上有什么好歹,到时候不止你跑不掉,连为师我也要受牵连!哎~便宜没有好货啊!”
袁神棍正要多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袁师弟。什么便宜没好货说来与师兄分享分享,大老远催命鬼一样把师兄我催来,连马车也不配备一辆,你够绝的,这位小哥。有劳了!”[
袁神棍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马上满脸『露』出欣喜的笑容,转过头看到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由于长年在外漂泊饱经风霜,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好像好几夜没睡上安稳觉,他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
曾经的乌黑已换做银丝斑斑,面庞布满岁月的沟壑纵横、满是褶皱。岁月在他的眼角刻下密密麻麻的痕迹,手掌干瘪,背部似乎也微微弓起,穿一件旧青布缝缝补补又一年的布袍,脚下还踩着泥巴点点的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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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神棍唏嘘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站在面前的中老年人。早已被岁月雕磨得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那双眼睛,虽然饱经沧桑,却依然没有失去光亮。只是多了份睿智,让人感受到岁月所不能抹去的风采。
他就是『药』王孙思邈了。一个不看中权势与富贵的人,孙思邈在袁神棍打量自己的时候,只是『露』出一脸笑意地朝袁神棍点点头,同时拱手谢着没有势利狗眼看人低的秦府家仆,而秦府的家仆同样拱手还礼告辞,开玩笑,狗眼看人低他别想在府里混下去了。
袁神棍见到『药』王孙思邈,先是一喜急冲冲跑过去,紧接着想起什么马上收住脚步,开口说道:“师兄…额,等等,你怎么这么快到来怎么来的时候也不吭声好让师兄我好好收拾一番,你瞧瞧,瞧瞧,这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没有收拾好!”
袁神棍想起自己把孙思邈的宝贝『药』材炼光了,而且秦寿的毒又解了,开始还琢磨着什么时候找个借口溜出去躲躲什么的,没想到孙思邈这么快就杀来了,还是声息的实在是让袁神棍没有想到,心虚啊!
孙思邈心情似乎不错,摆摆手随意地笑着说道:“呵呵…碍,碍,鼻涕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兄我的『性』格和脾气,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嗯,对了,正事要紧,走走,带师兄我去瞧瞧你说的病人,没死吧”
“说啥呢谁死了老神棍,这位是”孙思邈的话刚说完,门口外面传来去而复返的秦寿声音,只见秦寿一脸疑『惑』地看着孙思邈,说实在的秦寿还真有点不认识眼前的孙思邈,秦寿不认识不代表孙思邈不认识他。
孙思邈怪异地看了眼秦寿,转过头看向一边尴尬不已的袁神棍,纳闷地说道:“你是秦家大少咦鼻涕虫,你不是说这秦家大少中毒很深吗怎么现在健健康康的你不会是耍我吧”
“鼻涕虫!袁神棍你叫鼻涕虫哈哈哈…”秦寿听到孙思邈的话,整个人放声哈哈大笑起来,秦寿想不笑都不行了,袁神棍叫鼻涕虫,还真是够体贴的称呼,越想越体贴的秦寿忘乎所以地哈哈大笑着,他没有想到袁神棍还有这么好听的小名。
怒了,袁神棍此时还真是庞然大怒了,怒视着一边愕然失神的孙思邈,要不是他『乱』喊自己的小名,也不至于让秦寿知道自己坑爹的小名,这是个耻辱的小名,袁神棍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孙思邈还提起来,这回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在秦寿肆意忌的笑声之下,袁神棍老脸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特别是还有自己徒儿八卦地站在一边,袁神棍干咳两声说道:“嗯哼~嗯哼~驴友兄,你怎么去而复返了不是有很多事忙活吗怎么那么有空来贫道的破屋溜达了”
秦寿止住笑声之后,『露』出鄙夷的目光开口说道:“开什么玩笑老神棍,喔,不,应该是鼻涕虫,这里是本少爷的家,有什么地方不能随意走动的这位一定是『药』王孙思邈孙老先生吧在下秦寿,久仰孙老先生的大名!”
袁神棍在秦寿喊自己鼻涕虫的时候。整个人为之气结地差点踉跄摔倒,要是秦寿喊他袁神棍老神棍什么的,他还没有什么感觉,听多了慢慢习惯了,现在秦寿揭伤疤一样喊自己鼻涕虫。确实是够要命的称呼。好吧,多年的糟事又要慢慢揭『露』了。
孙思邈拱手作揖连连作罢着,谦虚十足地说道:“不敢,不敢。孙老先生这个称呼,老夫承受不起,还是叫老夫『药』罐子吧,外面熟悉老夫之人,都喜欢戏称老夫『药』罐子。鼻涕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思邈最好奇的还是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当时袁神棍急冲冲放鸽子给自己,孙思邈收到信就急冲冲赶来,没想到眼前的秦寿生龙猛虎的,哪有什么中毒现象耍自己还是真正的放自己鸽子脾气好的孙思邈此时也忍不住暗自生气起来。
秦寿似乎发现孙思邈有生气的迹象,而袁神棍却是气呼呼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秦寿只好拱手作揖着说道:“孙老先生,哦吧。『药』罐子,来来,坐,此事说起来一匹布那么长,我们一边坐一边聊。事情是这样的…”
孙思邈在秦寿盛情邀请之下,坐到中间的客座椅子,大感稀奇地坐着不一样的椅子,谢过尘风斟来的茶水。耳听着秦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到死对头一样的毒王居然好心给秦寿解『药』。这让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