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家门的,她什么也没有带,两手空空的在街上游荡,随着人流前行,朦胧间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到了现在还有谁会在乎自己呢?她呆呆的继续往前走,然后听见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自己身子飘在了半空中。
又重重落在地下的时候,她才感到疼痛,这时意识有些不清醒,只知道是个年轻的男人在抱着自己,轻声的安慰着自己,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但是贺晓梅能感到其中的温柔。
陷入黑暗前,她艰难的张嘴说道:“沈天亮,是你吗?”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看了看四周洁白的墙壁,贺晓梅知道自己身在医院,她扭头看见了坐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顿时有些吃惊:“曾逸,怎么是你?”
不等对面的男人开口,她好像想起来什么,失落的说道:“是啊,沈天亮怎么会过来找我呢。”
曾逸看她清醒了,也松了一口气:“你醒了就好,怎么那么不注意,连红灯都没有看见?幸亏我在一旁,要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到底是怎么了?”
贺晓梅用被子蒙着头:“没什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曾逸善解人意的说道:“那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听见轻微的关门声,贺晓梅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回想起在自己家看到的场景,她的心脏忍不住抽痛。
贺晓梅和贺晓兰,贺晓竹三人名字虽然相近,但不是亲生姐妹,而是从小就在一家孤儿院长大,院长姓贺,里面的孤儿都随她姓。
孤儿院里也有着一个个的小团体,贺晓梅和贺晓兰,贺晓竹三个女孩子也结成了一个小团体,一直到现在都是最亲密的闺蜜。
也许真的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三人的性格截然不同,贺晓梅性子温柔腼腆,贺晓兰热情开朗,贺晓竹精明能干。
长大成人之后,贺晓梅用温柔征服了沈天亮,越入了豪门,彻底成为了一个家庭主妇。
贺晓竹成为了女强人,现在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老公曾逸温柔体贴,两个的性格决定了女主外,男主内,日子也过得十分滋润。
贺晓兰还没有结婚,但是人明艳大方,又有眼色,就是个月光族,挣得虽然不少,但是都用在了自己打扮上了,三人中属她最靓丽。
贺晓兰现在在沈天亮的公司上班,当初还是贺晓梅迁的线。丈夫有自己的事业,应酬是不可避免的,有个闺蜜在他身边看着,自己也放心一点。
但是贺晓梅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竟然不知廉耻,混到了一起,要不是今天自己对打麻将没有兴趣,提早回来了,还不知道这两人的事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呢。
最让她不敢置信的是,那两人看见她回来了,没有一丝惊慌,反而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
沈父沈母回来的时候,看见家里气氛不对,询问起来,贺晓梅哭着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父对自己的儿媳妇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反正是自己儿子挑的结婚对象,“天亮,晓梅说的是真的吗?你打算怎么解决。”
沈天亮不满的看了自己妻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么点事,非要嚷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事虽然是我不对,但是我又没有离婚的意思,我是男人,也有自己的yù_wàng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一个黄脸婆,连碰一下都没兴趣。”
贺晓兰拿着镜子看看自己的妆容,“晓梅,就是天亮说的这个样子,我们只是玩玩,逢场作戏而已,我可没有破坏你婚姻的意思。”
贺晓梅睁大了眼睛:“那我还得感谢你了?沈天亮结婚前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不是今生发誓只爱我一个人吗?现在又算什么?”
沈天亮见她这么咄咄逼人,心里的那丝愧疚也没有了,“我怎么不爱你了,我现在心里也有你呀,要不然我早就离婚了。你还有脸说,结婚前你善解人意,穿衣打扮都是小清新。结婚之后呢,工作也不干了,整天呆在家里,连妆也不画,衣服也是随便穿一件,邋遢的就像个大妈。”
贺晓梅的眼泪流了出来:“又不是我自愿在家里的,是妈说不让我出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母沉下了脸:“那不是当初你怀孕了吗?不在家好好养着干什么。”
贺晓梅带着恨意看着她:“我是好好养着的吗?整天呆在家里,你就看我不顺眼,变着法的折腾我,要不是这样,孩子能流掉吗。”
听到她这样说,沈母有些心虚,她就这一个宝贝儿子,给他挑了多少门当户对的女孩,他都看不上,在沈母眼里,他就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了眼睛。
成了儿媳妇,沈母照样看不上眼,说话也带着刺,怀孕之后,让贺晓梅好好歇歇吧,她就是不识抬举,非要帮着厨房给儿子做饭,儿子换下来的衣服也自己亲自洗,每天忙得团团转。
沈母一看也火了,你这不是和我对着干吗?我让你歇着,你不歇,摆出这个样子给谁看,沈母马上就阴谋论了,合着是想挑拨我和儿子的关系呀。
你想干就干,沈母把保姆都辞了,让贺晓梅一个人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没出半个月贺晓梅就累的流产了。
贺晓梅因为自己是孤儿,嫁入豪门本来底气不足,和婆婆的关系处不好,也不好意思对丈夫说,就是流产了,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
贺晓梅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