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搅得他心乱如麻了,我这样对他是对还是错……?”苏映蓉心里轻轻叹息,罢了,有些事就这样糊涂过去也好,我自觉问心无愧,别人误会又如何。苏映蓉觉得心里苦楚,深情的看了一眼杨京辉,端起酒杯要喝,身边的蒋鹏程抢了过去。映蓉最近身体不舒服啊,医生说不能喝酒,她的酒我来替。
苏映蓉的脸庞绯红,赫继权试图调起些气氛,却不太奏效,蒋鹏程企图从中观察些什么,杨京辉和苏映蓉却偏那么不咸不淡的聊着,也就是一问一答,还是苏映蓉问的居多。
听说你换岗位了,不在计生办工作了?
是的,现在做秘书了。
机关工作挺复杂吧,要考虑很多人脉、人际关系的?
还好吧,我就是做好份内的事。
和其他同学还常联络吗?
和xx通过电话
……
男女同学重逢,局面只有两种,一种是重拾旧情,缠绵悱恻;另一种就是相敬若宾,保持距离。在这样的情境下,苏、杨二人肯定是后一种。聊到后来渐渐冷场,赫继权起身离场点了一根烟,蒋鹏程对苏映蓉耳语也起身离开。席间只余下原本应当并肩而坐的两人。杨京辉忍不住问,“都决定要结婚了,却不能直面告诉我,我们不是说好要好聚好散吗”?怕我伤心难过,还是不舍?你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苏映蓉撩了撩垂落在额前的一缕秀发,我说我还爱你,却不能嫁给你,我必须要嫁给蒋鹏程,但我不爱他,你也不要猜测我是否是被迫,这就是我的决定,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就是我心中的想法。
杨京辉一瞬间定住了,想到过答案,但没想到过苏映蓉会这么直接,这么回答。只是有一点还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苏映蓉式的风格,她始终那么果决、清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以及她想要的方式。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句。
为什么?
也许以后你会明白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之所以挂念你,简讯上你认为没有正面答复你,你认为我脚踏两只船也好,但有一点你要记得,我爱你,是真的,简讯上的回答也都是真的,我也想过某一天在现实中告诉你,或是电话打给你,或是当面对你说,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你会来宁城。
是我的意外到来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到了你吧?你所谓的爱,就是这种方式来表达吗?还是我太过幼稚,始终无法给你依靠,反而处处需要你来照顾,幼稚的我无法理解成熟的你?都要用你认为对的方式来处理?有什么困难和问题需要你独自承担而不能告诉我?
杨京辉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下。
苏映蓉紧皱着眉头,眼眶含泪,却一吸鼻子,抬头仰视天花板,忍住泪水没有掉落下来。杨京辉最后的那句话打动了她,她差点就要说出来,但还是理性的控制着没有说。
只是淡淡的冷静的对杨京辉说,记得无论何时都不要用这种惩罚自己的方式来伤害自己,即是看轻自己,也会让别人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
卫生间的拐角处,赫继权和蒋鹏程在吸烟,赫继权问蒋鹏程,准备何时结婚,蒋鹏程说元旦。又问蒋鹏程工作的一些情况,蓦地赫继权联想到一个人,于是试探性的问了问,不知蒋市长和你??
蒋鹏程说,那是我爸爸。正说话间,有顾客来卫生间解手,二人只得腾出空间,回到席上。
杨京辉和苏映蓉没什么言语,杨京辉脸上带着酒意,站起身子,微微有些摇晃。蒋鹏程,蒋兄,你可一定要对苏映蓉好,如果你敢负了她,我叫齐大学同学来闹你,她可是我们的系花,班长,让你给摘了。来来来,喝酒,我祝你们白头、白头偕老,幸福、幸福一生。干杯,酒喝了,祝福就收到了。说罢,自己又倒上一杯。要好事成双,这两杯酒,一杯敬你,一杯敬映蓉,她不能喝你要替。
蒋鹏程只得连干了两杯酒。杨京辉酒杯一松,身子落坐时靠在了赫继权身上,哥,我要回家……。
……
回去途中,赫继权要打车走,杨京辉说他最喜欢在雪中漫步,特别是与心爱的人一起漫步,他要找找那种感觉,不想让雪天变成今后讨厌的天气,杨京辉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哥,你是我表哥?我真幸运,哥,为什么说爱我,却不能嫁给我?不爱那个人却偏要决定嫁给他?这是什么他妈的爱情?恋爱时的誓言都和狗屁一样,时过境迁了,连味都没了,回味起来多可笑,多幼稚?……叫我如何忘记她?我怎么能做到潇洒的祝福他们?……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说爱我却不能嫁给我……
杨京辉语无伦次,赫继权只好架着他,这小子,醉成这样,还叫嚷着不打车,雪中漫步,浪漫?没感觉到,真累。杨京辉带着情绪喝酒,也没吃什么,又是连着两夜的宿醉,走走停停、哭哭笑笑,说了一会儿,还嘟呶着要吐。
等把杨京辉带到家己近凌晨,赫继权把衣服脱去,累得在沙发里大口喘息。歇息了一会儿后,打来温水,给杨京辉擦试身体,擦试杨京辉那青春的面庞,杨京辉喷着酒气,红润的嘴唇微张,脖子到胸口都因醉酒泛着红色,嘴里不时还嘟呶着什么。擦拭完后,赫继权给杨京辉换上了睡衣,床上躺着的这个小伙子,连着两夜,都是宿醉,自己竟然照顾了他两晚。那晚从看到他空洞的眼神,看到他哀伤的独自饮着醉生梦死,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