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继权觉得自己越来越处理不好和冷云之间的关系,现在回省城的家,竟然成为不得不的行动,心不想动,于情于理却不得不回去。一来心里多少还记挂着女儿,女儿越来越大,到了学习的关键期,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事件的打扰;二来回去真得有些像例行公事,每次都会因为一些原因和妻子不欢而散。
就好比第一次发现力不从心那一回,妻子还极近温柔与体贴,说自己工作压力大,安慰自己“人不能只有工作,到最后还得要回归到家庭,回归到社会成为最普通的一个人”,执意带他脉半天,让他伸出舌头仔细瞧了瞧舌苔,告诉冷云说赫继权没啥大事,现在十个男人九个虚,工作繁忙又不注重锻炼,加上饮酒休息不好,心肾两虚,血脉便不能集中,给开了一剂药方,又告诉冷云如果嫌麻烦也可以吃成药,金匮肾气丸和六味地黄丸间隔着吃,不用停,长年吃也不碍事,另一味成药是参松养心丸,叮嘱服药期间尽量减少同房,以增进药效。
对于这个叮嘱赫继权还是很喜欢的,其实自己的身体赫继权最为清楚,每当浏览那些网站之时,都能心潮澎湃,而坚强似铁,他现在心理上己经逐渐不能接受和妻子欢好,但也不能拂了妻子的好意,回到家后便开始认真吃药,有时妻子兴致来了的时候,会贴到他身边一番探索,他会调整情绪稍稍做出回应,妻子要待更进一步时,他便适时的说起老中医那道圣旨,妻子便失落的缩回了自己的角落,时间一长看着冷云如同长期得不到浇灌的花朵,仿佛渐渐失去了颜色,他便主动当上一把勇男,只不过全程之中自己不能睁开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碟片上的“基情画面”,这样一来有时便能把整个场面维持下来,而有时遇到突发情况,维持不到最后那刻时,他便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冷云这时便会感到歉意,说道应该听那老中医的,尽量减少次数以确保药效。
冷云是善良的也是温存的,她从未怀疑过丈夫有什么外遇或是出轨,她知道丈夫在那个城市是万人之上。她也从那些另一半在省委、省政府工作的同事嘴中。听他们说起过丈夫所在城市又取得了什么经验云云。因此在自豪丈夫取得的政绩的同时,她坚定地把丈夫的“病因”归结为了工作压力大。只是理解归理解,埋怨的心却总会有的,毕竟他们才三十多岁还未到四十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呢,为何丈夫却成了“软大虫”,这让自己颇为纠结。而每一次丈夫回家,几乎都是在自己电话催促之下,才会有来省里参加会议或是去省相关厅局汇报工作而顺路回家,即便如此难得的夫妻相聚时刻,有时还会被赫继权几次应酬而失去机会。
躺在床上的冷云问赫继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赫继权道,“说什么傻话”?。冷云便说,“这么久了没回来,见到我就这么无动于衷,是不是我人老珠黄了。”赫继权内心是对冷云充满歉意的,便抱紧了冷云。“这不是回来了吗?人在仕图,身不由己呢,等我再熬个三年五载,提了正厅就回省里来陪你了,那李重阳不就回省厅当厅长了吗?”冷云自是知道如果丈夫不下到基层,单凭在省里熬靠,虽然每天会在自己身边,但决计不能升迁到现今的位置,必是继续固守着秘书的岗位,充其量成为某处的处长,副厅恐是今生难以指望的。便把那小手一路向下探索,握住了赫继权的分身摇动叹息道,“现在都时好时坏的,再熬个三年五载不成公公了?你让哀家如何是好?”,赫继权自是心虚,便紧了紧拥抱冷云的臂膀,由着她的的揉捏,俄尔捏抓得痛了,便“嘶”的倒吸一口气,冷云便缩了手回去。冷云忽而又道,“不然我和单位说一下过去陪你吧,反正我工作也好处理,不然时间长了你内分泌和精神反射该失调了”。赫继权便道,“胡闹,孩子都快读初三了,正是关键时期,你跟我去了那,孩子谁来管,难不成舍去省里,你把孩子也带到县里去?”,这话说得在理,冷云便只好作罢,回想起前几年赫继权刚下到基层时,那时孩子还小,学业也没有这么重,最开始赫继权会经常回家,再后来每逢假期自己提出要带孩子去他那看一看时,赫继权便以各种理由坚持不让自己去,有时是他经常出门,有时是假期应当让孩子多学一些其他的特长,而赫继权比较集中的回家也一般都安排在假期之中,如此一来自己便错过了很多次机会。听着赫继权在身边很快睡去,冷云翻来履去想了很多。
因为省政府政研室的陈海对自己颇多照顾,难得的回来一次,所以赫继权便电话约请陈海,去了一家古香古色的驿路梨花饭庄,陈海下了班抵达饭店时己是晚上七点钟,这饭庄的特色是古雅,菜量少,但菜品精致,赫继权点的餐以海鲜为主,两个点了十道菜品,那菜码有如日式料理一般,或小碟,或小碗的。陈海自是明白赫继权的一番用意,当下也没太过虚套,向他讲述起了内情,原本省长是属意于云阳,那个翻译的证件一事倒也可大可小,但却有人拿云阳做起了文章,说什么一件小事都有纰漏,如此重要的试点工作放到云阳来实施如何能创造出经验和成果,更不可理解的是省外贸委那方并没有看好云阳,甚至包括主管省长江海河都没有占到云阳这一边,而最后时刻那一份文件让省长决定回去召开会议,省外贸委前段时间己经批复那三个口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