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被他的气场吓了一跳,结巴道:“回皇上,是......是怜昭仪让小主自己掌嘴来惩罚小主。”
离漾眸光微敛,黑曜的瞳仁闪过一抹杀意,崔嬷嬷将这一幕捕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余光撇向崔嬷嬷,沉声道:“你先退下去请太医来。”
“是。”崔嬷嬷领命而去。
殿内,只剩下离漾和念清歌二人,其他人早已识趣的褪下。
琉璃殿清减了许多,可以说从来都没有奢华过,他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
曾经,就是在那里。
念清歌美人出浴带着馨香的气息走近他,那*,他们悱恻*,相互拥吻。
他按耐不住悸动的心,将面巾搭在一边,坐到念清歌身边,那股子龙涎香的气息迅速的占领了她的心扉。
她的睫毛颤抖,眼睛却从始至终的一直闭着,她不愿意睁开,她不知睁开双眼后该如何面对离漾。
离漾垂下头,细细的亲吻着她红肿的脸颊,干裂的嘴角,伸出湿润的舌头给她温暖。
意识清醒的念清歌小手紧紧的攥着被角,久违的感觉让她有些伤感,眼角流下了一股温热。
鼻息喘着紧张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一点节奏感也没有,很慌乱很不安的感觉。
离漾忽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长臂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叹息:“哭了?”
念清歌的呼吸忽然被剥夺,闷闷的靠在他结实的怀里。
一言不发。
半晌。
离漾的声音再次徐徐传来:“怪朕?”
她照样一言不发。
“看来是怪朕。”离漾的语气有些落寞,将她温柔的推开,淡淡道:“那朕走了。”
说话和动作一同并用,才想动弹,一个小手儿牢牢的抓着他前胸明黄色的衣襟,牵制了他的行动,离漾的眼眸低垂看着她黑乎乎的小脑袋,在看了看她抖动的睫毛,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离漾的心底开出了一朵喜滋滋的花儿,大掌握住了她软软的小手:“不想朕走?”
倔强性子的念清歌完全不回应,只是僵硬的用动作来代替自己的回答,离漾想驯服她这匹烈马,想从她嘴里听出她的心里话,于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婉儿不想朕走?”
回应他的只是两个人交替的呼吸声。
离漾的大掌拉开的她的小手:“若不说话,朕便走了。”
激将法果然好使,忽地,头顶传来念清歌别扭的声音:“你若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哈哈哈......”离漾爽朗的笑了,她是一只别扭的小猫,当小猫‘喵喵’叫的时候就代表它的小傲娇开始发作了。
离漾将大掌重新扣到她的小手上,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和久违的触感,不知为何,离漾每每触摸她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如魔力似的吸引着他。
眉眼低垂,念清歌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就是不肯看一看离漾,他伸出手指抚摸着她来回偷偷转动的眼球儿,打趣道:“是不好意思看朕?”
念清歌扣在一起的五根小手指轻轻的挠着离漾的衣裳。
“是做错事了?”离漾继续说,而后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是不是嫌自己变丑了?”
‘啪’的一下子,念清歌一巴掌重重的拍向他的胸口。
“朕猜对了。”离漾笃定地笑,而后,温柔的吻着她的发丝:“朕不嫌弃。”
倏然。
念清歌像个顽皮的小猫将头窝在离漾的怀里,闭着眼睛悄悄的用手摩挲到他的扣子上,一颗一颗的解开,离漾疑惑着她的行为却没有加以阻拦,片刻的功夫,念清歌便手脚麻利的将他龙袍所有的扣子解开,露出健硕的一小片肌肤,滚烫的温度燃烧着念清歌的指腹,她轻轻的戳了戳,而后窝着小脑袋张开小嘴儿,露出那一排整齐的小贝齿开始出气似的细细的啃咬着他的肌肤,湿漉漉的感觉让离漾心痒痒的。
离漾知道这是念清歌撒娇的一种方式,也就任由着她去了。
他结实的肌肤啃的念清歌的牙齿都酸酸的,悄悄的瞄了一眼,上面有一排红红的齿印。
她想了想,罢了,放过他,于是小手一拍别过头去又不理他。
“咬完了?”
“还生气?”
离漾难得这样温柔,这样有耐心,他知道念清歌的心里有一个疙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忽然说:“大阿哥的事朕知道不是你做的。”
说罢。
念清歌陡然睁开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离漾,忍着嘴角撕裂的疼痛,轻轻的张开唇瓣儿:“你信?”
离漾笃定地点点头:“朕信!”
两个字甚是坚定:“那日朕只能暂时禁足你,惩罚你,因为朕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另有凶手,但是若是朕当时放过了你会让那凶手提高警惕,所以委屈了你。”
终于,念清歌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她一直以为离漾视她为残忍的凶手,若是在他心中自己真的那么肮脏不堪,念清歌也就心灰意冷了,伤心的事情种种喷然而来:“之桃白白牺牲了命。”
说到这儿,念清歌涌上一股酸涩,湿润了眼眶。
“朕......”离漾顿了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并没有把她扔在乱葬岗,朕差人安葬了她,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