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卷 亡命至天涯]
第48节第268章 事后一点红
“他们不同意是他们。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逃犯。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听得婷婷这么地说，铁牛倍感欣然地一笑，然后说道：“我又没啥好的，你为啥就看上了我了呢？”
“哼！谁说你不好了呀？我不许你这么地说你自己！你很好！我也知道你很好！”
“嘿。”铁牛不由得一笑，“其实我也没啥好的了。我自己晓得我自己好不好？我姑妈常跟我说，要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也晓得我自己不好。我一没啥文化，二没啥钱。现在我还是个逃犯。我也晓得我自己，除了打架啥的厉害一点儿，其它也没啥厉害的。但是，现在这个社会，需要的不是武力，而是智力。往往会武力的人，都比较冲动和鲁莽，像我就是这样的，所以我才会落到今日个这步的。还是五哥说得好，其实那些用智力杀人的人才牛、才厉害。他们可以逍遥自在，坐在大办公室里抽着雪茄、喝着咖啡、搂着小妞儿。而且国家还以他们是纳税大户而歌颂他们。”
忽听了铁牛这么地说，婷婷惊奇地皱了皱眉宇，忙是问了句：“你说的是谁呀？”
铁牛又是淡然一笑，回道：“我说的就是咱们国家的那些不良商家呀。五哥跟我描绘了都市里人的生活后，我才晓得谁是最牛的人的。”
“那他是咋描绘的呀？”
“你想听？”
“嗯。”
“那好吧，我说给你听吧，他说，都市人的一天是：早起，买两根地沟油油条，吃个苏丹红咸蛋，喝杯三聚氰氨牛奶，吃完开着锦湖轮胎的车去上班。中午，瘦肉精猪肉炒农药韭菜，再来一份人造鸡蛋卤注胶牛肉，加一碗石蜡翻新陈米饭，泡壶香精茶叶。下班，买条避孕药鱼，尿素豆芽，膨大西红柿，石膏豆腐，回到豆腐渣房家，开瓶甲醇勾兑酒，吃个增白剂加硫磺馒头。饭后，抽根高汞烟，去地摊买本盗版去上一会盗版操作系统的电脑，晚上钻进黑心棉被窝。核辐射算啥？”
婷婷听了之后，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琢磨过劲来，随之便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哼h然这样，那么警察为啥就不去抓了他们那些黑心的商家呢？干吗老是跟你们过不去呀？”
铁牛又是淡笑道：“因为我们不是纳税大户呗。”
婷婷一阵无语。
随后，婷婷转移了话题：“阿铁哥，如果……我要你以后还来这儿看我，你会来么？”
“嗯？”铁牛实属难为情地皱了皱眉头，“我想来，但是……我也不晓得啥时候才能来？”
“如果我告诉你，我会一直等你呢？”
“嘿……”铁牛忙是一笑，“咋可能？你现在只是一时感情用事，慢慢地，你的想法就会变了。再说了，你也没有必要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逃犯不是？”
“如果我告诉你，有必要呢？”
铁牛又是淡淡地一笑，说道：“婷婷，咱们还是不说这个吧？因为我觉得这些都是没啥意义的话。因为我就是个逃犯，这儿不安全了，我就是得逃走去其它地方的。未来会在哪儿，我自己都不晓得？你说，你还等着我干啥呀？有啥用呀？”
听了铁牛那么地说着，婷婷一时也不晓得说啥是好了？她只是感觉心里有种隐隐的胀痛，那是惆怅的胀痛。
因为她一当想到他在不久的将来就离开他们村了，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她的心里就在隐隐地作痛。
显然是她不想他离开。她想他能永久地留在她身边，她就想这样地与他厮守一生。因为只要这样，才是她想要的，才会使得一生都开开心心的。说白了，就是她爱他！
过了一会儿之后，婷婷还是不晓得说啥是好，于是她便是冲铁牛问了句：“阿铁哥，你现在后悔了么？”
“啥后悔呀？”铁牛忙是问道，貌似不晓得她问的是啥？
“我是说……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后悔不？”
铁牛听明白了之后，愣了愣眼神，然后淡淡地一笑，回了句：“我后悔我走出了牛角村。”
“啥牛角村？”
“就是我的那个村呀。”
“牛角村？咋还有这么奇怪的村名呀？”
“嘿。”铁牛不由得一笑，“我也不晓得？”
“那……”婷婷想了想，“你还想回牛角村不？”
“不想了。”
“那你为啥还要后悔？”
“后悔是因为出来了。不想是因为现在没脸回去了。”
“那你将来有啥打算呀？”
“嗯？”铁牛皱眉想了想，回道，“也做个最牛的人呗。”
“不良的商人？”
“嘿。”铁牛忍不住一笑，“算是吧？”
“你都晓得了那样不好，那你还想做个不良的商人？”
“五哥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婷婷有些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哼！你……无可救药！”
趁机，铁牛则是淡笑道：“所以我说我不好嘛。”
“你……”婷婷不由得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啥意思呀？是不是想劝我赶紧离开你呀？不要烦你了呀？”
“没有呀。”
“谁知道？哼！”
就这样聊着、唠着，时间就这样悄然地溜走了，不知不觉，已是晌午时分了。
大概是因为坐得太久了，脚下的积雪都化了，铁牛只觉屁股那块儿都麻木了似的，于是忽地一下站起身来，赶忙活动活动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