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语不愿理他,便自顾自地东扫扫西看看,显得十分无聊。
“既然吃饱了,出去看看风景如何?”安诺言瞧着她百无聊赖的样子,并不把她的不耐当做是针对自己,只当是她在船舱里待久了,乏了,闷了。
“不想去。”浅语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
“放心,龙御短时间不会回来的,你等着他也是耗费时间。”安诺言朝着她狡黠地眨眨眼,浅语这才明白之前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是他故意安排调开龙御的。
“那,安少这么费尽心思地想要和我独处,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浅语微微笑了一笑,淡淡问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突然意识到他背后的强大势力和他花心的外表下隐藏的真正情绪都是难以揣测而让人无法忽视的。
“唔,没有,只是想和我将来的老婆多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多增加一下感情嘛!”安诺言一双桃花眼上挑,朝她不动声色地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无聊!”浅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想理他。还“未来的老婆”,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好吗?
“好啦,走,跟我出去看看风景啦!”安诺言边使起小孩子脾性,撒起了娇,边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拉起她,便往甲板上拖。
……
……
甲板上,徐徐的夜风吹乱浅语的长发,丝丝缕缕缠绕在她的姣好的脸颊上。海上的一轮弯弯的明月轻轻柔柔地洒下月光,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安诺言费劲千辛万苦把浅语拖到甲板上,却倒是不说话了。
他双手抱胸,只是和浅语并肩站在甲板上,循着她的目光去追随她凝视的风景,去感受她感受的心境,勾起殷红的唇,噙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浅语静静地望着苍茫的大海上摇曳着的月亮的倒影,看着晚风将它们点点揉碎,又被一点点地小心翼翼地拼合。这么唯美的一幕,上次看见,还是十二年以前了。
那时的她,心里怀抱着对于美国的满满的好奇和欣喜,期待着在美国的旅程,在甲板上,在月光下,又唱又跳。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如此美好的景色,妈妈的眼睛里却还是含着一抹淡淡的忧愁,挥之不去,却又无从解释。
那时刚刚七岁的她,对于这个世界,真的还是一无所知。
浅语的思绪正在翻飞,突然船身一个剧烈摇晃,身边的男人来没来得及伸出手臂稳住她的身子,眼角已是及时地瞥到对侧一个端着盛着铁板烧的盘子的服务生向浅语身上跌去,眼看着盘子已不受控制地慢慢逼近浅语,滚烫的饭菜即将撒到她单薄的身上时,安诺言一个闪身,便将浅语护住怀里,任由滚烫的铁板烧吱吱啦啦地将他名贵的西服外套烫出一个个小洞来。
被巨大的冲击力一撞,浅语的意识瞬间回位,她一惊,已是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的倒抽气声。
“喂,你没事吧!”浅语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连忙问道。
“唔,没事。”安诺言因为怀里没了她,而皱了皱眉头,他眯起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打着哈哈丝毫不当一回事地笑道,“我一个大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还能有什么事。”
“还说没事,你看你的外套。”浅语拧紧了眉头,看着他被泼了一身菜汤的西服外套和那上边刚刚被烫出的数十个小窟窿。突然,她的眸色一闪,这件黑色的西服外套怎么那么熟悉,哦,这不正是冷非凡刚刚穿的那一身西装吗?一模一样!
“你看看这件衣服,就知道如果是烫在你的肌肤上有多严重了。”安诺言淡淡地说道,心里还是有些揪紧。如果她那肤如凝脂的肌肤上真的被烫出一丝一毫的瘢痕的话,他真的会非常非常心疼的!
“谢谢你。你把外套脱了,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烫到吧?”浅语抿了抿嘴唇,对于他的相救还是非常感激的。如果这个饭菜的热度足以将西服外套烫出窟窿的话,那么他里层的一层薄薄的衬衣肯定也难逃,这么说来,他肯定是有部分皮肤是被烫到了。
“嗯。”安诺言乖乖地把外套脱了下来,果不其然,他里面的白色衬衣也已经被烫出了几个不小的窟窿,露出里面被烫得红红的皮肤。
浅语看着他的伤有些严重,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她抬起头来,对安诺言说道,“看着挺严重的,你找医生处理一下吧。”
“你陪我?”安诺言挑眉,笑嘻嘻地问道。他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了呢?
浅语皱眉,心里想着他毕竟是因为她才受了伤,虽然多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哎呀!好疼!”安诺言一得到她的允许,连忙弯下腰来呲牙咧嘴装作疼痛到难以忍受的样子,“现在…就到我房间里去陪我上药吧!”
浅语自然知道他这副欠扁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但是看着他的伤口伤的确实不轻,便撇撇嘴,不情愿的跟着他离开了。
离开的瞬间,浅语的眼睛瞥到人群中一道剑一般锐利的眼神,心不禁沉了一沉。
二人刚刚离开,身旁的刚刚一直低着头不语的服务生就被一群黑衣人“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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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速实在不给力,夏夏没法及时传上来,只能用手机流量传文了。好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