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会儿,尚书府的门官开了门。面色不善:“大白天的敲什么敲,赶着投胎啊?”
咣!被一拳砸飞到十几开外,肖凌带着兵马轰隆隆一拥而入:“奉命调查昨夜行刺陛下逆案,敢有隐藏包庇者,一概以同案犯论处!”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仗着太师身份,仗着事先调拨的人马,肖凌带人长驱直入,瞬间控制了尚书府好大一片区域。就算没控制那些地方,自也有其他超凡者从府外完成了包抄。
要感谢谷第的奢侈,整整买下了一个小区来安置自己家,周围都没有街坊邻居什么的,让人不方%wan%书%ロ巴,⊥ah≮uba.便落脚。
而他的宅院就算再大,肖凌可是留下了足足三千多人手,还控制不过来么?破门而入时,整座尚书府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苍蝇都没法飞出一只来。
肖凌的声音在尚书府上空回荡,嚣张跋扈,盛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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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尚书府一间密室。
“张道长,你昨日走时不是说,九龙宴上,定然结果了那狗皇帝还有那帮修行者首领的性命么?怎么狗皇帝活的还好好的,那个首领更是摇身一变,已经是太师兼副相副枢密,比老夫奋斗这三十年爬的都高了?”谷第难掩失望的问道。
张博野抿了抿嘴,不说话。
说憋屈他最憋屈,不管是被肖凌借用了厌胜金钱的力量躲过了一劫,还是后来被追的豕突狼奔狼狈不堪。还是……昨天晚上这家伙还称呼自己“仙长”成了“道长”。
虽然憋屈。心高气傲的龙虎山少天师并不为自己置辩。
倘若让人知道,他和肖凌是以前就认识的冤家对头。这回是憋足了心思要搞死人家,结果被人家轻松躲过,一定会被嘲笑的更厉害吧?
一个尖头圆脑,三尖奸臣须,颈长背驼穿着一身谋士打扮的老者挥手制止了谷第:“谷大人,此事也怨不得张道长。这帮修行者步步进逼,谋划周密,显然是绸缪已久,才能最快速度上位。走到这一步。”
“事实上,张道长能做到他所说的,无视天子龙气之罚,在朱雀门上射出那两箭,差点刺死了皇帝,就已经出乎老夫预料了……”谋士老者替张博野开脱道。
总算令张少天师的面皮好看了点,谷第的表情也没那么紧绷了。
“嗯,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桂相,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谷第郑重的问谋士老者道。听他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参谋询问,倒像是对方做主,他只是听从服从的角色。
谋士老者捻了捻三尖须。眯了又圆又小的眼睛:“接下来,我们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谷第疑惑。
“何为以退为进?”张少天师同样疑惑。
“对方落子极险,来势汹汹。更关键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如今大势已隐隐成型……倘若要跟他们硬碰硬。倒并非怕了他们,但是……极可能暴露我们的整体计划。反而给了对方机会。”
“与其和他们纠缠,不如稍退两步……”
“怎么退?”谷第和张少天师齐问。
被叫做桂相的老者不说这事儿,反而岔开了话题:“你们知道吗?璃贵妃跳了太液池……就在刚才。”
“?”二人齐齐一愣。
“那小丫头自小太娇惯了,不肯好好练功,所以媚术有限的很。本想趁这次九龙宴将两个极擅长媚术的蚌女送进宫中,与她进退配合,没想到被对方搅乱了计划。凭那丫头的媚术,恐怕很难重讨皇帝的欢心了,与其从此以后被打入冷宫,倒不如最后利用一下……”
张少天师还有点不明白,谷尚书久混官场,已经明白了桂相的心思:这是用死求可怜,搏同情啊。
就算璃贵妃的名声再不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新皇后和两妃进宫才一天,仅仅一天,璃贵妃就被逼死了,难免让人遐想其中的勾当啊?
璃贵妃是真的自杀吗?还是被新皇后偷偷派人给弄死的?以新皇后的仙家手段,也不是无法做到的吧?抑或者,新皇后抓住了璃贵妃什么把柄,逼其投太液池自尽?
就算新皇后的形象再正面,璃贵妃的形象再负面,人死为大。她这一投江,就是传说中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后拉下马啊。
“不过,这样就有用吗?”谷第迟疑的道。
皇帝的性格那是极度刻薄寡恩的,爱你的时候把你宠到天上去,忘了你的时候,你站在他边上身上的灰落了几层了,他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虽说璃贵妃失宠不过昨晚的事儿,到了今天,皇帝应该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吧?就算璃贵妃能凭着跳湖抹黑皇后一把,别人在乎,皇帝可不在乎。只要皇帝不在乎,别人还能拿新皇后和两位新夫人怎么样不成?
只要皇后和两位新夫人不倒,那太师、太保还有两位国师,还有六千多修真者,肯定也不会有大事……
桂相素来谋略长远,布局深广,谷第却看不出来,他这一招究竟高明在哪里。
桂相就看着他,深深的笑了:“叶璃那个小丫头跳湖当然没什么用,那只是开胃小菜罢了……假如,谷大人你,再被污蔑为参与行刺皇上,让新太师逼迫过甚,**而亡的话,谷大人你觉得会如何?”
“喔,这其实也不算污蔑你……”扭头看了张少天师一眼,“毕竟你也是真参与了。”
谷第沿着这个思路一寻思,眼睛瞬间亮了。
璃贵妃死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