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结果,赵铮的兴奋戛然而止,相反变得很失望。李从庆深夜来访,十多个高手的反抗和自杀,都说明这里隐藏着大秘密。他特意自导自演的一场刺杀,目的就是为了找个借口顺理成章进入小院,进行追查。最好是能直接牵涉到李景达,却不想……
目的成功达到,初步的结果也令人满意,皇甫继勋是极好的协助者,也成了最完美的见证者。
见到小院内的激烈抵抗,皇甫继勋已经笃定刺客就是这些人,替罪羔羊成功找到,赵铮自导自演的嫌疑完全被排除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没有抓到活口,无法快速准备判定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赵铮甚至在想,核心成员并未在其中,功亏一篑啊,今天的运气,好又不好啊!而今只能指望这个如泥塑木雕一般的女子了。
看得出来,她的ròu_tǐ受到了一定伤害,更多的则是精神上受到了强烈刺激。见此情景,赵铮首先想到了一个词——性/奴。现在他越发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人隐藏在这里,竟然如此变/态。赵铮吩咐道:“李元,立即去请医者,并请几名仆妇,医治照顾这位姑娘,一定要把人给我救活了。”
皇甫继勋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如此一来,赵铮等若是反客为主,完全掌握此事的主动啊!按理说在南唐的地盘上,不该让一个宋人这般主动,可是这女子分明是个烫手的山芋。
要是死了,赵铮肯定要向自己兴师问罪,就是连国主那里也很难交代。要是查出点什么,这玩意要是牵涉到不必要的人,也是自找苦吃啊。皇甫继勋虽然恨赵铮,想各种办法报复,但前提是不给自己惹麻烦。
而今已经介入,想要完全抽身不可能,却也得少参与,待会便进宫将事情禀报给国主,让上面定夺。只是金陵城里莫名来了刺客,自己这城防将领日子不好过啊!
更让他难受的事情还在后面,赵铮见到追凶一筹莫展,使个眼色,李元心领神会,立即有禁军将士拿着一把弩和几支箭镞过来。
皇甫继勋一看到,脸色瞬间变了,那边李元已经认出来:“少卿,这是唐国军弩。”“嗯?”赵铮顿时勃然大怒。
“皇甫将军,听闻贵国承唐制,民间不得私藏军弩是吗?”
“呃,是的……”皇甫继勋脸色惨白,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朝廷不可能容许民间拥有杀伤力大的军弩。事情越来越糟糕,搜客府邸竟然搜出了军弩,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慌乱之间,栽赃嫁祸是很容易的,皇甫继勋慌乱之下不查,更让此事板上钉钉。那十几个精悍男子全部自杀,更无口可辩,用军弩刺杀的黑锅背定了,现在就是跳入黄河也说不清楚了。
赵铮趁机道:“皇甫将军,劳烦带路,本官要入宫面见贵国国主,本官需要一个交代!”
“是,是!”豆大的汗珠从皇甫继勋脑门上滚落,慌忙道:“好的,本官立即派人前去禀报国主。”
……
金陵的平静骤然间被打破了,李璟得到消息,刚刚要召集来信服之臣时,侍从便来禀报:“宋使赵铮求见。”
“宣,快宣!”李璟有些无奈,赵铮正在气头上,可不能拖延得罪,必须尽快加以安抚。
赵铮来的很快,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却没想到赵铮变现的很平静,也没有想象中的桀骜与冲动。但就是这样的平静,反而让人心里没底,格外的压抑。
“拜见国主……”
李璟连“免礼”二字都没说,便慌忙问道:“赵少卿,听闻你遇刺,可有伤到哪里?”
行刺之事虽然严重,却也可大可小,只要人没事,后果便不至于太严重。
“侥幸躲过一劫!”赵铮的语气依旧淡然。
“那就好!”
李璟话音未落,赵铮便道:“国主,只怕不好啊!”
“怎地?”
“我与皇甫将军联合追凶,在秦淮河边一处小院子里遇到了十多名死士激烈抵抗,然后全部自尽……”赵铮道:“然后在小院内搜查,发现了一件东西……”
事出突然,李璟只得到赵铮遇刺的消息,至于皇甫继勋的奏报,几乎是个赵铮本人同时到达的,还来不及看。骤然听到“死士”这样的字眼,他突然心头一动,意识到情况比想象的要更为复杂,也更为好奇的是赵铮所说的东西。
“赵少卿,发现何物?”
赵铮沉声道:“本使若携带便是对国主不敬,是以入宫之时已经交给侍卫!”
“呈上来!”
看到内侍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军弩和箭镞时,李璟身边的两名贴身侍卫全都桉剑警惕,李璟本人更为紧张。
“赵少卿,此物与孤无关,唐国绝不会……”也不知为何,李璟的第一反应是辩解。
赵铮道:“本使知道,宋唐友好,国主仁厚,自然不会加害本使。正是因此才担心,有人在金陵蓄养死士,私藏军弩,意欲何为?今日是行刺本使,来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企图,故而特来提醒国主小心。再者,有人在金陵行刺宋使,毫无疑问是挑战宋唐两国的威仪,意图嫁祸,挑拨离间,居心叵测,不可不防啊!”
“这……”李璟不由为之愕然,虽说不是兴师问罪,但李璟心里清楚,必须得给赵铮一个交代。
从一开始,他就认定不会是寻常的报复,试想赵铮若是死在金陵,唐国该怎么向赵匡胤交代?宋唐之间来之不易的和平还存在吗?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居心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