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波的话,在其他人听来,可能有些玄乎,就好似在和王极东打着哑谜一样,但是,落在王极东自己的耳中,却是分外清楚的。。。 看最新最全
即便是蔡建、曲文两人,也对于王极东多少有些了解。尤其是王极东此前在许老家中鉴定出来的永宣青花是老仿的事情,可是让蔡建、曲文两人最初听到的时候,异常惊讶的。
这会儿,王极东之所以没有直接的指明了玉壶春瓶上纹饰可能存在的具体问题,是处于一种年轻人不愿意太过出风头的意思。毕竟,在场的可都是瓷器鉴定上的行家,王极东一个人,风头太盛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儿。
王极东推脱于这样的发现,是源自于自己的直觉。
之后,若是蔡建、曲文几人,可以具体的找到细节缘由,那么,一行人相互之间的关系,就依然是其乐融融的。否则的话,王极东这边直接的说出来,和王极东相熟的蔡建几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别扭的感觉,但是,对于蔡老、米老,尤其是陈董来说,可就不是那么的舒服了。
王极东的做法,与其说是个性上的问题,还不如说是为了蔡建来考虑来着。
谁让这一场齐聚众多鉴定好手的局,是蔡建领头的呢?
……
蔡建尽管是自己没有从玉壶春瓶的纹饰中,找到确切的答案,但是,在看向王极东的时候,还是充满着和感激的。在古玩鉴定上,对于一件拥有着高水准的仿制品,想要知道哪些部分,是做得比较“真”的,自然很是容易。但是,想要找到哪些地方,是明显“做旧”的。却是异常困难。
任何一个鉴定的人,一旦发现了一处瑕疵,就能够断定这件古玩的真伪。
说白了,就是古玩一行的鉴定,找到再多的“真”的部分,也不能认为这就是一件真品古玩,但是,只要找到一处“伪”的地方,却可以一口咬定,这就是作伪的东西。
无非是这个“伪”的切入点。不太容易把握罢了。
这也是古玩鉴定的最为关键的地方。
……
王极东这边不说,蔡建、曲文、郑波三人,都是会意地继续查看起玉壶春瓶来。其余的陈董三人,自然也是如此了。人有时候会做出非常顺从的行为。就好像是米老、蔡老,之前的时候可能只是对于王极东的提议,有些好奇。这会儿,看着别人都在认真仔细的查看着玉壶春瓶,那么,下意识的就会觉得。玉壶春瓶上的纹饰,真的会有问题,转而生出要自己把“它”找出来的心思来。
反倒是陈明,在所有人中。是眼力最弱的。
陈明很有自知之明的,站在一边,看着王极东,小声的问道:“小王。这玉壶春瓶若是真的有问题的话,那么,究竟是什么价值呢?一件能够做到如此精致的瓷器。着实是不容易的。”
“怎么不是呢?”王极东也是感叹着,“我们现在说的做旧,不管是新仿的也好,还是老仿的也罢,都在定义上,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哦?”陈明倒是来了几分兴趣,“怎么讲?”
“就好像是老仿吧,一般的,都是把民国时代的做旧的瓷器,甚至于是晚清的时候,做旧的玩意儿,归入到这个序列之中。”王极东一边考虑着一边说道,“但是,在当时的那个年代里,这些东西,可都是和如今的新仿一样,入不得众多收藏爱好者的眼的啊。……”
晚清的年代里,做旧的古董,也就罢了,王极东还是亲手的感受过的。
至于民国时代的一些做旧的瓷器,王极东现在是见到一件,就觉得分外的亲切。这种亲切,倒不是说,王极东就对于民国时代的做旧的瓷器,非常的喜欢。只是有一种,自己亲手做出来的瓷器,经过岁月的多年的流转,而在此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忽然的就多了几分岁月的味道。
这样的感触,蔡建等人,又或者其余的一些古玩行内的普通收藏爱好者,可能体会都不会太深刻。唯独王极东,可以说是分外的有感触的。
物是人非,说的是东西还是那件东西,人却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王极东的情况,恰恰相反。
人还是那个人,东西却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
“咦,这上面的纹饰,这个地方,还真的是有些特别,……”忽然的,陈董的声音,淡淡的传了出来,几乎是瞬间,就击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
“哪里?”蔡建第一个询问了起来。
而随着陈董的手指,指点的方向,“唰”的一下,仿佛是在同一时间,有着四五双眼睛,齐齐的聚集到了一个地方一样,若是玉壶春瓶有感知的话,或许会觉得在这一瞬间,身体上的某个地方,突然的变得灼热了起来。
“还真是有些别扭啊。”约莫是过了良久,蔡建才喃喃的感叹着说道,“若是不细心的查看的话,谁又会发现,这里的纹饰,还有着这样一个细节存在呢?”
“老头子我鉴定瓷器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如此的仔细过。”蔡老也是在这个时候,说道,“就这个地方的纹饰来说,若不是有小王的提醒,哪怕是我再看几次这只玉壶春瓶,也是留意不到的。”
“就是啊。”作为学院派的代表,米老的声音中,就更是多了几分的感慨了,“一件如此精致的瓷器,本身就是一个艺术品了。在这样的艺术品上,出现一个小小的瑕疵,若是在别的地方,或许我们这些人,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