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子就不清楚了。”四阿哥摇摇头。
康熙问过了格格去东三所的时辰之后,皱了皱眉,“这是才散朝没一会儿的时候,”略微一沉吟之后,又问四阿哥道,“跟着他们从荆州过来的,是有一个侍卫,一个侍女吧?”
“是,”四阿哥点了点头,“似乎他们之间还有婚约。”
“似乎?”康熙挑了挑眉。
“儿子只是听五格说的,”四阿哥对康熙说明道,“五格则是听世子说起的,他说莽古泰,就是从荆州跟着他们过来的那个侍卫,将来会是他的嬷嬷爹。”
“好,朕知道了,”康熙又吩咐四阿哥道,“告诉五格,对世子的事儿,多注意些,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赶紧来报,也让你福金问问努达海的夫人,看看他这回请缨,可存有其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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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话发下来,讷敏自然不敢怠慢,正好没两天就是命妇们进宫请安的日子,她就派了倚云去守着,过没多久,雁姬跟着过来了。
受过了礼,又赐了坐,讷敏打量着眼前自己的这位亲戚,神情上虽没有了上次惶急惊恐,却另有一层忧郁藏于眉间。
“有些日子没见了,家里都还好吗?”讷敏微笑着先进行问候,“两个孩子还在盛京吗?”
“多谢四福金的惦念,”雁姬欠身为礼,恭敬的回答道,“奴才家中一切尚好,婆婆和两个孩子还在盛京,来信也说一切都好。”
“那就好,”讷敏笑了笑,又看着雁姬问道,“他们都好,那你呢?你可好吗?”
“奴才也没什么不好的。”雁姬微低着头说道。
“没什么不好?”讷敏重复了一遍,又微微的一笑,“换言之,也就是没什么好的了。”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雁姬忙抬头进行否认。
“你不用急,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讷敏摆摆手,“只是,我虽年纪小,却也是为人妻、为人母的,我们爷也是出征过的,那时候我对人也是说一切都好,而心里有多担心,却只有自己知道,虽说他塔喇内大臣是行武出身,出征在外是常有的事儿,但就我想着,你的担心,并不会因此就减少几分,尤其是这一次。”
“格格这话,果然一语道破了奴才的心,”雁姬微叹一声说道,“他身为臣子,为皇上、为朝廷效力自是应当应份的,奴才做为他的妻子,相夫教子,让他免有后顾之忧,正是本份,只是心中会有悬系却总是难免,这一次也是如此。”
讷敏一笑,自己说“尤其是这一次”,他塔喇夫人就说“这一次也是如此”,心思如此伶俐,又生得这般模样,也难怪会使那他塔喇努达海二十年都不纳妾了,只是遇着个年轻又高贵的格格,以前的种种也还是全都抛在一边了,虽说被劝得中间断了些时候,可也就仅止于那些时候而已,格格领了要进宫的旨意之后,大白天的两人就忍不住跑到外面行亲热之举动,进宫之后,又不顾忌讳的互通起消息来,这去打十三军的事儿,说不定那格格知道还要比眼前这个正牌夫人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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