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是,”四阿哥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我也正是因为如此,今天在朝上才会苦苦隐忍的,老十却是挨了板子,你找些好药出来,一会儿我去看看他。”
“老十伤得不重吧?”讷敏对这个情况并不意外,都说十四阿哥讲义气,其实十阿哥才是,前世他与九阿哥交好,就没少为八阿哥之事出头,今世他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交好,见十三阿哥受了冤枉,自然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只看不动。
“没事儿,”四阿哥摇了摇头,“只是二十板子,那些个奴才心里也有数,不敢下力的,养上个十天八天的,应该就没事儿了。”
“嗯,那就好。”讷敏也知道十阿哥伤得不会重,他背后立着钮祜禄家族,福金又是蒙古郡王之女,康熙对这个儿子也多有照顾,他本身又是不可能继位的,自然也没人会去对他费心使阴谋,宫里执刑的人也都是人精子,就更不可能去找这个麻烦。
叫了人去拿药之后,讷敏又再说道,“老十三那边,爷也不要太担心,他此次是关在自己的府里,咱们再多照顾些,虽少了自由,日子却不会太艰难的,至于那个御医,不管是谁指使的,假话终归是假的,总是能找出证据来证明的,慢一些的,还可以去寻一些和老十三有同样腿疾的人,用那个方子去治,治好了,这个谎言也就不言自破了。其实汗阿玛也未必就真信了这个话,老十三是一时意气,汗阿玛也是一时激怒,等过了这个劲儿,说不定很快就会将老十三放出来了。”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想想又问讷敏道,“你今天去看弟妹,她的病怎么样了?”
“本来已经好些了,”讷敏轻叹着说道,“不过,现在出了这个事,只怕又要加重了。好在圈禁是并不禁止太医去问诊的,十三弟妹也只是急火攻心,等缓过了心气,应该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她病着也好,省得再不知所谓的轻狂,”四阿哥冷哼一声,“若不是她如此,老十三也未必会有这样的事儿。”
讷敏知道四阿哥这是在迁怒,十三阿哥被圈禁,那是老八他们设下的套,而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康熙的帝王多疑,跟十三福金轻狂不轻狂,是没多大关系的,只是康熙是四阿哥的汗阿玛,他不能说他的不是。
而十三福金,在康熙用了十三阿哥献的方子有了好转之后,她确实是有一些小得意的,讷敏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想当初在十三阿哥得圣宠之时,她也是常受人巴结的,十三阿哥这些年不被重用,心情一直郁闷,她必然也是心急的很,这回献药方立了功,十三阿哥眼见着有可能要再出头了,她会有些兴头也是难免的。
但理解归理解,讷敏却是不赞同十三福金这样的,本来献药方之事,就存在着风险,可若是不献,让人知道了,也一样是麻烦,现在献了,也起作用了,招人眼红妒嫉那是一定的,皇子们争储,争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康熙的认同。
早些年十三阿哥盛宠的风光,大家可都是记忆犹新的,若没因四十七年的事儿遭了康熙的厌弃,腿又不好了,即使十四阿哥有八阿哥相助,也未必能比得过他,现在十三阿哥的腿好了,康熙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这时候又献药有功,眼见着对目前已经形成的格局要造成冲击了,有人要有动作,那简直就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