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八阿哥得了伤寒,病倒在畅春园附近的他自己园子里,康熙要回京的时候,下谕让把他挪回八贝勒府去,惹得九阿哥不满,当然最终八阿哥还是挪回去了,最后病情也转好了。
这事里也涉及到了四阿哥,八阿哥病时,他正在热河,康熙问他可差人去探望了,他说没有,康熙就说,应该去看看的,四阿哥觉得康熙这是在埋怨自己对兄弟不睦了,于是就请旨要回京去探望,康熙先是准了,可等四阿哥回京之后,又发谕来训责,说他扔下扈从的重责,回去看八阿哥,可见得是八阿哥一党。
而今生,一些情况已经改变了,首先,因为多了一个十阿哥与四阿哥交好,让八阿哥感动了压力和危机,也让他与四阿哥的关系,即使在表面上也没有前世那么亲近,而四阿哥又提前到在一出发时就扈从,再加上弘晖、弘昐也要跟着,讷敏此时也不能确定,八阿哥还会不会再病了。
不管八阿哥病与不病,对四阿哥来说,应该都是没有凶险的,前世虽然被康熙训责了,最后也没影响到他继承帝位,这一世,他考虑事情更全面了,所以,讷敏决定,自己用不着再跟去试着加以干预了,真干预了,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好还是坏,不如就顺其自然,也相信四阿哥的能力能处理好。
既决定不去干预了,讷敏也只管按正常情况打点,先是叫人进来吩咐着,“去叫大福金来,”又问四阿哥道,“要不要让她跟着去?天安有三岁了,若能借此机会,让弘晖再多个嫡子,就更好了。”
“随你安排吧。”四阿哥无所谓的说道。
“年妹妹那边,”讷敏又再说道,“爷临出去前,去看看她吧,虽然有太医和她娘家人照顾着,她的心情应该很愉悦,但爷过去,必然会让她更高兴的。”
四阿哥皱了皱眉,他对年氏越来越失望了,若说之前的疑神疑鬼,有可能是在年家时经受过什么事儿,但去向德妃求恳,却是触了他的忌讳,四阿哥现在已经不再指望额涅会对自己有什么爱护了,自己福金也能把握分寸,既不失恭敬孝道,也没让额涅对自己有太多干涉。
可年氏这样一来,却给了额涅把柄。让她得以直接扫了讷敏的面子,所以讷敏说要将她送去别院的时候,四阿哥也想眼不见为净,可是她去也去得不安分。到了那边之后,就摆出了层层防护的架式,凡是府里送过去的东西,都是查了一遍又一遍,就这样,还多数都置之于外,根本就不往她身边放。
而年氏不只是在别院里做出这样的举动,还通过年家留在京城里的人,将她的这些措施对外加以宣扬,这基本上就是在对讷敏直接提出指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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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指控。”年氏见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四阿哥。却没说两句话。就对自己进行指责,心里的怨气也忍不住了,“爷只说我指控福金。可爷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指控福金?福金是正,我是侧,她对我不说是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也差不到哪儿去,如果我不是被欺压的狠了,我会这么做吗?”
“你被欺压什么了?福金对你还不够优容吗?”四阿哥真是烦了,自年氏入府以来,她的所作所为,福金的所作所为。自己都是知道的,不管福金心里对她如何,态度却从来都是亲切温和的,对她的待遇也是在规矩之内最好的,到她有孕的时候,更是格外加以照顾,这一切,她不能领情也就罢了,却越来越无理取闹,自己也替福金觉得不值。
“我的女儿都失去了,我还能被怎么欺压?”年氏说着眼泪也流下了,“爷只说福金对我优容,是,她面儿上是这样的,可是面儿上的,总是面儿上的,面儿上的好,抵不过心里的恶,我进府来时,身量虽瘦,人却是健康的,否则皇上也不会把我赐给爷了,可自从我怀上爷的孩子,我的身子就越来越弱,每天调养的药,加到一起都能填成一座湖了。”
“我也担心,这么多的药会不会影响到孩子,”年氏用帕子拭着泪,这些事儿她虽没经历过,却从奶嬷嬷那里知道了,再加上她自己的想象发挥,又在心里做了一遍又一遍的预演,此时说起来,已经能感同身受了,“可大夫说,不喝这些药,孩子只怕就要不保,因此,我喝了,哪怕是喝到最后,只闻闻药味儿,我就想吐了,可我还是喝了,但结果呢,孩子还是没保住,我也差点儿丢了一条命,那时候我就认为有蹊跷,也对您暗示过,可您却根本就不理会,只对福金一心信任。”
“这一回,”年氏收了收泪,“我又怀上了,而大夫诊过脉之后,也又说我身子弱了,调养的药也又开上了,一切的一切,都和上一次是一样的,爷您说,让我该怎么想?我知道自己越过爷和福金,直接去求娘娘,会招爷的讨厌,可我也是没法子,不这样,我的孩子就没办法保住,我只想能为爷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我错了吗?”
“你没错吗?”四阿哥反问着年氏,“你说的这些,根本就是你自己的猜测,一点儿凭据都没有,你就去指责福金,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