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牛辅的两万大军,连续整整攻打了三天,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疲倦。
“呸!”一个士兵把口里的秽土吐出口外,对着旁边的人不满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从刚开始的进军到现在的攻城,那个牛辅就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
“咕嘟咕嘟......”旁边的人喝了一口清水随手一抹:“没办法啊,谁让我们只是一个小兵,唉!”
“希望此仗能早点结束,我已好久没回家见见家人,就是不知还有没有命回去。”另一个士兵望着那残破但仍然巍峨的秦关,悲戚地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打这个狗日的地方!我们是西凉人,那马家不也是西凉的吗?”第一个士兵猛然甩掉手中的大刀,气愤说道:“我听说,马家那里士兵的待遇最好了。也难怪城头上那些贼寇跟疯了一般要守住这秦关,恐怕就是想这样进入马家军吧?”
“嘘......小狗子,你不想活了?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你就等着被那魔头点天灯吧!”喝水的那个士兵赶紧说道,而那名叫小狗子的士兵,听到这人这么说,似乎也想起了那个魔头的凶名,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恐惧神色。
可是,纵然没人再说话了,可军营里那股不祥和绝望的气氛,却是渐渐弥漫起来。犹如一块块石头堵在这些人的胸口,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可就在这时,战鼓急促的响起——牛大将军已经急不可待地下达了再次攻城的命令,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狗日的牛辅,真不想让我们活了!”那个小狗子此时听到鼓声,已经气得跺脚开始大骂。
而那个先前喝水的西凉兵也不禁感叹,这连续一天半的强行军。再加上三天不眠不休的攻城,早把西凉军原有的锐气和战斗意志都消磨了个精光,此时劳累了一整天。人人都没了章法。只想好好睡一觉再说,可......
再说了。众所周知那秦关上也没多少守军,所以也没多少人把攻城当回事。可无奈牛辅就是跟疯了一般,片刻不停要部下去送死: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累死拼死都是一个样儿,他娘的,这次我要是没死,我就装死,说不定还能混到马家军里吃香的、喝辣的。”那小狗子这次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孑然一身的他,真的已经受够了这狗日的生活!
可是,当他说完这句的时候,突然看到所有人都带着一抹恐惧的神情看着他身后。小狗子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猛一回头,就看到牛辅那暴怒阴狠的脸,随后就感到自己的脑袋跟脖子分了家。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听到鼓声还不赶快去攻城!怎么,还真的想投进马家军?!”牛辅一刀砍死那个动摇军心的家伙。在漫天的血雨里咆哮道。
那些西凉兵终于知道害怕了,拼命扛着云梯向秦关跑去。可假如仔细看,便可以看到,这些兵都是老兵油子,虽然看似跑得很快。但净是往箭支落后的地方跑,一路上,几乎没有多大伤亡。
“这群狗日的,保命的花招儿倒是不少,就是不肯死命攻城!”牛辅气极,跺脚咆哮,可身后的执法队也不能派去前线,牛辅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在他眼皮底下偷奸耍滑。
可随即冷静下来后,牛辅又是喟然一叹道:“泰山大人啊......你的心意,小婿真心领了。可这两日内拿下秦关,是那么容易的吗?那些狗日的贼寇,怎么就跟吃错药了一样替马家卖命?!”
可再之后,牛辅又想起了董卓如今暴虐不堪的脾气。心里猛地哆嗦了一下:泰山大人以前只是对那些该死的士人狠,可现在对自己的部下也不放过了。但凡有杵逆说错话的部下,均立刻被砍死。自己这次没有按时攻下秦关,会不会?......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婿,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守寡吧?’心里这么想着,可牛辅却不自禁颤抖了起来,看着前方那些还来回躲着擂木的士兵,大声叫喊着:“别他妈的乱躲了,给老子上,上啊!”
牛辅看到那些士兵们一个个都不敢冲的样子,气得大骂。最后,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儿,嘶喊着吼道:“给我吹号角,攻城的鼓点不要停!谁要是敢第一个退下来,立刻给我砍了他!谁要是要鼓声、号角声停了,老子亲手砍了他!”
雄浑的号角声和激昂的鼓声猛然在牛辅军里响起,前方那些攻城的士兵不由浑身一震:假如只是擂鼓助威,他们还可继续。可这号角也一同吹响,他们就已经怒火中烧了!
牛辅就是让他们死在城下!
擂鼓吹号,这是不攻下城就不退的死命啊!
不少人都在听到鼓声和号角声的时候,狠狠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军阵。用自己能想出来最恶毒的话去咒骂牛辅,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五百擎着硬弓,并已经摆出射击姿势的执法队时,只能将怨气发泄在秦关前。
“狗日的牛辅,是他妈的是操了董卓的女儿,可董卓是不是也把你的pì_yǎn给操了!”那个之前喝水的西凉兵,气得大喊一声。随即换来城墙下一阵哄笑,可就是这一瞬,那个喝水的老兵就被一支利箭射透了胸膛,躺在了血泊当中。
就那一瞬间,便有四五十人一不小心被射成了刺猬。可是,在这死人遍地的战场上,没有人关心这个。反而有人又边跑便喊道:“牛辅是狗日的,那董卓又日了牛辅的pì_y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