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孟起与韩家只不过一场误会,马韩两家,世代交好。只要这误会解释清了,一切便可烟消云散。至于贤弟所言,愚兄不知何意。”韩遂放下了茶盅,淡淡回道。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酣睡之物,还是一只猛虎......”阎圃不甘心,再度试探道。
“住口!”韩遂将刚放下的茶盅拍倒在地,勃然作色说道:“汝来此,莫不是要挑拨某与马家的情义?!”
“韩兄何必如此?”阎圃此时有些气急,悻悻说道:“马家势大,已惹得四方诸侯忌惮,尤其是长安......某等若是联合起来,虽不见得要与马家为敌,但马家一旦势倒,某等便可两路进兵,吞并雍州,如此一来,岂不大妙?”
“放肆!”韩遂这次看起来是真的发怒了,拔出腰间宝刀,指着阎圃说道:“某等俱是为朝廷谋事,谈何此等祸乱之言?汝莫非以为韩某多年未动刀刃,手中之剑,已然不利否?”
“韩兄息怒,息怒......”阎圃看到韩遂似乎真的不愿与张鲁结盟,悻悻告退。
而出得门后,阎圃却是冷然一笑:黄河九曲,果然名不虚传,如此隐忍蛰伏,实乃某家主公劲敌。而马家又迟迟不接见某,看来对主公也是多有怨忿......哎,雍凉两州,怎突然多出两位如此雄主......
而房门内的韩遂,听得阎圃果真离去后,也是冷然一笑:张鲁啊张鲁,汝既是布教之人,何必陷入这凡世水火之中?雍州马家,岂是某等两家联盟便能对付了的?阎圃自以为聪明,焉不知今夜之事,早有暗影营已经上报至马超那里?哼......不足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