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杨广前敌立功,萧妃又怀有身孕,这次可把父皇母后乐坏了。”
“哼,”杨勇冷笑道:“二弟若只想靠这点本事跟我攀比,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杨勇丝毫不曾把二弟杨广放在眼中,依旧我行我素。
到了次i,萧珺从魏州返回,太仆赵才、左千牛萧、右千舠憔汨兑宦放惆椋回到京师。此时萧琤,小腹已高高隆起,在丫鬟翠菊陪同之下进了宁安宫,拜见独孤皇后。
萧珺礼仪恭谨,丝毫谨慎,独孤皇后道:“萧妃不必多礼,你夫妻在魏州生活,过的可习惯?”
萧珺答道:“晋王并不在魏州,已奔赴前敌,正在幽州。”
“嗯?”独孤皇后感觉不对,杨坚命杨广做河北道大行台,就是担心前敌危险,可杨广竟然私自奔赴前敌,这让独孤皇后深感意外,独孤皇后问道:“何人准他去幽州前敌?”
萧珺早知道会被母后质问,事先就想好了说法,答道:“回禀母后,我与殿下路过济yin途中,遭遇歹人,yu行刺晋王。案情不明,所以晋王把旗仗、车撵留在魏州,前往幽州督战。”
“竟有如此大胆之人,敢行刺我儿,此事定要奏明皇上。”独孤皇后又看了看萧珺渐渐隆起的肚子,说道:“如今你也怀上龙孙,尽可选一个宫中庭院,先做调养。”
萧珺言道:“孩儿恳求母后准许我去冷元宫居住。”
独孤皇后又是一阵意外,问道:“当初你在冷元宫,饱受宋嬷嬷严厉管教,难道还想回到那地方?”
萧珺脸上多了几分规矩,恭敬答道:“孩儿能学得琴棋书画,诗书礼仪,全凭母后教诲,焉能不生感激?”
独孤皇后一看萧珺说话如此懂事乖巧,心中不免高兴,喜上眉梢,说道:“哀家即刻拟一道懿旨,命冷元宫住着的丫鬟宫女全部搬出,恩准你那里调养。”
独孤皇后又道:“传宋嬷嬷来见。”
过了少时,宋嬷嬷来到宁安殿,一见独孤皇后和萧珺这婆媳二人,赶忙施礼。萧珺如今是何等谨慎,知道宋嬷嬷是独孤皇后最信得过的仆人,赶忙也双膝跪倒拜宋嬷嬷。宋嬷嬷吓了一跳,说道:“自古都是仆人跪主人,哪有主人跪仆人的?萧娘娘可折煞老身了。”
萧珺行了个万福:“当年嬷嬷教诲,美娘何曾忘怀。美娘自幼四处寄养,嬷嬷待我如同严父慈母,此等恩惠,萧珺怎敢怠慢。”
这几句话,差点把宋嬷嬷的眼泪给说出来,宋嬷嬷赶忙扶起萧珺,说道:“老身听说娘娘怀了龙脉,高兴还来不及呢。”
一番亲和,萧珺并不计较当初宋嬷嬷的打骂教诲,这让独孤皇后觉得萧珺并非小肚鸡肠,反到高看一眼,便命宋嬷嬷在冷元宫伺候萧妃。
萧珺从回冷元宫,丫鬟翠菊一同前往,但与当初已截然不同,装饰一新,显然像个妃嫔居住的殿阁。
居室虽有变化,萧珺依旧像往i一样,对宋嬷嬷依旧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如同当初受调教一般。
这i,宋嬷嬷和翠菊正收拾卧房,萧珺开箱翻柜,四处寻找。宋嬷嬷上前问道:“萧娘娘yu寻何物,让老身去找吧”
萧珺关了柜子,问道:“敢问嬷嬷,当初那把雕龙戒尺,尚在何处?”
一听雕龙戒尺,宋嬷嬷脑子顿时有些发懵,迟疑道:“娘娘要那把戒尺做什么用?”
萧珺言道:“母后和嬷嬷的教诲,全在戒尺之上,若不是受尽皮肉之苦,岂能有牢记在心,我想把雕龙戒尺悬于墙上,常思教诲,每i反省,以正品行。”
宋嬷嬷听了这话,心中触动极深,言道:“王妃孝顺有加,何必对自己如此严格,到叫老身有些难堪。”
萧珺自幼经历过的时间磨难比宋嬷嬷还多,这也是被宋嬷嬷打出来的机灵,顺手挽住宋嬷嬷胳膊说道:“嬷嬷待我如同亲生,求嬷嬷帮孩儿要回那把戒尺。”这才是:
好了伤疤不忘疼,反把打骂当恩情。
若非心机深千尺,岂有以德报怨声?
宋嬷嬷nai大过多位皇子、公主,从未有过想萧珺这样一心善待自己的皇亲,心里不免有些触动,遂答应萧珺之请,去宁安殿索要戒尺。
独孤皇后正在吃茶,见宋嬷嬷回到宁安殿,茶碗放在一旁,稍拭嘴角:“萧珺这几i在冷元宫过的如何?”
宋嬷嬷道:“如同以往,每i读书习字,品竹调丝,甚是安稳。”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倍感欣慰,又问:“萧妃可曾有奢侈浪费,糟践宫中物品?”
“淡食素衣,清贫如故。只是萧妃想要一宝物,让老身代为恳求皇后娘娘。”宋嬷嬷道。
独孤皇后忍不住一笑:“萧妃什么时候有这般胆子,要找哀家索要东西,哀家到是好奇,萧妃想要什么?”
“雕龙戒尺。”
独孤皇后一愣,心里有些纳闷:“她要戒尺做什么?”
想想雕龙戒尺,宋嬷嬷也是感叹:“萧妃想把戒尺悬挂墙壁之上,每i思过,望而思过,铭记皇后训导,已尽孝义。”
“哦?这孩子到时有这份心思,能反省自勉,实在难得。”独孤皇后缓缓站起身来,拉开厨柜,拿出那把雕龙戒尺,交予宋嬷嬷,叮嘱道:“哀家将戒尺赐予萧珺,她若能修身正己,也不枉哀家一片苦心教诲。”
宋嬷嬷带回了雕龙戒尺,萧珺一见如获至宝,命太监将雕龙戒尺高悬墙壁之上,终i面对戒尺读书习字,孜孜不倦,让宋嬷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