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毕清和云不了两人在年幼的时候就相遇了,那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呢?
方毕清:如果我早早地碰见那个女人,我一定会从小就犯下头痛的病根。
云不了:如果我早早地就遇见了他?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说,他们第一次相遇不是那江南的画舫,而是……
小小的方毕清在山庙后的山林里踢着小石子,慢慢地挪着步子,心里有些犯嘀咕,二哥哥临走前的坏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说三哥哥和四哥哥叫自己在这里等他们,他却不像大哥哥一样陪自己一起等。
他想着就有些不舒服,瞧着一旁的树上竟然系着根绳子,便解闷似地扒拉起来。
山上的光辉渐渐散去,他没有等到那对双生子哥哥的到来,倒是将那个死死结紧的绳子给弄开了。
冬日的风有些冷,刮过方毕清圆圆的脸蛋儿的时候,引得他打了一个冷颤,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有些难过了。
“哎哟!”
伴着一声清脆惊叫,一坨东西伴着簌簌的积雪落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将小小的方毕清砸了个正着。
那坨东西一边嘀咕一边发怒般地在地上打了几个圈,犹如一头找不到发泄的小兽。
被厚重的雪压地喘不过气,背上又被那“小兽”来回踩了几圈,倍受父王宠爱的小少爷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耳朵灵敏的“小兽”惊觉自己脚下有人,忙将手插进那厚厚的雪中,将一个小孩拖了出来。
“小兽”眼中的小毕清是个红鼻子红眼睛,长得有几分清秀可爱的小男娃,脑袋顶上顶着两块积雪,身上也挂着好些雪块,倒像是某种才从洞穴中钻出来的小动物。
小毕清眼中的“小兽”是个眼睛又大又圆还会发光的,扎着简单双髻,穿着贴身简易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她往那儿一站,他就觉得这个十分精神的小姑娘和平常见到的小姑娘有些不一样。
“是你解了我的绳子!”完全就是肯定的质问语气。
“是你的绳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迷茫语调。
小毕清当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这只“小兽”早上得罪了自己的娘亲被倒掉起来,而且还是高高地吊起来,寻常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谁让她好好的不在庙里拜神,竟然拉着爹爹跟他说起拜神的女人有多么温柔和顺起来,顺道还贬低起自己娘亲到底是有多蛮横不讲理,连个路过的女人都比不上。
钟凤梧是个什么脾气,哪里能容忍自己女儿这样说话。反正都是个皮糙肉厚的小混蛋,教训教训她也好让她长点记性。
方毕清家中一行人则是听说这座老山庙灵验得很,很想在新年的时候求得个好兆头,便成群结队如候鸟迁徙般大举地移动到这里来拜神了。
方毕清不幸,和他那最心坏的二哥哥落单。小小年纪,脑子还不算灵光,经不住方毕泙的哄骗就跟到了山庙后的树林里。
他这时还正是头脑简单的年纪,虽然懂些事理却不是会往深处想。
他心情苦闷解绳子的时候,哪里知道上面正掉着一只“小兽”?
两个小东西相对,眼神坚定不变,各自有着各自的坚持。
“你干嘛解我绳子?”我娘忍不住了总会自己来解的,哪会这样“放”我下来。
“你为什么在上面?”树上面怎么会有人?真奇怪。
“你凭什么解我绳子?”
“你住在上面?”
“你敢解我绳子!”
“人怎么会在上面呢?”
……
两人终于发现彼此不能交流,终于歇息了一会儿。
“小兽”终于还是耐不住心头的不平衡,挥手就打了小毕清一下。
“你打我!”小毕清语调里有了哭腔,王府可没人敢这么对他。这“小兽”看似小巧,手劲可不小。
“你还害我摔跟头了呢!”完全理直气壮的口气。
“我还不是被你弄倒了!”委屈得很的语调。
“自己没站稳,怪我咯?”
“那,你自己掉下来的,干嘛怪我!”
“我才不是……”
“小兽”好像对自己被倒掉一事羞于启齿,恼怒间又给了小毕清一巴掌。
“你又打我!”小毕清简直要跟她急了。
“这里就你一个,不打你打谁?”
“你不讲理!”
又是一巴掌打在身上。
“你还打我!”
又是一巴掌。
“你……我要告诉父王。”完全忘记出门在外该称“父亲”了。
“父王,是什么人?”完全没有听说过皇室威严的山野小民终于显露了自己没有知识的一面,“很厉害吗?厉害就把人叫出来啊!”
“你,不准,不准……放肆!”气急的小人儿终于想起来对父王不敬该用什么词儿来呵斥了。
了了,你太放肆了。
云上雁淡笑着看着被倒掉起来,说出了自己回复那求助眼神的答案。了了和他议论来往女人的时候也不见他生气,连表情都没变过,怎么就……
“小兽”正是叫“了了”,她并不理解父亲那样的言语,那样的举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是心里莫名对他又敬畏了一两分。这个父亲还真是不能随便惹。
罢了,这个了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小毕清见了了突然不说话了,有些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了了才不想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突然想到一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