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毕清才一跨进屋就看见那倒吊的东西临空一个回转就翻了下来,白发凌乱衣着睡意,虽说年纪大却也是精神矍铄――不是岐山老怪那老头子还能是谁?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伤还没好透?”岐山老怪看见了方毕清,却是和云不了直径说起话来,活像没注意到方毕清一般。只觉得那一掌的功力似乎有些缩水。
云不了在这老头面前也没个长幼意识,不答问道:“你这老头怎么回事?自挂东南枝没成事?”她可不记得这老怪物有上梁自挂的癖好。
岐山老怪也不介意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云不了的问题:“前两天有个不认识的怪小子跑来缠着我要东西,我实在烦他就躲在上边了。”
以岐山老怪对东西的重视度,云不了下意识地就问道:“难道是问你要小肥鸡?”
方毕清的心头不禁微微一动,却是灵光一闪再也捉不住。
岐山老怪摆摆手:“怎么可能?若是说小肥鸡,我老头子才不会给他呢?”
听着岐山老怪那口气,云不了听出些味儿来:“这么说,你是给了些东西出去了?”云不了怀疑地打量了一下这老头子,实在不知道他这么个懒散嘴馋的老货身上能揣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需人“缠着要”?
“你那什么眼神?”岐山老头瞧着那质疑的目光,颇是有小瞧之嫌。
“不信的眼神呗。”云不了说着翻了翻眼皮,甩了个“理应如此”的眼神过去。
“有什么不可信的,那又不是我的东西,我老头子有什么舍不得的?”岐山老头说着就往自己那鸡窝一样的床铺上盘腿一坐,也懒得蹬掉鞋子。
这情形看得方毕清略微一怔,不知自己是不是要开口纠正才好。
云不了顿时来了兴致,踢了根板凳到方毕清跟前叫他坐,又踢了根板凳到岐山老头跟前,两脚一跨,踩着凳子就蹲在了岐山老头的跟前说起话来。
方毕清自由一番修养,当然不会刻意去插话,可他刚坐下就发现这凳子竟是被云不了拿来踩脚的,顿时有些犹豫要不要挪屁股。可坐都坐下来了,好像再挪又显得有些,不那么合适。
所以说啊,这穷讲究的人啊,他就是纠结得很啊。
“你倒是舍得,不是你的东西?那是谁的东西?我可不知道你除了这小破屋,偶有圈养的那么几只小肥鸡,还有什么好东西?怎么没说给我分点?”
见云不了有心想知道,岐山老怪也不觉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东西是我师傅留给我,让我老头子转交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是看那小子不顺眼,我还不全都交给他了。”
“哟呵!”云不了眼睛一亮,“你这老家伙还真不老实呢,怪不得会缠着你要!不过你留下的是什么东西?好歹拿给我瞧瞧啊!”
岐山老怪闻言,便从床上跳起来,在一旁的柜子里翻了起来。
“不过老怪物啊,你什么时候有个师傅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岐山老怪将柜子里一些东西抖落在地上,听云不了说这话转头便道:“就兴你这丫头有师傅,还不兴你师傅有师傅了?”
“哦,也是。”云不了暗自想想,就这老头担却是像疯子更甚天才,他要是能独创绝技,倒也是该叫人彻彻底底刮目相看的。不过嘛,既然有个师傅在,也能说得过去。不过什么样的师傅能把他教成这个样子啊?不知怎的,云不了对这老头有了一丝模模糊糊的同情。
岐山老怪像是发现自己放的东西被卡在柜子里了一样,对着那柜子又扯又踹,最后听见“喀拉”一声,柜子中间的隔板断掉了,他才掏出个旧布包扔给云不了。他随即又将抛在地上的衣物等物一股脑儿又赛回了柜子,惹得方毕清看得眼睛瞪得大大的,竟是不知该如何说话才好。
方毕清不太理解岐山老怪的行为,但知他是云不了的师傅,便也尊他为长辈,心中虽有些嘀咕他这不爱整洁的随性,却还是忍着没有将那些话说出来。毕竟到了别人的屋里,还要指摘别人什么,还是显得有些无礼了。
于是他强压着自己那喜欢教育云不了的话痨病,尽量不将这势头蔓延到岐山老头的身上,唯恐让自己显得太过失礼。
云不了并没有发现方毕清这压抑的状态,接过岐山老怪扔来的布包,层层打开后发现其中是一块布帛,和一个不大一样的钥匙。
说不大一样,便是同寻常比较,这钥匙比之普通人家用的钥匙显得粗大了许多,倒像是用来开什么硕大无比的锁。
只是再大的锁只要有巧手绝技破解,便形同虚设,反倒不如设计精巧的精致小锁管用。
瞧那钥匙没瞧出来个所以,云不了又去看那布帛。
这布帛呈长方形,质感细腻却结实,似乎因为保存良好,所以不见破损,只是褪去了些颜色,显得有些年头了,上面倒是标了些奇奇怪怪的符号,画了些扭扭歪歪的线条,角落里隐隐约约画了个小屋。
“这什么玩意儿?”云不了对着岐山老怪甩了甩手里的布帛,“鬼画符?难道你想告诉我这还是个藏宝图?”
岐山老怪尝试拯救自己柜子里的隔板,几次未果,终究还是瘪嘴放弃了,随手将断掉的隔板扔出了窗外。听见云不了问话,他倒是认证凑过去看着指指点点起来。
“你看这几个点,像不像人身上的几个大穴?”
难得这老头正经说话,云不了仔细对比了一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