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两周前才去过苏阿姨的新家,对这里还算熟悉。她其实也知道苏阿姨的病症早就痊愈了,虽然可能还有心理上的隐患,但是只要定期检查,与心理医生谈话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和苏阿姨的是多少年的朋友,即便两人的病都好了,离开了那地方,却没断过联系。不过这么多年来,苏阿姨几乎没有主动打电话找过她,所以这一次,钟锦十分意外。
好在例会已经结束,她正可以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苏晓晓的新家距离钟锦的别墅很近。几乎就是隔壁小区。随着城市的发展和扩大,这里也越来越热闹,别墅区盖了一个接一个,甚至还盖起了高楼住宅区。越来越多本城人,或者是来本城发展的年轻人选择在这里买房子,主要是为了便宜和清静。
“苏阿姨。”钟锦按了门铃之后,见苏晓晓亲自过来开门,“我来了。”
“哦,小锦啊,你怎么过来了?”
钟锦愣住,心想不是您叫我过来的吗?难道是苏阿姨又病发了,所以不记得自己叫她过来?
“来来来,快进来。”钟锦正犹豫呢,苏阿姨却冲她使了个眼色,开开心心地把人拉扯进来然后关上门。一串动作麻利顺溜,根本没给钟锦反应的时间。
“苏阿姨,您……”
钟锦刚开口,就又被苏晓晓打断:“小锦来了就多坐一会儿,中午在这吃放。你看我这地方大又冷清,你们能来我可开心呢。”
我们?钟锦似乎意识到什么,再抬头看去,果然见里面又走出了一个人,还是她不久之前刚刚见过的人——秦书严。
钟锦感觉自己到了这里之后就大脑连番宕机,本来的一点小聪明根本不够应付连番袭来的状况。尤其是当她看到秦书严笑笑地看着向她,似乎是在观察,又好像看戏一样的神情,仿佛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时,她更加不知所错。
苏晓晓拉着钟锦的手,在宽大的客厅里那张真皮沙发上坐下来,亲自端上一杯茶:“来,喝点茶暖暖身子。”
“妈,现在可是一年最热的时候,看小锦热得都出汗了,你还让人家暖身子?”秦书严从容站起身来,从冰箱里找了一杯冰可乐:“喝点凉的吧。”
钟锦木着脑袋接过可乐:“谢谢……”
她随即忽然意识到什么——秦书严管苏晓晓叫妈,那不是意味着……
“钟锦,这是我大儿子秦书严,你还没见过吧?他难得回本城,正好你过来了。你说你们这是不是有缘分?”
钟锦无语,不知该如何回应。
三人坐了一会儿,闲聊几句之后,钟锦和秦书严就一起被苏晓晓赶出来了:“我忽然想起来和人约了,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书严,你带小锦去这里吃吧,为自我都订好了。”
待二人一前一后出来,秦书严见钟锦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便轻笑出声:“你是坐的车,还是开车跟着我?”
钟锦道:“我跟着你吧。”既然是苏阿姨交代的,依着她的个性,想必之后也会追问。若是她借口不去的话,还真不好解释。所以钟锦并没有想着离开。正好她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秦书严。
苏晓晓订的饭庄离这里不远,钟锦也去过,算是中档偏上,环境虽然不算奢华,但菜肴十分精致可口。
“是我妈打电话叫你来的吧?”二人一落座,秦书严就道。虽然是问话,但语气却非常肯定。
钟锦没有否认:“嗯。”
秦书严又笑了。钟锦发现虽然秦书严和秦书诚是兄弟,长得也很像。尤其是两人板起脸孔时的样子更像。然而却很好区分。因为秦书严实在比他弟弟爱笑许多。
“你现在一定一定有一堆的问题想问。”
钟锦点头,却不问。她有感觉即便自己不开口,眼前的人也会给自己回答。
“你应该知道,我妈她有比较严重的精神问题。大部分是天生的,但是也有部分是后天刺激。她精神不稳定,记忆力也受到一些影响,虽然并不严重,但有时候也会让人无奈。比如这一次,她显然是把我和我弟弟搞混了。”
钟锦还是不太明白,歪着头看他,似乎是在思考。
“你可知道你和我弟弟之间是有婚约的?”秦书严这忽然之间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却对钟锦来说仿若石破惊天。
钟锦一边开车一边走神想着午饭时秦书严给自己讲的事儿,渐渐就不知道方向了。等回过神来已经穿过城市,开到相反的方向,再往前走一点就是澄净基地了。
“你和秦书诚之间的婚约,最早就是我妈提议才定下来的。不过其实并不正式,一来是家里其他人还暧昧不清的态度,你的父母也似乎犹豫着,所以并没有说死,你也不知道。”
秦书严的声音又徘徊在耳边:“所有人里就是我妈最当真,也最认真。这几年来只要一有机会就想方设法地为你们创造条件。书诚因为这个也没少烦恼,还生暗气。”
怪不得。
钟锦现在想来,秦书诚一见自己态度就很奇怪,甚至连同他那些朋友看到她的态度也有些诡异。恐怕他们都是知道的,就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一想到是这样的状况,她就觉得别扭又不爽。
这么多年,他从没有与自己说过,就连她的主动示好,他也都是退避躲闪。那时钟锦还在奇怪,他似乎是喜欢自己的,却每每她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他又只给她失望。
“虽然一开始是因为我妈妈的安排,但是我想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