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无眠,张心悦终于在上午第二堂课上打起了瞌睡。同桌鹿楠用胳膊肘撞了她好几次,还是无法叫醒神游太虚的她。数学老师孙小玲的声音忽远忽近,其他同学刷刷的写字声也曾震醒过她沉睡的灵魂,但是清醒也就那么几秒钟的事,趁这光景张心悦左手执笔,右手抚额,在纸上呼啦啦乱画一气,试图迷惑孙小玲:看我有思考和算题!
朦朦胧胧中,孙小玲在对她笑,她笑的是那么慈祥让她想起来远在天堂的外婆,她的眼睛是那么明亮,让她想起了天山的湖水!终于张心悦放下心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心悦!”孙小玲一路长嚎犹如下山的猛虎冲到了她的座位旁,一边喊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撕扯着她的耳朵。她瞬间清醒,目光炯炯的的看着讲台,咦,孙小玲呢?一种不祥的预感传来,张心悦左转,只见孙小玲居高临下眼神轻蔑的看着她。她此时此刻对孙小玲佩服至极!领导就是领导,乱像并不是一出就压制,放手乱,乱到一定程度就名正言顺的打压,她以为没人管能再乱点,殊不知领导要么不动手要么下死手。还有她的耳朵,怎么这么长!
“张心悦这道题你来答!”
“老师,我不会!你还是问其他同学吧。”张心悦扭扭捏捏的推辞道。这下子孙小玲的肺都要气炸了,她当然不会了,从开始上课她就打瞌睡,自己看在她最近数学成绩有提高的份上,瞪了她好几眼提醒她。可她倒好,死猪不怕开水烫,卧倒后竟还打起呼来,她孙小玲的课堂岂容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发生,还有她现在那是什么眼神,不服气,嗯?好得很,她孙小玲专治各种不服!
孙小玲冷冰冰的看着张心悦,那眼神令她脊背发凉,头皮发麻,嘴角歪斜就差口吐白沫了,毒鼠强三步倒都没有孙小玲的眼神厉害!她和孙小玲打着商量:“老,老师,我这就算!”她边说边偷瞄鹿楠用手臂缓缓推移的本子。“啪!”的一声,孙小玲将鹿楠的本子翻转过去了。靠,只看清答案了,没记住过程,只能搏一搏了。张心悦口中念念有词,笔下哗哗作响,一分钟后她胸有成竹:“6,答案是6!”说完看着孙小玲的眼睛假意询问道:“对不对,孙老师?”她的态度是前所未见的恭敬。
孙小玲冷笑道:“对!那么请张心悦同学上台演示一下这道题是怎么算出的,大家鼓掌欢迎!”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张心悦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了讲台。她拿起粉笔,看着黑板,足足三分钟有余,就是不见她写。台下的学生有些按耐不住了,已有骚动的迹象,不时有人回头看孙小玲。孙小玲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大骂张心悦一番,就看见她踮起脚尖从黑板的顶头开始书写,她的字迹是清秀工整的,不多时就写满了半个黑板,写完后张心悦潇洒的将剩余的粉笔丢进粉笔盒,切,谁知没投中掉在了地上。孙小玲走上讲台,一脚将粉笔头狠狠踩碎,仿佛那是张心悦,眯着老鼠眼检查张心悦做的题。张心悦暗道:还好孙小玲将公式写在了黑板上。
孙小玲看着低着头的张心悦,再看看黑板上的题,步骤清晰,结果正确,她妥协道:“去,门口站着!”张心悦心想,门口左侧有个大玻璃窗,还有椅子可以休息,不错哦!张心悦立马回答道:“好嘞,我马上去!”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孙小玲看见张心悦干脆的样子很不爽她又改变了主意:“去教室后面站着!”明显看见张心悦失望的表情,孙小玲心情有所好转继续上课。
张心悦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来支撑自己的身躯,看看表,才过了9分钟,为什么看电视一分钟很短,罚站一分钟很长!好无聊呀,还有十五分钟才下课,怎么熬呀。等等!有情况!摸大腿,欧阳莎莎摸李青赫的大腿!!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实在是太刺激啦!!张心悦按捺住激动地心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慢慢的一点点靠近他们,用衣服遮挡了一下咔擦拍照的同时,口中配合到:“擦,腿站麻了!”她拍好后,蹲下身子,将手机放好。
“干什么呢?”孙小玲站在讲台上指着教室后面。她看见欧阳莎莎慌忙将手收回,张心悦回答道:“没什么,腿站麻了而已!”她边说边用余光瞄欧阳莎莎和李青赫。只见欧阳莎莎惊慌的看看孙小玲又看看张心悦,一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始至终张心悦没和欧阳莎莎对视,但余光所到,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她的眼皮下。孙小玲冷哼一声继续上课。张心悦手掩着嘴打着哈欠:“别睡!”说完用手掌拍着自己的脸颊,欧阳莎莎终于转过头去,张心悦松了一口气,突然欧阳莎莎又快速转过头看了看低垂着眼眸耷拉着脑袋的张心悦,若有所思。
张心悦盯着欧阳莎莎和李青赫的背影,又看了看隔了三排的方媛,挺了挺胸,眼神清明的听孙小玲讲课。哼,他们以为手在桌子底下,隔着椅背就无所顾忌了?当她是死的啊!站在讲台上,下边的一举一动看的是一清二楚,别说是照个镜子了,你把镜子是怎样拿出来的都是看的明明白白!不说你不代表没有看见!这站在后面的道理是一样的!啥?灯下黑!张心悦表示灯下不黑,人心黑!张心悦自认为他们高中时代校风还算严谨,虽然三不五时听说谁和谁好了,可也没见谁牵个小手,至少她在学校里没见过。今天看见了摸大腿,张心悦的心灵受到了冲击和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