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
卧槽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娘亲究竟是一位什么样奇葩的女人啊!
这个话题究竟是怎么进行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宫九倒是眼睛一亮。
黎成揉着额角,他额头上的青筋再蹦两下估计就要爆脑而亡了,“小君,这些话不要乱说。黎叔叔和这位宫叔叔只是朋友。”
宫九皱眉,却罕见的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脸看向了小君。
果然小君不负宫九望的提问道:“那宫叔叔为何要——”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这样做?娘亲说过,小君长大以后,只能对自己最重要的女子这么做。”
宫九勾起嘴角,摇着扇子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黎成心里正在狠骂那个去牵马的学徒动作怎么那么慢,可当下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因为……黎叔叔和宫叔叔都是男子,这么做只是表示交情比较好。”
小君皱着脸想了好一会,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笃定的说:“黎叔叔说谎!”
黎成一惊,觉得这孩子简直太早熟了,他忽悠的这句话那么可信他都能辨别,实在是太早熟了。可他还来得及替自己再解释,小君已经开口道:“上回隔壁家的阿生,和铺子旁第二条街上的第三条巷子的第五扇门里的阿力这么做,我娘亲说他们也是夫妻。是男夫妻。”他又歪着头看黎成,“黎叔叔,男夫妻是什么?你和宫叔叔也是男夫妻吗?”
黎成:“……”
小朋友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宫九得意的嘴角一直翘着,他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来,“若你娘亲哪日有空,定要登门拜访。”
小君眨眨眼,“娘亲就在后院。”
黎成知道宫九这话只不过是客气一声,顺带膈应一下自己,所以他很清楚的看着宫九的嘴角僵硬了一瞬间,然后又装作一副可惜的样子,“若我此刻无事,便要叨扰了。”
小君还小,果然没有看出宫九的阴谋诡计。
黎成深知他要是再在百药居里待下去,早晚要脑溢血,或者脑中风,所以很有先见之明的拍了拍小君的脑袋,“快去后院看看,为什么我们的马还没牵来。”
小君心不甘情不愿的掀了帘子去了后院。
宫九很自知刚刚他惹怒了黎成,所以摇着扇子作君子状,目不转丁的看着柜台后那一排一排的药名,似乎要准备在京城开个药铺。
黎成满肚子火塞在喉咙里,看到宫九这样简直要憋死了。他一转脸看着陆小凤悠哉悠哉的喝茶,“呵呵。”他狞笑一下,“陆小凤,茶好喝吗?”
陆小凤手一抖,那个很沉默的学徒给他新添的、滚烫的茶水滴在他的手背上,他把茶杯放在柜台上,默默的把烫红的手负在身后,耳观鼻鼻观心,没有搭话。
黎成一口老血全都梗了在喉咙里。
然后小君的声音传来,“马到了马到了!黎叔叔你们进来吧!”
黎成阴着脸走进去。
院子里果然站着三匹骏马,两红一黑。
那个学徒站在黑马前,脸色红润,呼吸有些急促,看样子找马的时候也没少费工夫。
这个药铺的后院还栽种了一些药草,在院墙边的朝阳处有一个晒药的木架,最上面一层的簸箕里放着黎成不认识的干药材。
一个男人站在架子旁拨弄着药材,看到黎成三人进来之后才抬起头来。
这人头戴方巾,身穿一袭青衣长衫,作书生打扮。他的眉眼温和,举手投足都带着书卷气。
小君蹦蹦跳跳的跑到他的身旁,喊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