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今日进宫是应了皇帝的宣召,哥儿俩商量关于金脉的细节。原本就有些头昏脑涨,一回府便看见十多个丫鬟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扔在枫婉院门口,再往院里一看,庶女们几乎都在,独孤月夜脸色发白地站在中间,其他人都围在她身后。独孤月倩更是凄惨地被黄鹂按压在地上,看上去有一阵子了。
额……谁来告诉他,家里又闹哪一出啊?景王扶额,外面的事闹心也就算了,怎么回家了也不省心啊。这才回来一天啊,一天就搞成这样,要是长此以往,老命还要不要啊?
秦嬷嬷远远便看见景王进了院子,连忙打起帘子,命人禀报聊得正欢的长公主和江晓羽。
“父王。”江晓羽先应了过去,行了个礼。
“羽儿在啊。”景王不着痕迹地瞄了长公主一眼,慈爱地揉了揉江晓羽的乌发。
“恩,跟母亲聊了会儿天。”江晓羽背对着长公主给自家老爹使了个眼色。
景王果然微微皱眉,旋即又雨过天晴舒展了笑容看向长公主。
“夫人。”景王温柔地唤道。
“夫君,您回来了。”长公主也同样温柔地回应道。
江晓羽默默地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新婚夫妇真愁人。她还是撤吧,不然人家不嫌她碍眼,她也不愿意当电灯泡。
“父王,母亲,羽儿先行告退了。”江晓羽笑呵呵地行了个礼就要退出去。
长公主面色微红地出言阻拦:“今儿就在本宫院里用膳吧。”
江晓羽笑了笑:“不了,父王好好陪陪母亲。羽儿去收拾一下院子。”
景王点了点头,转身便牵起长公主的柔荑,拉着她坐回美人榻上去。
江晓羽几乎是以优雅地落荒而逃的速度迅速撤离了新婚夫妇恩爱的现场。刚迈出去一只脚,院子里凌乱的场景又一次扎了江晓羽一眼睛。
她就不明白了,作为一个庶女,再没点脑子。将来可怎么办啊?景王从院子里走过去的啊!都没个人出声求情或者见礼么?你们脑子都锈住了?
叹了口气。江晓羽摆了摆手,黄鹂松开了几乎要晕倒的独孤月倩。
“你们呢,听我一句劝。这会儿就乖乖回各自的院子里去。别在这个时候给父王找不痛快。”江晓羽的口气极为冷淡。确实是懒得再跟这些没眼色的女人说什么了。也幸亏庶子们从最开始就住在外院,不得传召不能进来。不然事情会更乱套。
见众人丝毫没有移动的样子,江晓羽登时撂下脸来:“再不走就都拖出去!”
众位小姐们似乎被惊吓一般迅速地带着自己的丫鬟做鸟兽散。
靠,不骂她们不走人是吧?
江晓羽按着微微发疼的额头往自己院子走去。
刚走到素桥的中间,突然一阵衣裙响声从远处飘来。江晓羽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黄鹂夹着飞出去5、6米远。噗通一声,绝对是有人落水了。江晓羽朝着荷花塘里看了一眼,只见七小姐独孤月倩一身狼狈地坐在半人高的荷花塘里面色狰狞。
这算是自己作死么?江晓羽无语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七小姐。没搭理她,转身带着众人继续回行云阁去了。身后传来七小姐歇斯底里的叫声。
自打穿过来之后。宅斗没怎么见,笑话倒是看了不少。
江晓羽悠闲地靠在木桶里泡着热水。丝毫不担心有人来找事。早早的就吩咐了卫一卫二卫三卫四守在门口,来了人不问缘由直接打出去。
唉,自己的事都没弄明白。还操心这些做什么呢?江晓羽摆弄着桶里的花瓣,心中默默地盘算着这几日铺子上的收益。人员的培训看来要提上日程了。毕竟铺子多了,客户就多了,客户多了,服务人员就会不够。再来有些其他铺子的人想来打探虚实。变了装潜进来的,都是事。要赶快培养几个h出来,不然招聘培训都由她来做也太累了。
洗香香之后江晓羽就爬进软软的被窝准备睡觉了。院子门口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哭喊声。
“黄鹂你去,告诉他们打的时候把嘴堵上。”江晓羽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便不再管外面的事了。
黄鹂笑了笑,放下幔帐,轻手轻脚地出去了。果然外面没再传来哭喊声。
第二天,景王比江晓羽下手更快地将府内的庶女们都打包送去了各自姨娘的庄子上,后院再度恢复到平静的生活。看来景王也无法再次适应突然人多起来的日子。
江晓羽着重培养了金丝和水银两个丫头,强势且洗脑地给两个人灌输了一堆的招聘培训知识。并且重点教给两人如何辨别来应聘的人是否是探子的要点。搞得两个小丫头每天水深火热的痛并快乐着。
从第一片枫叶火红了之后,江晓羽每个周末便能收到没有署名的神秘信件。同样的信鸽,只有颜色与夏无邪的信鸽不同。信件内容林林种种没什么重点,偶尔是说天气不错,偶尔是说一种奇特的植物,偶尔又写山里的居民开始准备过冬的衣物。仿佛看游记一般,江晓羽渐渐开始盼着每周末黑色信鸽带来的书信。从第三封开始,她也写回信让信鸽带回去。只是记录每天的琐碎事,偶尔有笑话便多写几页。一来二去,攒了厚厚一箱子。江晓羽给箱子上了锁,钥匙用红线穿起贴身戴着。这个年代私相授受是很严重的,信件的事也只有黄鹂一个人知道。平时箱子是放在床顶上的。每当江晓羽想看的时候便会让黄鹂飞身上去拿下来。
夏无邪写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