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呢?”白云问的是白煞负责盯梢的玉少南。
“被捆去前厅了,澜小姐无恙。”回答的是黑鸷,嫌恶地瞪了眼查闫少昊,继续道:“玉家和查闫家都来人了,这会儿在前厅,主子吩咐了,今儿要不把这事儿解决,谁都别想离开。”
“那我们也去吧。”白云拖着查闫少昊,一行人快步穿出了后院。
前脚刚跨过两院洞门,就碰上了闻讯赶来的查闫恩。
“诸位少侠……”
查闫恩朝白云拱拱手,本想提议由自己处置这个不肖子,却被白云拒绝了:
“查闫盟主抱歉了,本想让你来领人的,不过现在嘛,我们爷有交代,就不劳烦查闫盟主了,要怪就怪令郎自己,动作太快,碰了不该碰的人……”
“碰……我没碰她!我根本还没来得及碰她!受伤的是我……父亲救我,儿子没碰她,父亲救我--”
查闫少昊一看到查闫恩出现,心里虽然惧怕他发怒,但总归有了底气,大嚷大叫着为自己喊起冤来。他也没说错啊,他是真的什么都还没碰啊,反倒被那个臭婆娘踢了一脚,自己的子孙袋会儿都还麻着呢。
查闫恩一心忙着整合江湖,虽然也曾听过自己养子的fēng_liú韵事,但没想到事态竟然已经发展得这么严重了,竟然连良家妇女都想方设法地掠夺,这和江湖上人人唾弃的cǎi_huā贼还有何区别?当下痛心疾首地训斥:
“你身为查闫家的子孙,不好好为家门争光也就罢了,还敢做出这等辱没家门之事,就算我带你回家族,你以为就能逃过今日的责罚了吗?”
“父亲!我错了……求求父亲救儿子这一回,儿子今后再也不敢了!父亲!”
查闫少昊被白云就这么拖着走了一路,浑身酸痛,肚腹更是难受得想吐又吐不出,只得一个劲地乞求查闫恩的原谅。要是连查闫恩都不救他,那他的小命真要不保了。
“两个选择:一是废了手脚筋,抽了脑记忆,但还是查闫家的二公子;二是剥光衣服、逐出家门。放出话去,和查闫家再无瓜葛。”
不知何时,查闫恩身边幽幽冒出一个中年男人,隐怒地瞪着查闫少昊,冷声发话。“你……你谁啊!父亲怎么处置我,哪轮得到你来说话!”查闫少昊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真怕查闫恩会采信对方的提议,要么废了他的人,要么逐他出家门。无论哪个的决定,对当下的他来说,都和要了他的小命无异。前者的他。断手断脚没了记忆,哪里还像个人?而后者的他,一旦失去查闫家的庇护,肯定会被阙家追杀。
“我?我就是你刚刚欺负那人的大舅父!你说我有没有这个立场说话?”秦雍冷着脸,一字一顿地瞪着查闫少昊说道。
查闫少昊这下子不敢顶嘴了。心知说多错多,不如装可怜吧,于是吸吸鼻子,向查闫恩吐起苦水来:“父亲息怒,儿子知道错了,可这件事不是儿子想出来的,是玉少龙。他说见不惯阙家仗势欺人,所以想出出气……”
“人家想出气,你就乖乖由他当枪使?你几岁?脑子长哪儿去了?”
要不是现场还有阙府的人看笑话,查闫恩真恨不得踹死这个不肖子算了。
虽说是过继来的,可从小到达,扪心自问。何曾亏待过他?食衣住行,哪项不是参照嫡子的标准来的?他倒好,长年游荡不回家,回来才几天,又惹出这种祸端。真真是气死他了!
“儿子也不是稀里糊涂的人。”被查闫恩这一指责,查闫少昊也来了气,咬牙恨恨地把小绿和赵子丹的事说了:“父亲不知道,阙府无故鞭笞我的人,还把她丢出府门外自生自灭,等她找到我时,已经来不及医治了……还有赵姑娘,被他们整到有家归不得,挺了个大肚子还要承受早产的折磨……儿子气不过,又被玉少龙一唆使,这才……这才……”
查闫少昊也不是傻子,小绿和赵子丹的事,他只挑对自己有益的事说了,关于叶槿澜早产一事,只字不提,希望能博得查闫恩的同情。
然而,话还没说完,飞来一脚将他从白云肩上踹落了下来,就这么直挺挺地摔在青石砖铺就的地面。
“啊——”
又硬又烫的石砖地,疼得他“嗷嗷”嚎叫,可身子又被点了穴,想动也动不了。
查闫恩看着不忍心,上前一步,想提他起来,却被出脚的主人给制止了。
乔世潇掸了掸袍摆,一脸冷凝地睥了查闫恩一眼,道:“原本,看在查闫盟主的面上,我和阿宸是不打算追究令郎的责任的,却不想,他还要上门做这等龌龊之事,那么,索性两事并一桩彻底清算了吧。”
“父……父亲,好烫……儿子受不了了,救我,救救儿子……”
查闫少昊心知自己今天肯定逃不掉了,原本想闭眼装死的,可贴着地面的皮肤,好似被烫掉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得他实在受不了,只得可怜巴巴地哀求查闫恩。
查闫恩沉沉叹了一声,看向乔世潇:“乔公子,能否看在我的面上,先将孽子提起来?这儿日头烈,总不是说话的地方。”
乔世潇沉吟了片刻,眼见着查闫少昊又要“嗷嗷”嚎了,才缓缓道:“也好,那就去前厅说话吧。白云,提他起来。”
白云头一点,伸手揪住查闫少昊的衣襟,先往地面压了压,烫得查闫少昊几乎晕过去,才顺着查闫恩的意思,将他提了起来。
“嘶——”
身体离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