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风书易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见她转身要走,忙扯住她的胳膊,然后绕到她正面,问:“怎么了?看你好似心情不好?”
是了,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她从来没这么见外过,在他跟前自称“奴婢”。这一想通,风书易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攥着她胳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下意识地不想让她就这么扭身走跑。
月芽一愣,心情不好?继而撇撇嘴,何止只是心情不好?打从下午在西厢房看到他对别的女子体贴又细心的照顾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头酸酸涩涩,还不时抽痛几下,喉口也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一开口就想哽咽。
“芽儿?”他将她拉近自己的身,抬手揉揉她的额,“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妨和风大哥说。”
“欸?”月芽被他盯得有些难为情,嘴唇动了动,想问却又怕他笑话。
“来,到屋里说话,夜风吹来有些凉。”风书易确定她有心事,遂拉着她转身来到就近的西厢房。几间客房都空着的,随手推开其中一间的房门,拉着月芽跨了进去。
“不——我……我还是回去了,夫人说不定会找我……”
月芽在进门的一刹那,抓住了门框不肯进。以往住这所院子时,在夫人歇下后,她会到他的住处,跟他学认字,或是两人一块儿练字,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没有这次这么心慌意乱。
脱口而出的理由纯粹是她胡诌的,夫人绝不会在歇下之后再找她,关于这一点,她心里清楚,风书易又何尝不明白?
“月芽!”风书易的语调倏然扬高,就在她以为他要怒斥她时,忽然,她腰部一热,继而被箍紧,然后双脚离地——他他他,竟然把她抱了起来,一步跨入了门槛,勾脚合上了房门。
“呀!”月芽慌得不知所措,双手拼命捶打他的肩,“你干嘛!放我下来!”
“闭嘴!”风书易轻却隐怒地斥了她一句。同时,将她放了下来。
“你说,刚刚干嘛对我那么阴阳怪气?”扶她站稳身子后,风书易开口问。
“我哪里有!”月芽拖着长音直喊冤。
风书易双臂环胸,双眉高挑,也不接话,就这么直直盯着她,似要她说实话。
室内没有燃灯,仅凭透过窗棱的月光,虽然清淡,倒也能瞧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月芽垮下肩膀,咕哝道:“好嘛,说就说,本来就想问你了……”
风书易听她这么说,眉头挑得更高了,努努嘴,示意她快说。
“我……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风书易一听,立即放下环着胸的手,朝她的额探了过来。
“不是……没有发烧啦。”
月芽羞怯地避过他的大掌,原本还告诉自己,不要和他再发生肢体接触的,可不知为何,被他刚刚一抱,心里的憋闷、喉口的堵塞,竟然好了许多,莫非,夫人说的话是真的?风书易真能解她的这些不适之症?
“那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李大夫着,就想跨出门去叫李文,被月芽反手拖住袖摆。
“不要!”都这个时候了,还麻烦李大夫给她瞧病,太不好意思了,何况,夫人都说旁人没法解,只有他,风书易。
这么一想,月芽鼓起勇气如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感觉心里发闷、发堵,有时还会发酸,喉咙也一样,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我和夫人说了,夫人说……风大哥你……知道这是什么病,也能帮我解了这些症状……”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感觉,是何时开始的?”风书易起初还一脸担心,听她说到后头,似乎有些会过意了,不过还不确定,遂盯着她圆润光滑的小脸,低哑地问。
“是……下午,我陪夫人来这里之后……”月芽皱皱鼻子,又想到了他对赵子丹温和体贴的那一幕,心头再度浮起酸酸涩涩的滋味,难受得小脸都皱成了包子。
风书易这下是彻底明白过来了,眼底笑意浮现,嘴角不自禁上扬。
这个不谙情事的小妮子啊,怕是拈酸吃醋了呢。
“夫人说得没错,我知道这是什么病,也知道怎么解……”他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回道。
“怎么解?”月芽迅速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视线透过月光,于空中纠缠,忽觉难为情,复又低下了头。
“这么解……”风书易低笑一声,随即跨前一步,几乎和她身体相贴,她的脸,就对着他的胸。
月芽还在纳闷,这是什么疗法?却觉下巴一痛,刚回过神,他的脸已压了下来。
“唔……”
她被他吮住了唇瓣,且吮得又凶又猛。
果然,随着他的辗转吮吸,她身体里的不适明显有所好转,可另一种不适却忽的袭上心头。
他怎能!怎能老是这样!明明有心上人了,为何还抱着她做这种肌肤相亲的事?她虽然不准备嫁人了,打算一生都在夫人身边伺候了,却也不能总被他这样吧。
“不……不能……不能再这样!”借着空档,月芽用力推开他的脸,喘着粗气道。
“怎么了?”风书易满脸疑惑。经她刚刚说的,他肯定她是喜欢自己的,否则就不会吃醋了。可既然喜欢他,为何要抗拒他的亲热?反倒是以前,对情事懵懵懂懂的她,还会由着他索吻。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