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她听得直皱秀眉。真的从没骗过她?不可能吧?好像不久前才……
“唔……”
她被他突然吻住了唇,想要吻去她对他一息尚存的怀疑。
“咯咯咯……”
一串欢快的童音笑声,将两人的理智拉回现实。
卫嫦慌忙拨开他的头。望向床里。只见小家伙已经挪啊挪地爬到阙聿宸的后方。正仰头趴看他俩接吻呢。
……
自从卫嫦买来了笔墨纸砚,阙聿宸留在书房的时间也多了不少。
风书易不知从哪儿搞来几只信鸽,隔三差五地就会落在书房屋檐。想来是在和四王爷飞鸽传书了。
还说要带她玩遍凤栖城,依她看,和四王爷聊遍凤栖城还差不多。
所以说,男人的话要能相信。除非母猪能上树。
“母猪怎么可能上树?”月芽轻摆着摇篮,小脸懵懂地问。
“所以说男人的话靠不住嘛!”卫嫦顺口就解了她的惑。
月芽掩唇轻笑。
围坐石桌另一端的叶槿澜,手里飞快地穿针引线,上扬的嘴角也显示着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对了,槿澜。我那里有匹软烟色的九宫丝罗料作,很适合男人春末夏初的季节穿。可我的手艺你也晓得了,要我一个人从头做到尾做到底,很可能就把好料子给搞坏了,可我又不想拿去外头的成衣铺加工,不如你陪我一起做咯,照样画葫芦我还是在行的。”
卫嫦花了五天时间,总算搞定儿子的和尚里衣、开档裤衩,以及天气热起来穿的肚兜。剪掉边角处的线头后,搁下剪子,接过月芽递上的六和茶,边喝边说。
这几天天好,虽然还没出正月,可晌午时分,又没有风,坐在庭院里晒晒太阳、做做衣裳,也挺惬意的。
自从住到这里后,小家伙每天用过早膳,就会眨着晶晶亮的黑眼睛,四处搜寻青焰几个叔叔的身影,每逢这个时候,阙聿宸就很阿沙力地让风书易抱去前院,将儿子交由青焰几个照顾。
直到快晌午时,小家伙自觉肚子饿且又想睡觉了,才又被风书易抱回后院。
看到卫嫦,他就在风书易的怀抱里雀跃地颠着,挥舞着如藕似的小肥胳膊,直到被卫嫦接过,动作迅捷地钻入她怀里,满足地享用上午的点心。
喝到睡着,放他到专属他的小床——摇篮,摇篮上罩着一顶碧青色的细纱帐,既能挡光,又能隔离落絮花粉。
卫嫦习惯在做活的时候时不时看他几眼,凤栖城的正月,如果开太阳不刮风,白日的气温,庭院比屋里头暖和得多,所以自从入住这里后,她喜欢整个上午都待在庭院里,做女红、逗孩子、喝茶聊天。
儿子睡着后,也被安置在石桌旁的摇篮里。轻柔的聊天声,并不影响他的睡眠,偶有翻身、梦呓的举动,月芽会轻摆摇篮,很快又会让他沉沉安睡。
人一充实,时间过起来也就更快。瞧,马上又到膳点了。
等用过午膳,她会被书房里的某只家伙押上了床。说是午睡,五次里有三次会被他缠着在床上再上演一次吃……吃喝喝,累到极致一觉醒来,多半又快申时了,她还要在书房整理记忆里的那些现代育儿知识呢,晚膳又不在一起吃,基本上是碰不到叶槿澜的了。
所以,她得抓紧时间,争取赶在午膳前敲定这个事。小家伙接下来直到盛夏之前的衣裳都不用愁了,明儿开始她打算给阙聿宸做几身春夏衣衫,希望能拉着叶槿澜一起做。
“怎么样?反正你也要给乔世潇做衣裳的嘛,就用我那匹料子好了。让他们兄弟整套兄弟衫出来。不也挺好?”
今儿她的任务,就是说服身旁的女人,给就快过生日的某人做身新衣,不惜贡献出整个凤栖城也仅此一匹的九宫丝罗。红娘做到她这个份上,是不是也忒称职了?
唔,既然都贡献了,不如给盈然也留块料作,成全了他们三个异姓兄弟的情谊一场。
叶槿澜被她说得两颊飞红。嘴里依旧固执:“我……我干嘛要给他做衣裳……”
拜托!卫嫦翻了个白眼,她就不信叶槿澜前阵子在布庄挑的那块天青色织锦缎,是给她自己裁的。
“那就当是陪我嘛,顺道也给他做一件,正好三月初五是他生辰,聿宸正筹备礼物呢,做好了就一道送去嘛。”好让某人睹物思人,彻底地放不下牵挂。
三月初五是他的生辰?
叶槿澜持针的手一顿,想起过去的两年间。每逢三月初五,他都会上门找自己,说有事也不见他聊什么。可若说没事。硬是赖到星子满天才肯离开,至于晚膳……是了,面条,他要她下面条给他吃,无论她那里有没有适合下面的佐料。
如今才知,原来那日是他的生辰。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好面子呗!”
卫嫦一语点破她苦思冥想的缘由。
原来不经意间,她竟自言自语地问出了口,醒过神的刹那,羞赧和无措害她自己的指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