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嫦暗叹了一声,转过身与他视线相对:“这种事,女人和男人的看法不一样,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可……”
“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种感觉了?”
阙聿宸食指点上她的唇,眉头不觉打成结:“还是说,我之前讲的你全都当成耳边风听过就忘了?”
之前讲的?卫嫦一怔,明亮的杏眼浮上迷离。
阙聿宸轻叹一声,就知道她没将他说的那些话记在心上,抑或,她压根就没信过。
“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他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双臂合圆,霸道地圈着她的腰,似有若无的叹息,逸出他唇瓣。
“不是的,我是因为……”卫嫦想起早上时,他也对她说过的那句话——今生今世栽在她手上了……换言之,是否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他对她的承诺?
“聿宸……”她娇娇柔柔地偎入他怀里,第一次去掉姓地唤他,让他不自禁地打了个轻颤,身上某个部位,也因她娇柔的称谓而昂头。
“嗯?”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里。鼻息间嗅到传自她身上清馨又自然的体香,真想抱着她进画舫恩爱一番。可一想到里头还有对不知搞没搞定家务事的夫妻,只得暗吸一口气,忍下了腹内狂蹿的yù_wàng。
“你早上那句话的意思,是今生今世都只我一人吗?”卫嫦反手搂着他的背,脸埋在他的胸前,闷着声音问。
此时画舫已驶到清湖中央了,四周白茫茫一片都是水。隔上百来米倒是也有另几艘画舫在湖面悠悠驶着,可隔得那么远,这个时代又还没有望远镜一说,她不怕自己和阙聿宸的拥抱会成为黎州城的娱乐头条。
“我以为你早上就明白了。”某人的脸色随着她的问话已经黑了。这小妮子在他表白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难怪早上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主动。
“你就那么一句,我哪里能想到那么远嘛!”卫嫦羞涩地扭扭身子,想从他怀里退开。可细腰被他箍得紧紧的,无奈抬头,“聿宸?”
她唤得越来越顺口,他却深呼一口气,决定不再忍了。双臂一勾。将她往怀里扯得更近几分,低头锁住樱唇。
“呀……”
娇嗔刚出声,就被他消了音。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得上大胆了。虽然四下无人。可好歹也是在画舫外面。套句这个时代的话,叫做:光天化日。
却没想到他一介古人,竟比自己还大胆。不止拥着她深吻,还还还……将舌头探入她口里,双手伸入她衣襟,在朗朗乾坤下,拉着她上演了一场火辣辣的限制级法式热吻……
……
反观画舫外的热辣,画舫里却阴云笼布。
阙聿宸这点倒是猜对了——如果不是有小家伙在,祝辛安和曲盈然这对脾气火爆到不相上下的夫妻。估计已经直接上演全武行了。
“是!没错!爹是让我纳妾,可我不是没同意吗?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祝辛安见自己好言好语地说了半天,妻子依旧背对着自己,和趴在榻上的小家伙玩脸碰脸,不由火气也蹭蹭蹭地上来了。
见她仍然不理自己,手里的折扇“啪”地一合。不止背对着他的小女人僵直了脊背,正“咯咯”笑的小家伙也貌似被他吓了一跳。
忙往榻上一坐,抱着小家伙翻了个身,让他改趴为坐,然后将折扇往小家伙跟前一递。放柔语调哄道:“佑佑乖乖,这个给你玩,干娘借干爹用一下。”
小家伙因猛力的“啪”声,惊得脸上笑意乍收,不过一看到祝辛安手上的折扇,马上好奇地抓到了怀里,又恢复了乐呵呵的笑容,自得其乐地把玩起来。
“行了,让他自己玩会儿,你过来。”
然而某人不听他的指示,依旧背对着他。
祝辛安俊脸一沉,索性亲自动手,丰衣足食,一把扯过固执的小女人,见她还是不肯转头看他,索性抱她坐到了自己腿上,扳过她的脸,硬让她面对自己:“你这女人!发脾气能不能先给个理由?我都说了这事是爹在一头热,我要是愿意响应他老人家的建议,何须带着你避到黎州城来?”
“你也说了是避,既然是避,总有避不过去的时候。还有,如果真如你说的不愿意,那又为何要瞒我?你知道我生平最痛恨人家欺瞒我了。”曲盈然说着,愤愤瞪了他一眼,旋即别开了视线。
“如实告诉了你,你就不会像今天这样闹别扭了吗?”祝辛安没好气地回瞪她一眼,再一次扳正她的脸,脸色臭臭地道:“有什么话,看着我说,不许避我。”
“谁避你了?哼!”
死鸭子嘴硬。祝辛安在心里笑骂。
不过眼下需要先解决的不是她的态度,而是隐瞒她的那件事。否则,他怕这趟黎州城之行结束时,某人还会以这个理由,赖在这里不肯跟他回家。
“既然你气的是我瞒你这件事,那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
他调整了一番她的坐姿,让自己更舒服地抱着她,然后继续道:“之所以不和你说,确实是怕你闹脾气……别动!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爹的建议我从头到尾都没想听从,既然横竖不会纳妾,就没打算让你也跟着心情郁卒。而让爹打消这个念头的法子,最好又最省力的,便是让你怀孕……”
曲盈然想说这种事又不是想想就能成的,她也想要个和佑佑一样可爱的孩子。可刚张嘴,又被他打断了,她从来不知道祝家大爷居然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