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妹妹很喜欢是不是,等着姐姐给你抓过来”,夕月郡主轻快的说着并快步的向前跑去,跑出去几步远突然就跌坐在了廊边拐角的地方,差一点就掉进池子里了,头上的飞云钗也掉在了廊上,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左脚,好像扭的很严重,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南宫悠看见夕月郡主跌倒在地上,急忙跑了过去,想要扶她起来,谁知跑得太急,来不及停下,脚下一绊,一道浅粉色的身影直直的跌入了莲花池,扑通的一声,水面泛起了层层涟漪,夕月郡主急忙收回了伸出的脚,担忧,错愕的看着水中的身影。
远处的兰儿见了,急忙和环儿飞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啊,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啊……”环儿也是惊慌失措的喊着。
南宫悠只觉得眼耳口鼻中迅速的灌满了水,水从四面八方向着她涌来,她手忙脚乱的拍打着水面,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从上一世落水后,就一直怕水的南宫悠感觉死神正在向她招手,上天真的给她开了个玩笑,让她重生,现在又要带她走吗?
突然一个银白色身影从远处飞来掠过湖面,顺手捞起了在水中挣扎的南宫悠,随手将湿淋淋的南宫悠扔给池边六神无主的兰儿,双手随意的背在身后,潇洒的甩甩身后的长发,一言不发的走了。
南宫悠正在水中挣扎,突然一股大劲将她从水中捞起,新鲜空气疯狂的涌进肺腔,南宫悠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靠着兰儿抬头看见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正渐行渐远,只见腰间的一块红色玉佩若隐若现,等南宫悠再看时,已经没有了白色身影。
“公主,你怎么样,冷不冷,我们回寝宫吧”兰儿嫩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里盈满了泪水,怔怔的看着南宫悠。
夕月郡主在环儿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过来,右脚似乎疼的不能沾地,但还是对着兰儿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抚悠儿妹妹回宫,等会儿染了风寒,有你好果子吃”,声音有些扭曲,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
一阵风吹来,南宫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脑袋一重,晕了过去。
“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好好的怎么会掉到池子中去呢?”一名着大红色绣凤凰宫装的美丽妇人匆匆走了进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青丝上插着一支璎珞凤凰钗,凌厉的丹凤眼扫过跪在门口的兰儿身上,来不及责罚失职的婢女,温柔的坐在床边,眼神慈爱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痛,她缓缓的抬起手,轻轻的将床上人儿粘在脸上的几丝墨发归到脑后。
南国皇后,苏卿钰,南宫悠的母亲,南帝最爱的女人,为了她,南帝**只设皇后一位,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南宫悠一个女儿,南宫悠是她心尖上的宝。
“婶母你不要着急,都是夕月不好,夕月不该带着悠儿妹妹去游园的,这样悠儿妹妹就不会落水了,都是我不好”,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一脸难过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夕月郡主一瘸一拐的想走到南皇后的身边。
南皇后转过头看着这个和悠儿差不多大的少女,知道她素来和悠儿感情好,看她的脚也扭伤了,眼神不由的温和了些,“你的脚也扭伤了吧,快坐那别动,让御医给你看看,可别落下了病根”,说完给环儿使了个眼色,环儿立马会意的将夕月郡主扶回了凳子上。
御医正想上前给夕月郡主整治,夕月郡主眼里一闪而过不自在,急急道:“婶母不用担心,不用麻烦御医了,我的伤涂过玉露膏了,好了很多,还是好好看看悠儿妹妹吧”,说完眼里涌出了无限的自责,后悔。
南皇后看夕月郡主如此懂事,心里喜欢了几分,看着床上呼吸微弱的人儿,心里忍不住疼起来,想起悠儿最喜欢吃她亲手煮的银耳莲子羹,吩咐王嬷嬷好好照顾悠儿便起身去偏殿的小厨房煮羹去了。
御医诊完脉对着夕月郡主行了个礼后出去抓药了,夕月郡主吩咐环儿将她扶到床边,缓缓的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王嬷嬷去看看婶母羹煮好了吗,这里有我看着,我想和悠儿妹妹说会儿悄悄话”,粉嫩的小脸上扬起一丝粉色的浮云。
“是”王嬷嬷福了福身,缓缓的退出去了,夕月郡主对着环儿使了个眼色,环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守在门口。
夕月郡主小小的脸上顿时涌出了嫉妒的神色,眼中的厌恶仿佛要冲出来一般,“哼…..你个蠢猪,除了有一个高贵的出身,你什么都不是,每天还要我讨好你,真是烦死人了,等我父王当了皇帝,到时候让你给我提鞋”,眼底的妒意使得粉嫩的小脸变了形。
听着母后走远的脚步声,南宫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里的震惊,难以置信冲出了眼眶,是的,在夕月郡主坐在床边时,她就醒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这个秘密压得无法思考,她不相信上一世的好姐妹是假的,更不能相信月叔叔会夺父皇的皇位。
然而,夕月郡主受伤的脚前后转移,以及充满了妒意的话语,还有那嫌恶的眼神,就算闭着眼睛依然能够难受到。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上一世关于夕月郡主的种种,在她及笄时夕月郡主不小心把父皇送给她的南海珊瑚玉簪撞碎了,只因为父皇说,世间仅此一支;在国宴上夕月郡主不小心把滚烫的茶水洒在了她的轻纱曼舞裙上,只因为老东帝说,她穿上轻纱曼舞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