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媚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公伯飞长枪一震,猛然甩起,识得的人都感叹公伯飞的长枪的确厉害,他竟然以枪为主,兼用棍法,枪棍合一,以力度见长的大封大劈和猛崩硬扎,刚柔兼施,长枪和棍法的优点全部都吸取了。
宫雨看着认真,不禁说道,“八母本也,六妙用也,五要变也,三奇巧也。尽此诸法,枪可以贯诸艺矣。”
相比之下白天却玩世不恭,似乎那边的胜负根本与自己无关。
弑媚被这刚柔并济的枪法提起了兴趣,她的棍子本就是生猛一些,见血的弑媚更是比刚才厉害了许多,就算公伯飞有精妙的枪法,也略微有些吃力。
眉头一皱,换了枪法,只见这一套功架优美、劲力饱满、步活身灵、枪路纵横、变化多端。
宫雨大笑,“枪似游龙扎一点,舞动生花妙无穷。没想到公伯飞竟然走了柔弱的路数!”
若是以往对战,凶猛的只可能是公伯飞,对手一定会被他的穷追猛打打的难以还手,可此次遇见弑媚,明明是个女子,却比他生猛数倍,竟然逼得他走了柔弱路数,用了以柔克刚的路子。
喜欢硬碰硬的弑媚立刻就不爽了,“大老爷们!还不拼个力气!跟娘们似地耍什么花式!”
公伯飞听到这话也不受激,他知道,今天就是损了面子,就算忍辱负重也要赢下这局。
弑媚看他对自己话无动于衷,依旧如此,眉一横,一棍抡下去,这力道用眼睛都能感受到大的吓人,公伯飞还真没见过这么怪力的女子,不仅力气大,而且也不笨重,灵活无比,实在是他遇到的绝无仅有的对手。
他只能用巧劲卸去力道,没想到此时那棍子竟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那棍子竟然层层断开,变成了节棍!
“竟然是梢子棍!”无数人惊呼的站了起来。
公伯飞大叫不好,那梢子棍前端顺着长枪一钩,长枪差点脱手,公伯飞实在没想到刚才的弑媚竟然根本就没有使全力。他那一枪刺下去让她流了血,真像是放出了一头猛兽。
弑媚的棍子,一挂,一勾,公伯飞为了守住长枪,手臂被棍子击中,立刻鲜血直冒。她的反映从不会因为伤到敌人而慢一拍,而是立刻将手中棍子合起,直直的向公伯飞脑袋劈下,公伯飞大惊,立刻用全力将长枪举起去护。
此时的他已经乱了章法,毫无原先枪法的阵势,没想到弑媚那一击其实只是佯攻,敲中的那一瞬,长棍分节,轻轻一甩,又击中了公伯飞的胸口。
此时弑媚棍子的灵活性和力道那是不言而喻的,公伯飞嘴角已经渗出鲜血。
白天忽然站起来,示意可以放雪豹准备比赛了。
“喂喂喂,你就这么相信你们会赢吗?”宫雨有些不服气,公伯飞的能耐可不禁如此呢!
白天依旧不说话,抬头看了眼台上的苏吟清。只见苏吟清有些无奈。这两局合为一局,就是二对二的比试,一个人负责追,一个人负责阻止对手,可没想到公伯飞和弑媚立刻就对打起来,完全忘记了只有抓住雪豹才是真正的胜利。
又一声号角响起,雪豹正式放出。
宫雨一反常态的不再话多,翻身上马,向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白天吹了一声口哨,白鹰俯冲而下,他一个飞身上了鹰背。
却没想到,雪豹一出笼子就被血腥味吸引,向弑媚和公伯飞方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