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此时一脸坚韧的小脸,好像随时要为我送命的架势,让我不禁噗嗤笑了出来,“不是让你去拼命了,放松放松,我只是想找你们的老鸨,谈谈一起合作花魁比赛的事!”“花魁比赛?是你们云家要举办花魁比赛吗?但我没听说你们云家有青楼的产业啊?”压制住她脱口而出的惊呼,轻声道“麻烦妹妹把你们老鸨请来,待会我会细细说给你们听的!”虽满是疑惑,但上官芊芊还是乖巧的出门去寻楼里的妈妈去了。
再次进来时,她的身后,已跟来一个三十多岁,打扮的花枝招展满是胭脂香味的女人。刚进门就用着她那独有的谄媚献笑道,“呦,这不是云小姐吗,真是稀客稀客,不知您找妈妈我有何事啊?”随着她唇角的抖动,本就厚重的脸庞因扑的厚厚的粉而略显怪异,手中的丝帕还随着她的话语上下挥动着,让我有种头昏脑胀的感觉。等那老鸨看到我面貌而呆愣的时刻,我也终于恢复清明,看出她眼中的惊异,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位妈妈,今天我是来您店里谈比买卖的。”……
直到夜幕拉下,我才从依红偎翠的芙蓉楼走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云家。虽然耗费了不少时间,但交涉还是顺利的,毕竟不用她掏钱只用她们楼的名义举办这次的花魁大赛,其中所有的收益都归她们所有,又打响了名声,她们是稳赚不亏的,并且我也只是把花魁大赛的一部分告诉他们,至于其它赌局方面的也没必要告诉她们。而花想容也将会以游走艺妓的身份入驻芙蓉楼,就算真出事,她们也可以推个一干二净,现在,就只等把消息放出去,最好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目标才可能把这个庄坐大坐实啊!想起这个孟连达,嘴角就不自觉讥讽的勾起,自从那一巴掌后,最近倒是消停了不少,估计也是和我一样,憋了一肚子坏水,只准备一鼓作气一招制敌了。
洽谈后的第二天,芙蓉楼就向外界宣扬道,定下了十日后的京城花魁大赛,京城里花楼的竞争也是相当激烈了,芙蓉楼也迫不及待的想利用这次的花魁大赛再次打稳她们在京城的地位与基础了。
随着在京城享有名气的各家花楼当家花魁的参选报名,各个赌场的赌局也都拉开了帷幕。其中,孟连达的赌场的倍率最高,因着他旗下牡丹楼的花魁步清尘一直是第一名妓的称号响彻京城,所以来他赌场下注的人也是别家赌场不能比拟的。
6家参赛的花楼,牡丹楼和芙蓉楼分别是两名花魁参加,而其余4家均是一名参加,所以下注最多的就是这个步轻尘,其次就是芙蓉楼的上官芊芊,第三名仍旧是牡丹楼的人,其他后面的4人的下注不相伯仲,而最后一名则是名不转经传的花想容,这个突然出现,却没有人见过其样貌和才艺的人,也同样来自芙蓉楼。寥寥的几注也只是芙蓉楼捧自己场下的,孤零零的几锭银子倍感凄凉。
此时乔装过后的花想容与我一起站在孟连达的赌场之中,看着来往的客人踊跃的为自己看好的花魁下注,只有那偏僻的一角无人问津。我环视着赌场中各个花魁名下的赔率,最高得胜率的步清尘的是1。10,上官芊芊的为1。20,奖金额度都很低,却依旧有着蜂拥的人群拥挤的排队投注于这两个人名下。剩下的5个的赔率也都在1。30——3。00之间。轻轻勾起嘴角,缓缓踱步到房间那个无人的角落,悬挂着花想容此次比赛的艺名——风月,赔率竟然是12。00。呵呵,好高的赔率啊,可是这么高的赔率依然无人问津,看来都是看准了这个名为风月的艺妓胜利希望渺茫,谁也不准备把银子白白丢出去了,毕竟现在大街小巷谁人不知的传言,说这个风月原本也只是个小县城里稍有名气的妓女而已。
压下内心的喜悦,唇角却还是不自觉的泛起笑意,偷窥向身旁易容遮去7分姿色,一身素衣女装的花想容。看到他自己这么凄凉的一幕,竟然没有刺激到他对自己美丽容貌的自尊,也只是散漫的看了一眼,娇嫩却沉静着对我说道,“此次我答应帮你,也算偿还了你当初对我的救命之恩,这件事后,我可就不再欠你什么了。”语毕转身从容离开了赌坊。我定定的瞅着如此平静离去的花想容,这一切竟然没有让他发飙着说别人侮辱到他的美丽,而是莫名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本来雀跃的心思也因此沉重了几分,原来他不问缘由的这样帮我,原来经过这么多,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只是因为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