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几天和狗剩的聊天,也才知道,我们并不是亲姐弟,都是孤儿,在很小的时候就以乞讨为生了。以前还有一个老乞丐处处照拂着他们,生活也没有如此的艰难。只是,在两年前,老乞丐死后,这对姐弟的生活变的更是窘迫,常常被别的乞丐欺负。每次说到这时,狗剩双眼含泪却又倔强的忍了回去坚强的没有让它掉落。看着他小小的身体充满了坚韧,我轻轻搂住她,心中暗暗发誓: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过上好的日子,不会再被任何人欺负了。
伤口已基本愈合了,瘦小的身体也不再那么虚弱,没有刚重生时轻飘飘,就好像要自己飞出这个身体一样的感觉了。可能是灵魂经过这几天已经完全的和这个躯体融合了吧!迈出破庙的大门,迎着刚刚升起的曙光,我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吐出了一口浊气,心情顿觉舒爽了许多。鸦儿,加油,从今天开始就是你改变人生的日子!心中暗暗为自己鼓了鼓劲。没有喊前世的名字,是不想再回首以往好似低人一等的日子,也算彻底放弃了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从今起,我要证明给世人看,我,一点都不输于男人!鸦儿是这身体原有的名字,因为老是黑漆漆的一张脸,所以取名叫乌鸦。刚听到这名字时,我不禁扶额抹了一把冷汗。这两孩子的名字也太随意了吧,虽然都说这贱名好养活,可也太让人叫不出口了。当即,我便决定改名,给狗剩改为吴铭,我吗,必须好好想想,一定要谨慎的给自己取个好名字,先暂时将鸦儿作为小名,坚决把乌字拿掉。
走在熙攘的街道游荡了许久,才颓然的发现,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是没有人会愿意收留的,即使是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劳动。然而,没有人愿听你的解释给你机会,只要一只脚踩进门口,就会像撵苍蝇般被人轰了出去。一条条街的游荡,一间间商铺的碰运气,而又一次次的被人轰赶,甚至有的还拳脚相加。此时,落日的余晖把我两小小的身影拉的长长的映在地上,显得那么的孤寂与单薄。耳边传来吴铭肚子里一阵阵的鸣叫,转头看向这个只到我肩膀高的孩子,明亮的大眼睛依旧对着我发出鼓励的微笑,没有抱怨,没有低落,更没有说此时,他已饥肠辘辘。本以为今天可以让他安心的饱饱的吃上一顿,本以为我可以改变他的生活,然而还是让他担忧了,甚至让他一天都滴水未进。望着他因饥渴而干枯开裂的小嘴,难道真要恢复这身体以前的生活,看人脸色乞讨度日?不,绝不!握紧拳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绝不要再过低人一等的日子!扭转身子,看向街道上哪仅剩下的几家商铺,狠狠咬下嘴唇,掠起袖子冲向了一家门口正在卸载粮食的一家粮食铺。
站在车马前看着眼前满车用粗布麻袋装着的粮食,一袋应该有70斤吧。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小小的身板能不能抱的起来,因为目测这小身躯的体重估计都没有70斤重。心中刚刚蒙起的犹豫,也被脑海中霎那出现的一双明亮双眸取代。伸出手臂,豁然抱起了米袋。咦?本以为身体会因为沉重而被压弯,但,这……这里面难道装的不是粮食,而是棉花吗?否则怎么会如此轻松就被我抱了起来?心中虽有疑问,但我还是迈起脚步,跟着其他扛包的将粮食送入店内。起初,因我抱粮食,店内的伙计看到衣裳褴褛的我还以为我是一个因为饥饿而抢粮食的乞丐,本想举起拳头将我轰走。但当看到我这么小的个子,竟然真的抱起了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粮食袋,并送往他们店内时,包括扛包的所有人都像被人点了穴道般定立在原地,瞪大双眼,张开的嘴犹如被放了颗鸡蛋一般。
将袋子放进店里后,我又径直出门,抱起一袋进入。人们还是没有从震惊的呆愣中反映过来,只有头颅跟随着我搬运的动作来回扭动的做着机械运动。我完全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也不管这袋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我只惦记着,搬完这些,掌柜的断然不会直接赶我走吧,好歹也要管顿饱饭。这就是我此时无赖的想法,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先干了再说。终于,这边的动静让里面的人有所察觉,慢慢踱步到门口,同样望着我进出的身影瞪大了眼。出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估摸着有60多岁。花白的头发与胡子,满是皱纹的脸,松弛下垂的眼皮下却有一双精明的双眼。因为他是站在正门口,所以我搬粮袋进去时他正好挡住了进去的路。此时抱起的粮袋已高过我的头顶,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让别人无法看清我的脸,只听我道“麻烦您,请让一下,好吗?”听到我的话语,老头稀疏的眉头微蹙一下,身子也让向了一旁。随后只听老者低沉的说道,“这是都干什么呢?发愣不用干活了吗?”一句不大的声音,终于让仍处于呆愣的人们清醒过来,本想上前挥走我的店铺伙计也在老者挥手示意下,退回了一边。没有人来阻止我,也没有人轰赶我,大家好像共事多年的伙伴一般各自埋首干着自己的工作,直到袋子全部搬完。
老者一直站在门前直直的凝视着我不曾多言。被人这样盯着,心里不禁发怵。拉起一旁一直默默等着我的吴铭,站到了老者身边,双双低着头,像是认错的孩子一般。半晌,传来老者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你可是读过书?”可能是刚刚我的一句话,让老者这么认为。我乖巧的点了点头,尽量让他认为我是一个老实敦厚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