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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这两个保姆一个负责她的日常起居,一个负责她的健康饮食,在职责上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可是光凭限制她的行动这一条,就足以抵消一切了,凌静妍也打算好好质问一下聂文远,为什么安排这些人过来,他自己却躲得远远得,连电话都不来一通。

她不要这些人围着她打转。

邓洁礼貌地拒绝了,还提醒她休息时间到了。

“不用你管。”她掀开被子,准备去外面找公用电话。

“凌小姐别生气,我们这也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宝宝着想。”赵梅慈眉善目的打着圆场。

“谢了,你们让我清静一点比什么都强。”这真是保姆吗?是主子吧。

许是真的看她生气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赵梅将手机递还给她,不过站在她身边,一副不许多说的姿态。

凌静妍也没理她,找到聂文远的号码拨过去,心想反了你们了,老娘立马叫人炒了你们。

手机接通,她一个喂字刚出口,对方传来一道威严的嗓音。

“小静?”

她一愣,这声音好像是……

“伯父,文远呢?”她礼貌地问。

聂海其实有凌静妍的号码,只是他不屑于主动找她,这两天凌元城也没少给他拨电话,都被他极不客气地挂断了,他其实也不太爱管儿女们的私事,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挺有主见,不需要他操心,只是这次实在是太让聂家丢脸了,聂文远又那种态度,他才不得不拿出家主的威严镇压一下。

“小静,你以后就别找他了,文远忙着筹备婚礼,没空听你的电话。”

凌静妍对着嘟嘟响的手机发愣,聂文远要结婚?

很明显新娘不是她。

是谁?

她咬着嘴唇,看着身旁几个人,似乎明白他们限制自己的原因了。

*

白色尖顶的欧式酒店,窗户开着,夹着金丝的纱帘微微鼓动,丝缕之间,飘浮着浓郁的异国气息。

钟爱唯正对着镜子擦头发,搁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响起来。

她开了免提,边擦头发边听岑笑淇说话。

“姐,睡了吗?”

“没呢。”

“你和姐夫打算什么时候回啊?”

“可能还要一两周吧,你姐夫说这次要好好玩玩,我们现在在普罗旺斯,打算明天去瑞士滑雪。”

岑笑淇哦了一声问:“姐,你看到远哥的新闻了么?”

“什么新闻?”

本来钟爱唯有每天浏览新闻的好习惯,但这些天实在是玩得太累了,晚上还时不时被折腾一番,难免精力不够。

岑笑淇噼里啪啦讲叙的时候,卓彦非赤着上身走出浴室,正好听到她们一口一声“远哥远哥”的讨论着。“知道了,回来再聊。”钟爱唯从镜子里瞥到身后出现的男人,哼哈了几句就收了线,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

手机已被聂海关了,所以没能打通,她准备上网查查有关新闻,卓彦非走到她身后,也没多问什么,找出吹风机替她吹头发。

于是她没能查下去,眯着眼享受的时候问了一句:“彦非,你有没有想儿子啊?” “不想。”某人很干脆地说,二人世界多自在啊,干嘛想那个捣蛋鬼。

“可是我想他了,不如明天就回去吧?”

卓彦非将吹风机弄得嗡嗡直响,直接装耳鸣。

钟爱唯扯住他的手,扭头问:“怎么样嘛。”

“不怎么样。”他要是看不出老婆的小心思,这三十年就白活了。

“我们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你公司的事也堆积了不少吧。”

他幽怨地想,找这么多理由,还不是想回去关心你的远哥。

“不急,我们难得出来一次,当然要玩个够本。”

这时钟爱唯的头发已差不多干了,她拂了拂发丝,起身说:“好了,老公你的手酸了吧,我帮你揉一下。”

不等对方反对,她狗腿地将他按到梳妆椅上,抬起手肘,轻一下重一下地替他捏着肩膀,然后是手臂,胳膊、眼睛瞅着他的脸色,嘴里还谄媚地问着舒不舒服啊之类。

如此待遇,卓彦非当然是不会反对的,浅浅勾动唇角,瞅着身边忙活的小女人,好似心情非常好。

最后,她坐到他的大腿上,两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眨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老公,我们看完雪山后就启程回家好不好?大不了下回我们多玩几天。”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他捏着她的小鼻头抗议。

“上次是意外嘛。”那都是卓谦阳这小子不请自来坏了事。

“那这次又有什么意外?”

钟爱唯嘿嘿地笑着,当然不能直说是担心聂文远,想回去看看他到底发生什么事。

虽然狡猾如他早就猜到了,打死也不能说出来。

怎么说,她和聂文远都认识这么多年,做不成夫妻,内心里也早就把他当成一家人。

现在他要结婚,还突然多出一个未婚妻,这么戏剧性的事,她怎么能错过?

可是又要照顾这只醋坛子的情绪,她感觉相当纠结。

卓彦非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玩不玩倒是小事,这种原则问题,哪能轻易蒙混过去呢,见状钟爱唯两手一扯,就把他高高扬着的下巴拉到唇边,小脸凑过去,咬着他的唇瓣柔声哀求:“老公……”

这一声叫得又软又腻,生过孩子的钟爱唯美艳如昔,身材较之前略有丰腴,用某人的话来说是手感正好,眼角一弯,眸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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