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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进车里一看,司机正是每天跟在老王身边的年轻人。这家伙托大,连脸都没有蒙。杨革勇直接抓向他正在拧着钥匙打火的手。
这家伙倒也凶悍,挥拳就朝杨革勇的脸上砸过来。杨革勇身子一侧,拳头擦着他的鼻子而过,皮肤被拳风带的竟然隐隐有些疼痛。杨革勇心中一凛,这拳头力量可是不小,看样子是个高手。
杨革勇伸手抓住这家伙没来得及抽回去的手腕。往怀里一拧,咔嚓一声,这家伙手腕就脱臼了。疼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但是却一声没吭,另一只手又打了过来。
杨革勇怎么可能还给他这个机会?挥拳迎了上去,直接跟他的拳头碰在一起。那家伙终于承受不住,惨叫一声萎靡下来。不萎也不行,两只手都不能用了。
杨革勇打开车门把他踹了下去,这时候唯一没受伤那个也已经被江布尔一刀扎在上,捂着一瘸一拐的往戈壁滩上跑。
杨革勇也没有再打他们,对瓦西里说道:“都是中国人,我今天不难为你们了。不过这个车今天你们是开不走了。刚才毁坏了我那么多床单,这个价格足够从毛子那边换辆车了。回去告诉老王,如果不服气,尽管来找我。”
瓦西里哪还有胆量跟他放什么狠话?抱着伤手就跑了,另外几个人紧紧跟在后面。只有那个年轻人看了叶雨泽一眼后才离开。
江布尔上来一把抱住杨革勇。“兄弟,你可以媲美我们族里最勇敢的勇士了!我要把妹妹嫁给你。”
杨革勇神情一滞,没敢接这个话。哈萨克人性子直,说到做到的。眼前浮现出赵玲儿的面容,杨革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奴婢真不敢啊!
杨革勇开着车,缓缓跟在江布尔的牛车后面。半个小时之后,终于进了村子。
村子是典型的北疆风格。房子和院墙都是干打垒的土墙。院子很大,里面种满了果树。江布尔家里五口人,父母哥哥还有一个妹妹。
哥哥跟父母出去放羊去牧场了,家里面只有他和妹妹。妹妹十七了。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皙,还梳了一头小辫子。到是非常漂亮。
牛车可以赶进院子,但吉普车可进不来。门不够宽,车只能放在院子外面。把牛卸下来放出去吃草,老牛不用担心走丢,天黑自己就回来了。
江布尔吩咐妹妹煮肉,说要招待自己最好的兄弟。然后就跑出去呼朋唤友了。江布尔的妹妹叫阿依娜,睁着两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杨革勇。
杨革勇看见她剁肉有些费劲,连忙拔出刀子把半只羊帮她都割开。然后放进锅里。其实哈萨克人都有些大男子主义,不太管做饭的事情。杨革勇的行为让阿依娜有些感动,连忙跑进屋子里端出奶茶和包尔萨克,还有葡萄干,放在葡萄架下面的桌子上。
江布尔这一出去就一个小时没见影子。阿依娜又端出面盆开始打馕。要知道他们的馕坑温度是很高的,但是还得把胳膊整个伸进去把面饼贴在炉壁上。这个火没干过的人还真的很容易被烫伤。
阿依娜很能干,面团很快在她的手里变成一个个圆饼,馕是中间薄周围厚的,还要用工具在中间扎出无数小眼,这样的馕出来才会酥脆。
馕饼做成后,就要往馕坑里面贴了。阿依娜刚想动手,杨革勇已经端起放着馕饼的洪柳盖,放到馕坑前面贴了起来。他的动作很熟练,几个月的流浪生活,哈萨克人的那些家务他都非常熟悉,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动手能力极强的人,这点小事自然是驾轻就熟。
阿依娜咬着嘴唇看着这个酷酷的汉族巴郎,心里说不出的喜欢,只是少女的羞涩让她不敢表达出来。只能等他忙完后,把家里好吃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核桃,大枣,桃干杏脯。加上好几种颜色的葡萄干。桌子都被摆满了。她则是坐在一边,一个劲的给杨革勇倒奶茶。拿出了灌仓鼠的劲头,把杨革勇弄得啥也没吃,就撑得够呛了。
江布尔终于回来了,醉醺醺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看来这家伙去叫人喝酒,结果喝醉了回来了。那几个人也都是红头胀脸,唯恐不知道他们喝多了一样,一个个扭着太空步。
江布尔到是没忘了给大家介绍:“看,这就是我最好的汉族兄弟,就在刚才,他一个人打跑了四个坏人,还把他们车子抢了。就是院子外面那辆。”
年轻人的血液总是容易被点燃的,有时候就是因为一句话。何况还是这群酒醉的骚年。一个个根本顾不上肉还没熟,打开他们带来的酒瓶子就开始给杨革勇敬酒。
看看这个架势,杨革勇可不敢跟他们在院子里喝酒,一会趴一地还得一个个的往屋里抱。于是叫着他们就进了屋子。
哈萨克人的屋子都非常干净,别看都是土房子,但是墙壁上挂满了壁毯,地上铺着地毯。这样的屋子躺在哪里都能睡觉。
有的人家会在地毯上面放一张矮桌子,喝茶或者吃饭都在桌子上面。但有的家庭,根本不用桌子,直接铺一块塑料布,这就是他们的饭桌了,反正他们只要是坐着,就是盘腿坐在那里,有没有桌子都是一样。
不过汉族人如果去做客千万注意一点,那就是不要用脚去踩这块塑料布,那是对主人极大的不尊重。
阿依娜把院子里的小吃都拿了进来,这帮家伙里面开始咋咋呼呼的给杨革勇敬酒。杨革勇这时候真有些喝不下,奶茶喝的太多了。
可是哈萨克人劝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