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戒备森严的紫禁城都乱了套,午门竟然没几个人把手,乔桂轻松杀了进来。可是进了紫禁城,他们都傻眼了。
里面已经打成了一锅粥,根本分不清彼此。
侍卫和大汉将军本来就分成两部分,有的是魏忠贤的走狗,有的则是效忠皇帝陛下,听说皇极殿打起来。有的人想去救驾,有的是想要帮着九千岁,就先杀了起来。
与此同时内操的人马加入其中,白莲教的人嚷嚷着要杀皇帝,抢占紫禁城。内操的其他人多半都是流氓地痞出身,没事还想找事。一见紫禁城乱了,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宝库,随便拿个马桶回去,都够吃三辈子了。
贼性不改的这帮人冲向了各个宫殿,大肆抢掠。不少宫女和宦官看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谁愿意伺候人,一辈子都看不到出头天。还不如拿点东西,跑出去肥吃肥喝呢!
各种想法,各种人员,全都交织在一起,就算是神仙下凡,怕是也分不清敌我。
“这,这可怎么办?”杜擎磕巴着问道。
乔桂咬咬牙:“当务之急,就就咱们王爷,凡是挡路的,都给我杀了!”
“是!”
义州兵一点不客气,对付这些乌合之众,根本用不上什么战阵队形,每个什长带领着手下,直接扑了上去。
远的用火铳打,近的用刺刀挑。
别管是校尉,还是太监,所过之处,完全就是碾压,直接打成齑粉。
义州兵飞快的向前冲,那些白莲教匪何时见过如此凶残暴力的军队,吓得纷纷望影而逃。
乔桂丝毫没有得意,他越向里面杀,心中就越是担心。王爷到底在哪,会不会……
一想到这里,乔桂手上的刀就更加狠辣,刀光闪耀,一个个的匪徒被劈成两半,鲜血迸溅的满身都是。
突然向前看去,只见金水桥边有一伙人正围着几个当官的厮杀,乔桂大步冲上去,挥刀连续砍翻了三四个。白莲教的人吓得往后就跑,中间的几个人露了出来。
“是洪大人?”
乔桂惊呼一声,急忙跑过去。
此刻的洪敷敎手里拄着刀,呼呼气喘,帽子也没了,披头撒发,好不可怜。
“洪大人,您老没事吧?”
“都是皮外伤,死不了。”
看到了洪敷敎,乔桂来了精神,急忙问道:“洪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里乱成这样,王爷哪去了?”
“唉,一言难尽。”洪敷敎叹道:“你听着,只管杀就是,凡是围攻朝廷大臣的,全都杀了,趁乱抢劫的也别放过。至于永贞吗,我猜他应该是保护着皇上向內宫退去了,咱们往后面杀!”
有了洪敷敎的指点,乔桂心里头也有底儿了,他把马如峰和杜擎留下,带着人清剿白莲教,救朝廷的官员。他则是轻率着五百精锐,在洪敷敎指点之下,向前猛冲。
枪声隆隆,刺刀闪亮。宫里作乱的这帮人相比义州兵,简直就是幼儿园和大学教授的差距。
脑袋一个个打爆,身体都被穿透。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疯狂地的碾压。
就算如此,乔桂还嫌动作不够快,拼命的招呼。
当冲过三大殿的时候,皇极殿已经被大火完全吞噬,后面的中极殿和建极殿也都冒出了烟火,还有人在不停厮杀。
这三大殿是魏忠贤刚刚修葺完成的,如今又被大火焚毁,想要再度修成,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洪敷敎也顾不得感叹,现在还是救人要紧。迈着僵直的双腿,向前疯狂奔跑。
“总镇,前面有不少人在厮杀!”
突然听到有人叫嚷,乔桂踮着脚看去,果然,眼前拼斗的双方差不多有一千多人,应该就是王爷在这了!
“杀!”
一声令下,义州兵不要命地冲过去,兜着屁股就加入了战团。
来了正规军,鏖战之中的白莲教匪可倒了霉,他们哪里拼得过义州兵,不过乔桂担心会流弹会伤到张恪,因此只准士兵用刺刀,即便是如此,在高效的绞杀机器面前,白莲教的人也脆弱的不堪一击。
歹毒的三棱刺扎中身体,就是一个三角形伤口,鲜血根本止不住,没一会儿就要流光血液命丧当场。
……
此时包围圈之中的人看到援兵来了,激动地几乎哭出来。此时的战斗已经堪称惨烈,就算洪清泉都拿着兵器拼命,至于老太监张晔没有杀人的本事,只能攥着衣角发抖。那里面装着砒霜,只要白莲教的冲上来,他就咬一口,立时丧命,也好过受罪。
而张恪同样不敢丝毫大意,他正和对面的大汉在拼杀。
大汉身强体健,膂力过人,最要命的是他的功夫并非花架子,而是真正从死人堆里磨砺出来的,每一下都奔着致命之处。饶是张恪经验丰富,无奈手上兵器不给力,竟然屡屡处在下风,几次险象环生。
“朋友,凭着你的功夫,上阵杀敌,至少能当一个总兵,光宗耀祖,岂不是比当一个刺客要好上万倍!”张恪为了干扰对方,竟然连招安的办法都用上了。
“你放屁!张恪,老子势必杀了你!”
大汉又是劈头一刀,张恪侧过身体,用斧头一挂,压住对方。
“呵呵,看样子你是恨我入骨,可是你想过没有,现在杀了张恪,只是给他树碑立传,扬名天下!”
“你个刽子手,还想流芳百世,我呸!”
张恪又闪过一刀,冷笑道:“难道不是吗,本王立功无数,扫平建奴,光复辽东,就算古之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