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重新回到了堕落王城,撑死胆大,饿死胆小。
地弟身处地府,有法阵屏障保护,她根本不担心自己要是被蜿元首弄死之后,把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地弟也给毁掉。
她在去王宫的路上,难得先开动脑子,事先编点借口出来。
往常酒元子都是现用现编,都多亏她的小脑子转得快,遇到笨的对方就信了。
遇到聪明的也没关系,只要脸漂亮,对方会用一种,我倒要看看你能瞎编到什么地步,来假装自己信了。
这要都不行,大不了就打呗。
酒元子一共编了三个完整的方案,还有不下十个随机的应对,其它的就见招拆招吧。
她兴高采烈地来到王宫,不用任何神诡领路,王宫大门就打开来,放了她进去。
蜿元首依旧坐在高台的王座上,反正她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酒元子眼睛往角落里看了看,想瞧瞧是不是又有一堆什么将藏在里面。
但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总不能用神识去扫,神诡也是很敏感的,以为你在他怎么办。
酒元子一脸高兴地对着高台上的蜿元首就说道:“蜿元首,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好消息是地府我打下来了,坏消息就是可惜蚀将他英年早逝,才活了……几千年来着?”
她抓了抓头,露出茫然又无辜表情,问道:“蜿元首,这丧葬费应该付多少,蚀将有家人吗?有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如果上有老下有小的话,我可以出于人道精神,凑点份子钱。”
蜿元首看着她,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其实我们不是第二次见面,我以前就见过你。”
酒元子一愣,除了这次和上次,她什么时候见过自己了?
“你嫌一只蛉士有点吵,然后杀了它。”蜿元首提醒道。
“……”酒元子记起来了,是自己第一次来深渊极地时遇到的蛉士,当时还吓到了地弟,怕长得丑说话后被自己杀掉。
她有点尴尬地抓了抓脸,“所以,蛉士其实是蜿元首你放出去的分身,它们看到听到的一切,不用传回来你就能知道?”
蜿元首应道:“对,我总不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还让蛉士来回跑,一副它们得回来见你,才能把看到的事说出来的样子。”酒元子不满地嘀咕道。
来之前,她才用酒精忽悠了蜿元首。
怪不得那只蛉士一直有种在认真听自己说话的感觉,原来是蜿元首想听听,自己能瞎编到什么地步?
不对,也许她就是被变漂亮的话题吸引了呢?
毕竟并不是所有位高者都是聪明人,总会有点蠢蠢的存在,说不定自己正好遇上了。
“我为什么要让别的神诡知道这件事?这样我才知道,谁想杀了蛉士灭口。”蜿元首平静地说道,心思阴得不行。
然后她又说道:“地府你拿走,轮回井我没有用处,但你不能把地府已经换主事人的事让别的神诡知道。”
“如果传出去,我就灭了地府和你的那个黑诡。他虽然能杀掉蚀将和蟒将,但他现在打不过我。”
酒元子歪了一下头,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蜿元首那张依旧淡定,没有其它表情的脸,她突然笑了起来,“我当然没问题,地弟也不会说出去,蟉师会被我关在地府里,不知道对谁去说。”
“只是,蚀将吩咐过手下去进攻地府,总有几个司或是副将的,不像其它神诡那样好骗吧?”
“长时间没见到蚀将,他们总会怀疑那天出了什么问题。”
她还有点担心地问道:“那蟒将怎么办,他的元首不会过来找他吗?”
蜿元首淡淡地说道:“不会有神诡看到这件事,蚀将和神诡大军被得到了凡间援助的薄晓妮剿灭,无一存活。”
“蟒将?我并没有在王宫见过他,堕落王城谁都可以来,也可以走。我身为一位元首,有必要关注谁来到了堕落王城吗?”
她都不介意,那自己还介意什么。
酒元子一听这位考虑的如此周道,就直接问道:“那蜿元首你想要什么?”
“等等,你先不要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她突然伸出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吐出来后,才给自己打了气般说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其实仙气是没有雌雄之分的,很不巧,我正好就是一股仙气。”
酒元子双手指交叉,左右轻晃了一下身体,挑眼给蜿元首扔了个娇媚的眼色。
蜿元首足足沉默了十几秒,才开口问道,“你觉得什么才是道之法则?”
酒元子愣了一下,咦,要谈正经事啊?
她收回媚眼,不加思索地说:“按文肓理解来说的话,我认为这就是强大的存在,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后,质与量的变化。”
“就像虫卵变成毛毛虫,又从毛毛虫开始结茧,最后变成蝴蝶的过程。”
“它们这几个时期,不止外观生活习性不同,整体细胞上都不是顺延进化的过程。”
酒元子抬起手,用灵力化出一只蝴蝶,让它扇动着翅膀飞向蜿元首,“谁能想到,这样美丽的生物,是从一团稀烂的蛹中转变的。”
“这个过程叫,而道之法则也和这个一样,力量达到一定质时的过程。”
她笑道:“很强大,而且有独特性。”
“……”蜿元首盯着她,半晌后说,“文肓是什么?”
酒元子解释道:“就是没有知识,没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