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薇亚,难道你没有听见背景音乐吗?”杜兰提醒着女伴,白蛇轻轻拍打着小黑蛇的脸:“你这条毒蛇是不是在黑德兰呆太久,已经被声色犬马花天酒地的生活麻痹了?”
“你是说”弗拉薇亚终于回过神来,紧紧盯着屋内的监控摄像,又做贼心虚对杜兰附耳低语:“她是”
杜兰:“没错。”
弗拉薇亚:“赛场的音乐,是她放的?”
杜兰:“没错。”
弗拉薇亚:“这就说明”
杜兰:“是的。”
弗拉薇亚:“她是典狱长典狱长是个女人?”
杜兰突然有种强烈的脱力感,过了好久好久。
白蛇强打起精神,和主人一起对着弗拉薇亚怒吼。
“这是绿日的歌!在机场啊!机场!能改变命运的家伙,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几个!拥有如此强大的意志力!如此纯粹的精神力,如此劲爆的灵魂威能!难道你想不出来她是谁吗?”
弗拉薇亚终于想起了fe204863和fe33031这两串数字。
“喔!喔喔喔喔喔!~”
她长大了嘴巴,开始鬼喊鬼叫。
“他居然变”
没等弗拉薇亚说完,杜兰一拳头塞进了女伴的嘴里——
——以弗拉薇亚那柔韧的灾兽授血之身,如蛇吻一样古怪的咬肌,想吞下女伴的拳头是张嘴就来。
“听着,我亲爱的茜茜,现在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逃不过典狱长的监控,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弗拉薇亚两眼生花:“没事的!都行,我都可以!不论男女!”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负心绿茶婊!”杜兰骂骂咧咧的:“咱们的感情到头了!”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克劳迪亚·阿尔斯·杜兰内心再也受不了爱侣的朝三暮四和寡义薄情。
这个黑蛇小此前去和别的男人厮混约会,他们拥抱亲吻,杜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此时此刻,弗拉薇亚像是着了魔,居然敢当着爱人的面,把所有不忠,所有背叛都写在脸上,这几乎让杜兰女士无能狂怒。
“日子不过了!茜茜!”
杜兰强调着,强忍着眼泪,要向弗拉薇亚摊牌。
“我救了你那么多次!我为了你付出那么那么多!为什么你还是要一次次的反复伤害我!”
弗拉薇亚却一点自觉都没有——
——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对癫狂蝶圣教的授血之人来说,与灾兽元质共生的身体会改变她们的精神状态,会改变她们的灵魂。
这也是白蛇与黑蛇魂威形态的源流凭依。
弗拉薇亚根本就没把杜兰当回事,或说杜兰拥有那么那么多的复杂情感,会在乎恋人的忠诚,这才是让人感觉到奇怪的地方。
小兄弟会的人们,就属杜兰的战斗力最弱,几乎没有任何作战能力,是非常温柔的魂威。
“随便你咯。”
弗拉薇亚撇撇嘴,耸肩无谓。
“不过在之前,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人,对吗?”
这个,指的是逃离黑德兰皇家大酒店,去四十八区协助雪明剿灭毒枭的行动代号。
杜兰擦干净眼角的泪花:“对,以后我就不管你了。随便你怎么做!我不管了!我们结束了”
“喂”弗拉薇亚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就像个刚刚察觉到做错事的小孩子,刚刚从满目疮痍的玩具店里,收到父母甩来的天价账单:“喂,克劳迪亚——你在和我开玩笑,对吗?”
杜兰换好衣服,就准备往大厅去。
她没有回话,心中想着过去的种种,又开始哭。
对于同性恋群体来说,男女双方的关系是天差地别。
彩虹色的爱情,男人们能维持一周都算金婚。
橘子味的爱情,女人们通常都是选了一个,就携手到老。
这种现象并非是性别决定的,而是需求决定的。
杜兰和弗拉薇亚的关系更像是姐妹或母女,是跨越了爱情直达亲情。
她们互相需要,且被需要。
弗拉薇亚则要贪心得多——
——对于这个癫狂蝶圣教的疯丫头来说,世上美好的风景太多太多,是数一数二的花心大渣女。
“克劳迪亚·阿尔斯·杜兰!你等等我!等等我呀!”弗拉薇亚换好衣服就跑出门去,抓住杜兰女士的手臂,“你刚才都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杜兰依然没有说话。
弗拉薇亚接着头发,一个劲的挠头思考。
“我承认,确实是惹你生气啦,不要那么小气嘛。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呀?你很好,真的很好要不我抱抱你?这事儿就算带过去了?”
杜兰微微偏过头——
——弗拉薇亚被血红的双目吓得浑身一激灵。
此时此刻,经理人马纳突然登场。他像是从地里钻出来的,眼中透着强烈的好奇,看向两位闪蝶贵宾,就立刻上去献殷情。
“女士们,需要什么帮助吗?”
杜兰没有回话,没有什么好脸色。
弗拉薇亚看见马纳面容姣好的脸,就立刻开心起来。
“她不理我啦马纳先生。她说,要和我分家过日子——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马纳紧紧跟上二位,跟上杜兰迅捷有力的步子,跟在弗拉薇亚身侧。
“要我为您二位准备一次烛光晚餐?浪漫的晚宴能修补爱情的裂痕,您看怎么样?”
弗拉薇亚点点头:“行!你能为我倒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