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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眼中云南是个穷地方,可在李至刚的眼中,云南却遍地是黄金。
缅地安南归属大明之后,这两个地方首先要被朝廷控制的就是盐铁专卖之事。
铁先另说,云南那边的盐井简直就是没本的买卖。
无论是朝廷发卖盐引还是直接开采官营,都是稳赚不亏。
另外还有茶,还有马。
尤其是茶,卖到吐蕃那是一本万利。
云南一省经营好了,课税司就又得了一个金矿!
看着桌敬远去的背影,李至刚心中恨得直咬牙。
“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卓敬,你早晚有犯在我手里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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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
卓敬冷笑着出了宫门,长随上前接了宫里赏赐的东西,放在马车中。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午门,而后对长随说道,“一会去给东宫几位大学士陈侍郎处送帖子,老爷我明日起身,今晚请诸位大人饮茶!”
说着,顿了顿,犹豫片刻,“户部张部堂,吏部侯部堂,都察院严大人杨大人也都要送帖过去!”
“还有醮蟪家菜鸵环荩
“是!”长随躬身,“老爷,上车吧!”
“嗯!”卓敬提起官服的下摆,迈步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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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前行,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即将到家门口的时候,却忽然停住。
“吁”车夫勒住缰绳。
长随看了一眼前方,低声对车厢中的卓敬说道,“老爷,有人迎了过来!”
卓敬意外的撩开车帘,目光看过去,不由得当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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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战马缓缓而来,马上是一位锦帽貂裘面容俊朗,不过二十左右年纪的年轻人。而在这年轻人身后,数十亲兵豪奴也都骑着健马,趾高气昂。
“不许跟来!”
那年轻人马鞭挥舞,独自骑马上前,然后朗声笑道,“可是卓巡抚的车驾?”
卓敬这才回神,丝毫不敢大意,赶紧从车厢中出来,俯首行礼,“下官见过小公爷!”
“巡抚大人多礼了!”被叫小公爷的年轻人快速从马上下来,先是侧身不受礼,然后快步上前拖着卓敬的双臂,“您是长辈,该我来行礼才是!”
“下官不敢!”卓敬依旧俯身作揖。
别说只是个小公爷,即便是公爵,卓敬都不会如此郑重。只因眼前这个小公爷,实在不是一般人。
太祖高皇帝之外孙,宁国公主和荣国公梅殷的嫡长子,梅顺昌。
老爷子的外孙多,但像他身份这么尊贵的却不多。
宁国公主虽是太祖高皇帝的次女,但却是马皇后所出的嫡长女,公主的封号中是带着国字的,是孝康皇帝的亲妹妹,当今登基之后更是加封这个亲姑姑为宁国长公主。
而这位小公爷梅顺昌,更是有别于其他太祖高皇帝的外孙,从生下来,落地就是从一品的五军都督府中军都督同知,可见太祖高皇帝对这个外孙的宠爱之深。gonЬ
“他找我?”
卓敬的心中,此刻全是问号。
这位小公爷是京中出名的纨绔,既不参与政事,也不进宫往皇帝身边凑,最大的爱好就是带人出城打猎。
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得罪不起。
因为人家无所求呀!
不但得罪不起,还要恭恭敬敬的,因为人家有摆谱胡闹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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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顺昌扶着卓敬的双臂,“卓巡抚”
“下官尚未就任”
“嗨!”梅顺昌笑笑,“圣旨都下来了,没到任您一样是云南巡抚!”
“呵呵!”卓敬干笑两声,“不知小公您在这是?”
“晚辈特意在等您!”
梅顺昌这样的人,有资格直来直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开口道,“晚辈呀,求到你头上了!”说着,又是一笑,“也不这算不算临时抱佛脚!”
“您”卓敬迟疑道,“求下官?”
“这么个事儿!”梅顺昌笑道,“您现在是云南巡抚了!我家呢,在云南有些产业!”说着,甩着手里精美的马鞭,“也不多,就一千来亩茶园,三十多口盐井,还有几支去吐蕃贩茶贩皮货牲口的商队!”
说着,坦然的笑笑,“这些呀,我娘说了,就是给我预备的零花!”
卓敬听着,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来。
“其实不单是我家,各勋贵家在那边都有产业!”梅顺昌又笑道,“当初老爷子在的时候,也都是许的!”
说到此处,梅顺昌观察下卓敬的表情,又道,“本来嘛?这仨瓜俩枣的,也是可有可无!可是最近我听着消息,说课税司那边要在云南盘查。还有消息说,户部也要巡抚衙门把盐井,铜矿之类的收回去。”
“哈,您也知道,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我丢不起那个人呀!”
“这不,正好您是县官又是现管了!我这只能厚着脸皮来求您,到了地方上给些照应!”
说着,梅顺昌又是一笑,“让您费心了!”
卓敬心中冷笑,“三瓜俩枣零花钱?哼,怕是你们这些纨绔指望的就是云南的进项吧?帮你照应产业?哼,做梦呢!”
就这时,忽见梅顺昌竟然从袖子中抽出厚厚的信封来。
“这点呈仪,还望巡抚大人笑纳!”
“不行不行”
“哎!”梅顺昌直接塞到卓敬的手里,笑道,“你先听我说呀!这里面不单是我家的,七姨八姨九姨,十一姨十四姨十五姨”
卓敬的后背,让冷汗湿透了。
全是太祖高皇帝的公主!
这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