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血脉关系能够随意的延伸,可师徒这种就不是张张嘴就能解决的了。
正常时间线的蚩尤已死,但别忘了,上古一分为八,五帝时代的蚩尤死的透彻,但三皇时代的蚩尤还活的好好地,哪怕因为规则的限制,对方无法跳跃到五帝时代现身,但倘若贸领的行为激怒到对方的话,随时下一刻都能有一条黑手瞬间将人拖走教育,甚至就连带着推动此事的自己也难逃厄运。
不用怀疑蚩尤的性格,因为他但凡是个绵软的性子,也不会使得蛮荒众神倒戈相向,全心全意的辅佐黄帝把他推平。
面对这种强行攀关系,打名头的事情,这位必然没有容人之心,哪怕是人族自己人。
而看着这风平浪静的众帝之池,显然张珂的回答中并没有掺杂着太多的假话。
所以说,蚩尤真的挣脱了束缚,以另外一种难以察觉的可能性复活归来
陡然听闻到这骇人的消息,神色变换的不仅仅是炎部的长者,甚至于在一旁忧郁的泽跟甲也顾不上自己那点儿小情绪,眼神全部投注到了张珂的身上。
不是,你还真跟蚩尤有关系啊?
那那个没头脑的乐师又是你的谁?
甲急促的想要问询张珂答案,但他自身的气却被长者截流,五脏六腑死气沉沉,导致整个人也如同死人一样僵硬,死板,口不能言,人不能动只是外在的表现。
时间如果达到一定限度,自身气机无法流转,他的身躯也会自认为死去,而后开始腐坏。
当然,上古人族身躯坚韧,而甲又是极其强大的勇士,短时间的停滞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影响,只是现在长者被张珂一句话激的像泼了盆冷水一样,兴趣全无。
跟蚩尤抢弟子,别说他做不到,就算是那位正牌神农来了,也几乎没有可能,或许张珂的自愿能扭转这个结果,但显然,对方对于弟子这个身份甘之若饴,想从张珂这边攻破防线难度也算不上简单。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适合炎部传承的后辈,但却发现已经被人早早的捷足先登,长者心中的失落根本掩藏不住。
而既然已经没了成功的可能,对甲的限制也没什么理由了。
只见长者随手一抓,便从甲的身上拽出了几根半透明的长针,随着前者松手,针具陡然溃散,化作无形的灵机溃散到空气之中
“呼!”
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甲略带畏惧的看了一眼长者,脚下微动,朝着远离对方的方向走了两步,随后才急吼吼向张珂问道:“蚩尤是你的老师,那你跟无头氏又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断头之法是跟我祖也就是防风氏学的。”
随着张珂的一句解释,现场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仅仅只是一个蚩尤就已经足够骇人了,张珂真要是再跟刑天扯上关系,那磨头反派放在他身上并不适用,但称一句脑后有反骨毫不过分。ъitv
而且,人族虽然不讲究什么父债子偿,但蛮荒的那些神灵异兽可不讲究这些,如果传出去,恐怕他们连回王城的机会都不会有。
不用怀疑蛮荒异兽对于蚩尤的痛恨跟畏惧,那是刻印在血脉传承中,代代相传的记忆。
是哪怕飞蛾扑火,都得泯灭的不留残渣的深邃怨恨
而在获知结果之后,甲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什么,而是低头思考起来。
从张珂亲口承认他跟蚩尤的关系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变的相当麻烦了!
不用怀疑蛮荒消息的灵通性。
即便其他存在,在偷听方面上比不上万事通的白泽,可一旦提起相关词汇,并脱口而出的话,基本立马就会有诸多目光投射而来。
现在之所以风平浪静,有可能那些存在还在确定消息的真假。
毕竟,张珂所牵连的不仅仅是一个已经死去被镇压的蚩尤,还有如今正意气风发的防风氏,以及现如今的人王——大禹。
如果不是必然的把握,这种覆灭九族的想法还是要慎之又慎!
更何况,他们所处的相柳大泽,再加上众帝之台的存在,哪怕再胆大的,也不会选择在这地方动手
一切还有时间!
而在甲思考着,该怎么把张珂安全带回王城的时候,缩在角落里的泽却开始向长者介绍外面的情况。
听到众多相柳血裔的出现,这位接连接受打击的老者,少见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相柳之毒腐蚀一切,哪怕是这倾山海之力打造的水池,在数十年的消磨中也被腐蚀的面目全非,它的血脉怎么可能被其他物种兼容”
话刚出口,老者就知道自己绝对了。
正常情况下,相柳血脉确实没办法被兼容。
毕竟相柳的血液,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团污浊跟毒素的聚合物,就像是它的本体一样,是一个废料拼凑的毒物。
就像是米田共,有生物能依附它存在,但绝对没有东西能够变成它。
但凡事都有例外,倘若世界对相柳有需求呢?
天命这玩意儿,说起来玄乎不可见,但却是真正存在的。
山河沦丧时,人杰辈出,以短短几十年,迸发出数个朝代,近千年才能出现的天资,这是常理能解释的吗?
蛮荒被淹没时,大禹从鲧的尸体中诞生。
舜帝流放的四个不才子,却在不久之后,从人转变成了霍乱蛮荒的四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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