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曹家ъiqiku
杂乱无序的书房中,南易打开三个木箱子,箱子上印有伟大领袖毛的头像,还印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口号。
南易:“曹局,这些是我收上来的老物件。”
曹卫国走到木箱子旁边蹲下,一只手拿起一个圆形铜炉,另一只手拿着放大镜。
这铜炉形近于簋,鼓腹下垂,双环耳起自颈部,器外底饰凸雕双龙纹,二龙逶迤团成一圆,圆心有减地阳文四字楷书。
仔细端详片刻,曹卫国面带微笑道:“南哥,辛苦你了,这些物件儿不错,我那位老领导应该会喜欢。”
南易满脸堆笑道:“那就好,我真怕耽误了你的大事儿。”
曹卫国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南易:“南哥,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帮忙,我那位领导就喜欢研究这老物件,我平时工作又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找,没办法,只能拜托南哥你了。”
南易笑着说:“瞧您说的,您是我的贵人,帮了我和我家那么多忙,能替您出点儿力,我这儿高兴着呢。”
南易和傻柱不同,同样厨艺高超,但他更会做人,人情世故这一方面比傻柱强了不知道多少。
要不然曹卫国也不会屡屡提拔南易,还帮南易从红星轧钢厂运作到红星招待所,然后又从红星招待所运作到红山口机修厂,一路绿灯的当上红山口机修厂的副厂长,主抓厂内后勤工作。
曹卫国大力提携,南易自然知恩图报,要是曹卫国交代下来的事情,南易从来不说二话,能办就一定办好。
把三个木箱留在书房,曹卫国把南易请到了客厅,宋玉兰和宋玉娟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酒菜。
不一会儿,崔大可拎着两瓶儿茅台跑过来凑份子。
这家伙眼尖鼻子灵,从不会放过和曹卫国拉近关系的机会。
几杯酒下肚,崔大可酸溜溜的说:“南易,你现在了不得了,机修厂的副厂长,这才几年的光景,你就飞上了枝头,老母鸡变凤凰了。”
南易得意道:“怎么?嫉妒了?哎!没办法啊!谁让我太优秀呢!”
崔大可不屑道:“你可拉倒吧,你还优秀?你不就是会炒几个菜了,要不是曹局关照,你能当副厂长?你去厕所当所长都不够格儿。”
南易听了这话也不气恼,反而洋洋得意的笑着说:“曹局关照我,那也是我的福气和本事,你嫉妒也没用。”
崔大可:“我嫉妒你,你可别痴人说梦了,我崔大可用得着嫉妒你?我崔大可不比你差,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的职务一定会超过你。”筆趣庫
一顿酒喝完,崔大可和南易醉醺醺的告辞,哪怕走出了曹家大门,这俩人还在斗嘴,谁也不服谁。
对此曹卫国早就习以为常,可能这俩人天生就八字不合。
“铜蚰龙耳圈足炉”
“九世同居镜”
“宜兴窑桃式水注”
“仿官釉笔山”
“广窑塑贴螭虎纹方瓶”
“彩绘漆龙鸟纹圆盘”
……
回到书房后,曹卫国将三个木箱中的老物件一一取出,仔细甄别后分门别类的转移到随身空间。
“卫国,出了点事儿。”
曹卫国刚整理完南易带来的东西,吕金鹏面带愁容的来到家中。
“因为争一件瓷器,董祥把一个年轻人的头打破了,那年轻人的父母告到了派出所,董祥已经被拘留了。”
曹卫国皱眉道:“怎么回事?这街面上还有人敢跟你们扎刺儿?那个年轻人什么来头?”
吕金鹏回答道:“那年轻人叫韩春鸣,返城的知青,家住正阳门下的小胡同里,他师傅是绰号九门提督的关老爷子,跟破烂侯走的也挺近,前不久开始收破烂,这小子眼睛毒,能说会道,捡了不少漏,我派人点过他,可这小子不当回事儿,依旧我行我素,这不因为一件仿哥釉菊瓣碗,董祥和那小子动了手。”
吕金鹏说完后,曹卫国神色平淡道:“我知道了,不管这小子是愣头青,还是被关老爷子和破烂侯当了枪使,你们都不要使见不得光的手段,带上钱拿上礼物去找那小子和解,让他出个谅解书,先把董祥捞出来。”
如果这个人不是韩春鸣,曹卫国或许会考虑的更多,会怀疑有人是故意和吕金鹏抢生意抢地盘。
可这个人偏偏是韩春鸣,曹卫国更愿意相信这小子是初生牛犊,不知道这街面上的道道。
吕金鹏这十几年一直在帮曹卫国做事,运动结束后被火箭提拔为废品收购站副站长,明里暗里的控制这一带的古董市场。
在这一带收废品可以,但没有吕金鹏的允许,谁也不能“捡漏”,哪怕是捡了漏,这物件也只能卖给吕金鹏。
当然不信邪的人也有,但很快就消失在了四九城。
吕金鹏:“您说韩春鸣会不会是关老爷子抛出的探路石,就这么翻篇儿,我担心那老家伙会得寸进尺。”
曹卫国不屑道:“一个黄土没了肩膀的老东西,如果他敢乱伸手那就提前让他入土。”
在曹卫国的暗中指使下,关老爷子的家来来回回被抄了几次,大半辈子的心血被清空,这老家伙当然不会坐吃等死,运动结束后立马干起来老本行。
只是这关老爷子不知道的是:时代变了!
还干几天就被人上门警告,屋里还被扔了条死长虫,吓得关家人不敢睡觉。筆趣庫
经过那件事儿后,一把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