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寒风凛冽的胡同里,崔大可满脸谄媚的塞给曹卫国一个玉扳指:“卫国,我升主任的事儿就拜托你了。”
自从曹卫国高升后,刘利民、李飞、楚金水、南易这些人也跟着水涨船高,升职的升职,调岗的调岗,这些人跟着曹卫国吃香的喝辣的,已经看不上职工食堂这一亩三分地了。
曹卫国的大徒弟刘利民到了后勤处当科长,二徒弟到了配件厂当股长,楚金水调到了国宾大饭店,南易到了红星招待所当二把手,一个个飞黄腾达,让人看了眼红。
崔大可跟刘海中一个德行,为了能够升官儿,在运动期间得罪了不少人,杨厂长官复原职后,崔大可就成了过街的老鼠,因为一点儿错误,采购科副科长的职务被撸,调到了职工食堂刷锅洗碗,好在他跟李东、马亮有些交情,在职工食堂没有受到什么刁难,过得还算是滋润。
这段时间,李主任通过曹卫国和老丈人的关系,已经离开了冷板凳,成为主管生产和后勤的副厂长,厂内的形势发生变化,崔大可不甘寂寞,也开始到处奔走,准备趁着杨李相争的机会浑水摸鱼。ъiqiku
曹卫国微笑道:“放心,明天我就跟李副厂长打个招呼。”
崔大可激动万分道:“感谢,太感谢了,卫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拿着玉扳指回到家,宋玉兰数落道:“你瞧瞧你这个大忙人,刚出差回来就往外跑,也不知道多在家陪陪孩子,怎么,孩子是我一个人生的。”
“我的好媳妇儿,是我不对,我检讨。”
曹卫国一把将宋玉兰搂进怀里:“我以后不出去了,一定多在家陪你。”
宋玉兰红着脸娇嗔道:“谁要你陪啊,我让你陪孩子。”
曹卫国凑在宋玉兰耳边吹气:“媳妇儿,说实话,我出差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
宋玉兰双耳泛红,眼眸含水的娇嗔:“不想,我一天忙的晕头转向的,谁会想你这个花心的大。”
“好啊,我在外面忙前忙后的,你这个做媳妇儿的居然不想我?我生气了!瞧我怎么收拾你!”
曹卫国佯装生气,一把将宋玉兰横着抱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向卧室。“啊!你干嘛啊!”
“我要执行家法!”
“别,孩子还没睡呢,我先去给你打洗脚水。”ъiqiku
“不洗了,我现在就想执行家法。”
“啊呀,烦人,关灯。”
“黑漆马虎的怎么执行家法。”
“曹卫国!我生气了!”
“生气怎么了?今天我就要重振夫纲!”
“姓曹的!哎呀!你不要脸!你给我松开!”
“哈哈哈……叫吧!挣扎吧!你越是反抗我越兴奋……桀桀桀!”
……
伴随着桀骜放肆的笑声和气急败坏的叱骂,卧室里的温度迅速飙升,那骂声也渐渐变了味道,让站在门口的宋玉娟面红耳赤。
“俩人也不害臊,这才几点啊。”
宋玉娟左手拿着曹卫国的衬衣,右手拿着工作证,娇媚的俏脸已经红的像那熟透的红苹果,一双美眸泛起盈盈水光。
这衬衣是曹卫国今天换下来的,宋玉娟本来准备拿去洗的时候,发现了衬衣胸前的兜里有个工作证。
谁想她过来送个工作证,会遇到这种情况。
现在才晚上八点多啊!
虽说是小别胜新婚,可你们这也忒着急了。
“嗯…”
听着若有若无的声响,宋玉娟红着脸转身离开。
脚步匆匆的回到屋里,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衬衫,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嗅到了一股气味儿。
曹卫国从东北坐上火车,一路奔波回到京城,这衬衣的味道没有换过,自然有了一些气味儿。
这种气味儿有些酸臭,不好闻,但宋玉娟嗅到这味道,没有一丝的恶心,反而内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宋玉娟红着脸咬着嘴唇,莫名其妙的嗅了嗅衬衣上的味道,这种感觉让它莫名的冲动兴奋,就仿佛自己和衬衫的主人近距离接触一般,能够嗅到对方的气味。
这让孤独寂寞的内心有了一丝慰藉,也唤醒了脑海中那次不堪入目的记忆。
“不!我!我怎么能这样!我不能这样!”
“他是玉兰的男人!”
“不可能的,我不能再对不起玉兰!”
宋玉娟激动的将衬衣扔到床上,就好像扔掉了烫手的烙铁,心中的羞愧如同潮水般袭来,让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那是五年前的夏天,宋玉兰刚怀上爱兰的时候……那一天玉兰跟她妹妹玉竹回娘家看望父母,外出应酬的曹卫国醉醺醺回到家……
“我不能。”
心乱如麻的躺在床上,闭上眼,脑海中那是挥之不去的记忆,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最终不知怎么她又拿起了那件衬衣,渐渐的黑暗中传出一声声想让脸红的呼吸。
次日清晨,曹卫国早早的起床洗漱,然后亲自下厨做了一锅馄饨,炸了两大盘油饼儿,馋的三个孩子眼巴巴的咽口水。
曹卫国扭头道:“你们别在这儿监工了,老大拿碗拿筷子,老二、老三,你们去喊你们的妈和姨起床吃饭。”
曹平易:“我去喊妈!”
曹爱兰:“我去喊姨!”
一会儿功夫,容光焕发的宋玉兰和睡眼惺忪的宋玉娟来到客厅,曹爱兰笑嘻嘻的跑过来,抱着曹卫国的大腿说:“爸爸!爸爸!我跟你说,妈睡觉打呼